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医生就跟他说过同样的话。那会他并不在意易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想这个男孩全心全意的依赖他,现在也确实如此……可是,不知怎的,陈景焕心中竟然生出些惧意来,一想到易澄整个人晕倒在他面前的那一个瞬间,他就觉得一阵心悸。
“他怎么了?”
李医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您和他之间的事情,其实,您倒不如自己去问问他。”
没什么好问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易澄站在楼梯转角上,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虽然看不到陈景焕的脸,但是他能够从他不怎么沉稳的声音中,听出他的动摇,这就足够了,他相信时间可以带来很多东西,它足以剪断束缚着他的蛛网,也足以让他占据男人整个心脏。
他想要他,他只想要陈景焕一个人。
男孩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点古怪的笑意。
正当他对两个人的未来怀抱起一点乐观的时候,第二天,陈景焕却忽然向他提出了送他去那个叫祁濯的男人家里小住几天的想法。
“我的母亲那边需要见我,我必须要出差。”
易澄飞速拒绝:“我可以自己在家待着。”他可不想去那个叫祁濯的男人家里,郁子尧和那男人都是骗子……他现在对所有不熟的人都防备心很重,一想到要和他们接触,易澄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会好好吃饭,真的。”他拽着陈景焕的衣袖,一双紫灰色的眼定定看着他,带着恳求的意味。
他抓着男人衣袖的手在抖。
陈景焕用余光看了个正着,他皱起眉头,心中的某个猜想也愈发笃定。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安
第52章
“你不是一向希望跟同龄人多接触接触吗?”陈景焕蹲下身,难得有耐心地望着易澄,他的目光少见的柔和,仿佛是在看什么易碎的娃娃一样,生怕自己哪里说得不好,让面前的男孩轻易断送自己脆弱的生命。
陈景焕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之前没有给易澄干预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可现在,他承认他在看到易澄日渐消瘦,眼睛里也没了最开始的神采,他害怕了。
“听话。”他揉了揉易澄的头发。
男孩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盯着他看,实际上,易澄对陈景焕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在陈景焕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情况下,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先点了下去。
“可是……不能是今天啊。”他又有些着急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吗?”
陈景焕笑了笑,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没忘。”
“你等等。”
易澄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从床上翻身下来,趿拉上鞋子,三两步往楼上跑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好端端捧着一幅画,是灿烂盛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这次,他提前做足了准备,画技见长,画出来的比去年的要更生动几分。
红玫瑰被插在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阳光从侧上方打下来,映着玫瑰薄如蝉翼的花瓣。
“虽然,你说白玫瑰更合适。”他的目光没有放在陈景焕身上,而是自顾自踱步到了窗边。别墅里面的窗帘仍旧都被设计成了双层,白天也会留着一层细纱挂在窗户前,挡住有可能会伤害到男孩肌肤的刺眼阳光。
“可那个东西,我画不来。”易澄用手指在垂下来的装饰流苏上拨动几下,“太纯洁的颜色,画笔是没有办法勾画的,它只是所有彩色中的留白,我想……让你再看看别的。”比如我一颗猩红的心脏,它曾热烈的摆在你的面前。
陈景焕目光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的白颜料。
“颜料用完了。”易澄挪回了床上,蜷起腿,他的声音有点抖,“总有消耗完的一天。”
什么都有消耗完的一天,任何人的Jing力都是有限的。易澄一颗心已经在泥沼中挣扎向上太久,久到他已经觉得很疲惫了。可他仍旧像是飞不出笼子的鸟雀,四处乱撞,一切努力却都只是徒然。
他累了。
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他就要被这滩泥沼吞没了。
陈景焕看着他,看了许久:“……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你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去完我才能给你。”
……
易澄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是医院,他知道陈景焕向来不喜欢让他去医院,反正他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将医生请到家里岂不是更加方便。然而陈景焕今天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亲自开车将他送了过来。
这是一家心理诊所。
装潢温馨,还有很多给小孩子玩的玩具。当然,陈景焕带易澄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因为他让人打听过这个医生的水平不错。
毕竟现在国内的心理医生水平良莠不齐,在这种事上,陈景焕是万分不会大意的。
果不其然,出来的测评结果是中度抑郁,连带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