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和音:“亲完了。”
庄沢敛了敛眸,“不够。”
他的左手屈起,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里偏,同时低下头,含住那张以为恶作剧得逞正在偷笑的嘴。
“咚咚咚~”
宁和音心里像是住着小人,正拿着两个大锤子,在心脏狠狠敲了几下。
庄沢含着她的唇瓣,认真细致地温柔啃咬着,虽然身上还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但嘴里那股莫名熟悉的清冽味道,却让她慢慢沉沦。
庄沢的吻技说实话不太好,她的吻技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两在跟对方之前都没经验,仅仅是凭着本能,生涩摸索。
庄沢把她嘴嘬得差不多了,又用舌尖去撬她的牙齿,像是一尾灵活的鱼儿,努力想要开启宝藏的大门。
宁和音还在回想之前,没有第一时间配合,庄沢眉头一挑,右手毫不客气,在某个地方拍了一下。
宁和音当即鼓着脸颊离开,气汹汹问:“你干嘛又打我屁股?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屁股,是不可以随便乱打的吗?”
“张嘴。”庄沢毫不客气地下命令,那表情仿佛在说,如果不张,他还要打。
狗男人!
宁和音在心里狠狠骂了句,把唇凑上去,咬住他的嘴。
感受到两人牙齿轻微碰撞的同时,用自己的舌霸道而强势地撬开他的牙齿,熟悉的气息交互,脑袋头层触电的感觉传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像是漂浮在温暖的海水里。
饶是这样,宁和音还没忘记,伸出她鬼祟的小手,在庄沢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报复性地狠狠拍回去。
庄沢狭长的眸带点危险性地睁开,正好捕获到恶作剧得逞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的宁和音。
被他发现,宁和音赶紧闭上眼,双手抱着他的腰,吻得更加投入。
庄沢的眼尾略微一扬,而后,缓慢闭上,将怀里恍若水一般绵软的人,搂得更紧。
等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宁和音气喘吁吁躺在他怀里,问道:“去床上睡吧?”
庄沢道:“我背上有伤,须得趴着睡,不方便。”
“我当然知道啊,我又不会弄疼你,放心吧,我很规矩的,不会乱动。”宁和音现在心里甜滋滋的,一刻都不想跟眼前的人分开。
庄沢何尝不是,从记忆和现实慢慢贴合,那颗起初被播种在心里的种子,正在悄然生根发芽,现在俨然已生长成参天大树,占据了心里所有位置。
捱不过她,眼见着离天明也没几个时辰,庄沢再三确认:“真不饿了?”
白日里的抢食,现在想来极为荒唐,纵然是生气恼怒,也不该发泄在她身上。
“不饿,”宁和音眼里亮晶晶的,唇上也莹润着水光,“我吃饱了。”
等庄沢想明白吃饱为何意,宁和音已经走到床边,贴心地重新铺好床,把里边位置留给他。
庄沢走到床边,又享受了一把有人更衣的服务,躺到里侧后,她更是帮他把被子掖好,接着自己躺下,两只手搂住他一条胳膊,睡得一脸满足。
庄沢等身旁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禁不住睁开了眼,艰难地支起背部,凑过去,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落下一吻。
她说的都是真的,他相信,那些全都是真的。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与她的身世有关,他才会变得莫名其妙。
总之,这些事不是他可以触碰的事,他宁愿就像现在这样,不需要知道她的更多,不需要再去细细了解从前一切。
只要能够和她好好在一起,这样就好。
庄沢又想起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信不信她是他记忆中的那人。
脑海里浮现十年前他遇到陆云轻时的模样,那副性子,如果说那人与她不是同一人,又有谁会信呢?
是与不是,也无关了。
现在这样,便已足够。
翌日,宁和音起来,发现里面的床已经空空如也。想来是去了衙门查案。
梳洗打扮好过后,宁和音下到一楼大堂吃早餐,因为昨夜发生命案的原因,有很多人退房,因此大堂里显得格外冷清。
宁和音坐在桌子上,用筷子叉起一个小笼包,正要喂进嘴里,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落寞之极的身影。
她的小笼包一下拿不稳了,嘴巴也忘了张。
无恙渐渐朝她走来,双眼隐约可见泛红,走到跟前,他问:“宁姑娘,你当真相信,九千岁与这桩命案无关吗?”
“我信。”宁和音毫不犹豫回答。
如果庄沢真的杀人,那他直接大方承认便是,为何要编这么迂回曲折的故事?
他就算是杀十个人,也没人敢说一句屁话吧。
这个道理,难道无恙就想不明白吗?
无恙:“好,既然夫人如此相信九千岁,那小僧也为你们感到高兴。”
宁和音:称呼都变了?
无恙这回没有再化缘,直接抬脚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