&&&&须对外保密,否则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喻高卓的残余势力紧盯着王室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起反击,喻疏野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另一个顾虑则是他负伤后信息素浮动明显,只要靠近小云,就会被他轻易发现异样,喻疏野并不想因此惹归云担心。
倒不如一瞒到底,等伤好全了再回去,只当无事发生。
他和家中通过视频电话,云云亲眼看到他好后,才打断了胡思乱想的念头,开开心心地给他看这几日的画作和练字成果。
一切安好,游立危的“隐形炸弹论”似乎是不成立的。
晏斐忍不住质疑:“我看他是死到临头想保命才说这话唬你。”
游立危也被押回了首都,审过三轮,这人都在答非所问,还提了要求,要他开口说出当年真相也可,让夜笙亲自来问。
喻疏野怎么可能再让小云见到这个人渣,想让手下把游立危打一顿都得拿捏着分寸,因为这人明显是在病死的边缘了,真要不小心打死了,当年的秘密也就随之消亡了。
晏经纬听晏斐说了大概,事关当年的真相,他也十分上心。
“喻高卓倒台后,也扯出不少知情人,但他们提供的信息只能佐证罪魁祸首是谁,却找不到帮凶。当日进出医院的都是自己人,除了卫兵和医生,还有晏家的仆人。”
喻疏野:“仆人?”
晏经纬:“兰兰孕中挑食,预产期住院那几日饭菜都是家中做好送过来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殿下别忘了晏家是靠什么立足的,背景不干净的人是进不了晏家的,在兰兰身边的更是像李姨那样的老人,而且事后所有进出人员都接受了测谎,一一盘问过,没有可疑的对象。”
“这件事的主谋已经得到了报应,只有帮凶还在法外逍遥。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重新查起,谈何容易?”
喻疏野:“正是因为帮凶还没抓到,游立危的话才不得不当真,无论如何,不能放松警惕,”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依然无事发生。
游立危被医生用药吊着一口气。
他躺在监狱里计算着时间,等着今日的太阳升起。
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在身体因为缺药而出现异样时,他就已经和喻高卓的残部策划了一场破釜沉舟的行动,喻高卓的部下想救出大王子,游立危想靠着夜笙活命,这两件事在当下都不可能成功,但只要用其中一件转移喻疏野的注意力,另一件的成功概率就大大提高了。
但是游立危没想过自己会被抓。
现在就算夜笙走到他面前,他也无法再活命了。
喻疏野骂得对,他这十八年的命,就是夜笙给的,现在终于要死了,竟然也想着做点善事。
他从床上爬起来,踉跄地走到牢房门口,拍了拍铁门:“…我要见喻疏野!”
狱警当他在放屁,置若罔闻。
游立危咳了两声,呛出两口黑血,声音却洪亮了起来:“你再不去通传,你们上将的心上人,今日就要死!”
…
晏家花园。
晏归云已经开始画第十五个保镖的速写了。
晏夫人能看出小儿子对线条的掌握已经成熟了许多。
今日的太阳有些晒。
李姨备了一箱瓶装水,一一分给了园子里的保镖。
原本也想给小少爷一瓶,但又觉得这个水的品牌格调不够高,就转而去准备水果。
她进了保姆间的厨房,就一直没再出来。
过了两个小时,保镖们或多或少都喝了几口水,没有人发现园子里的老仆不见了。
到了午饭的点,晏夫人替小云收了画,刚要把他推进屋里,晏经纬却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
晏归云叫住了他,问:“爸爸,怎么了?”
晏教授刹住脚步,并不隐瞒:“有个大魔头要越狱,我去处理一下。”
他叮嘱自己的妻子:“兰兰,带小云回屋,没事别出来。”
“…什么大魔头啊?”晏归云都被这个代称给吓到了:“那疏野呢?他不会有事吧?”
“他下午就回来和小云团聚了。”晏经纬安慰道:“被铁链锁住的大魔头成不了气候,秋后的蚂蚱,总想着再蹦几天,但不管蹦得多高。”
晏归云接道:“都改变不了灭亡的结局。”
晏经纬笑得和蔼:“归云很聪明,爸爸去去就回,跟妈妈在一起,不要出家门,有什么事,保镖会保护好你们,别怕。”
晏夫人比归云更清楚丈夫的工作性质,她相信他的能力,也不添乱:“你去吧,云云我照顾着。”
晏经纬出门前,又和领头的保镖叮嘱了几句,晏家的府邸不算大,三十个带枪的专业保镖守着,铁定万无一失。
他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匆忙离家。
…
医院。
医生最后一次对喻上将的伤口进行评估,确认除了留疤外已经完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