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弟弟了,反正他之前还想冷死我们,让他被杀了算了。”
庄沢握紧她手,唇角略微一勾:“好,全听夫人的。”
裴镜沉眸:“依九千岁与九千岁夫人之言,此处藏宝地确实为真?”
宁和音懒得搭理他,手悄悄往庄沢衣袖里摸去,看看有没有让她安心的东西——
暗器?
银针?
就算这两样都没有,至少该有把黄豆吧。
庄沢眼里噙着笑意,半分不见惊慌,按住她的手时,投给她一个示意安心的眼神。
宁和音不动作了,躲到庄沢身后,小小抱住他的腰,只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看,眨巴着乌黑大眼睛,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裴镜和叶绯此刻的心情,都有些不平静。
裴镜假意中毒,又假意被关入牢房内,调查到叶绯身世透露给庄沢,千方百计地设法跟来,结果蹲到叶绯,竟发现那本书毫无用处。
叶绯自以为聪明的蓄谋已久,却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且那只最初的蝉,还以一副悲悯的姿态,说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之中,一切全都是他恩赐给他的。
在看似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的两人面前,他们两人好似成了笑话。
庄沢神情敛了半晌,忽而眸光微动,启唇道:“那书确实无用?”
裴镜匕首收紧:“九千岁可要亲自翻阅一番?”
“倒也不必,”庄沢道,“若真有用,那太子殿下便无需挟持叶绯归来了。”
石室内有片刻寂静。
裴镜的眸光动了又动,匕首逼得越来越近,最后在叶绯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线,唇弯出笑:“九千岁若真图谋那远景江山,无人敢说二话,何苦费心编织一些谎言,来欺瞒本宫,同样欺瞒你这可怜的弟弟,以及你那傻得可爱的夫人。”
宁和音注视着前方的脑袋,忽然往上偏,庄沢的脑袋恰好转过来,视线对上,他长卷的睫毛往下一坠,紧接着——
手带起宽大的袖子,把她脑袋紧紧夹住。
宁和音:“……”
“倒也不必,”她抿抿唇,“我没说我不信你。”
“……”
手松开,宁和音的脑袋得以刑满释放,她站直身子,咳了一咳说:“你说谁傻呢?我夫君有必要耗时耗力,伪造假图假地方,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把戏?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那本书之所以毫无用处,是因为——”
三道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宁和音忽然觉得有点压力山大,她抓紧庄沢的袖子,说出自己认为最对的看法。
“或许世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宝藏,光凭一本书,便想一统天下?你们用脑子想想,可能吗?一个小国,有支撑国民信念的信物,本来就是件很正常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出去被夸大,那就更正常不过了。”
闻言,裴镜的语气难以置信:“你想说,这原本便是谣言?”
宁和音点点头。
不是谣言能是什么?
小黄文里藏宝图至始至终都没露面,大反派庄沢不可能放着从没去寻找过吧?
找到了也没动静,最后还落得横尸街头的下场,那不就只能证明一点,能够一统天下的宝物,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要是真的存在,那剧情里男配们全都得死绝了。
“九千岁夫人,当真是会说笑话。”裴镜话语刚落,横在叶绯脖子上的匕首,往里又陷进半寸。
叶绯这下再也没办法忽视脖子上的疼痛,秀眉轻蹙,隐隐可见额上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宁和音:得了,全白说了。
叶绯脖子上的鲜血尽往下淌,浸透了领口,一副惨绝人寰的凄美模样。
宁和音喉咙微滚,忍不住去看庄沢,发现他神情虽然没有波动,眸光却是微不可察暗了一瞬。
也对……
这个弟弟虽然跟他没什么情分在,可不能够否认,他是如今唯一一个,能够将庄家香火延续下去的人。
“本官的夫人便是会说笑话,也无心思说与太子殿下听,”庄沢拉起她手,敛下眸子,“夫人方才不是还觉得冷吗?眼下石门已开,那便无需再等,早些出去,多晒日头对身体有——”
“兄长!”是叶绯的声音,他显然已从来龙去脉中明白过来,此刻咧着嘴,咬着牙又道,“兄长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骨rou至亲丧命于此?”
“……”
寂静了片刻过后,宁和音拍起小手:“叶绯,我发现你这人吧,就是不会给自己选出路,你看看,你随便去花楼搭个台子唱戏,都比你图谋天下要有本事,是不是?”
叶绯抿唇不说话了。
这时候仔细望去,其实他的眉眼轮廓,跟庄沢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会更加柔和。
庄沢神色毫无波动,拉起她的手抬脚之前,道了一句:“多谢太子殿下赶回,将我夫妻二人放出。”
裴镜:“……”
宁和音跟庄沢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