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语相望。
“给孤一个理由。”
“……是我带她来的。”
“孤朝你说过什么?”
“……别带其他人来。”
荣廷持剑的手微微发颤,那剑尖稍稍陷入江小满的脖子,一缕鲜血流下,染红了那身白色道袍。
那日两人还在这剑前谈笑,而如今他却拿着这把剑,指着他的小仙人。
“我知道你喜欢她!”荣廷终于再维持不住平淡的语调,他高声道,“我想着哪天把她许配给你,让你开开心心,当你们的神仙眷侣去。可你为什么要骗我?想拿了这剑和她长相厮守么?你大可告诉我,我有哪件事不依你?为何还要背着我来?”
太子的一番话让江小满听得迷惑,他颤着声道:“我没有喜欢她……她要走了,我得留住她……”
“为了留住她,就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她?”
“我没有送她!”
“没送她,那就是她偷了。”
“同光!”太子一喝,同光便拖着南宫雪上前来。南宫雪不断挣扎,却挣不开束缚,只能“呜呜”地哭。
南宫雪被同光推至太子脚下,太子手中长剑一挪,直直指向南宫雪。
“过去看在仙人面子上,无论你如何蛮横无礼,孤一概不计较。”太子道,“可如今你私闯宫廷禁地,偷盗他人物品,孤无法再饶你。”
太子举剑,南宫雪一双眼睛瞪大了,死命摇头。
太子挥剑。
太子要杀了南宫雪!
江小满想也没想,立刻冲上前去。太子挥剑速度极快,可江小满离得更近,在剑落下的那一刻便挡在了南宫雪面前。
剑尖划过江小满的肩,可江小满却像是察觉不到痛似的,慌乱得直接跪下。
“不能杀她!”
“滚开!”
“你不能杀她!不能!”
荣廷看着江小满的肩一片血红,气得直颤,“你宁愿死,也不让我杀她?你就这么喜欢她?”
“不!”江小满的大脑乱成一团,他不断摇头,死命挡在南宫雪面前。他早已顾不上其他,直接喊道:“她就是你的命定之人,你不能杀她!”
“胡言乱语!”荣廷一喝,“事到如今,还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你们两个就是一对的,我没骗你!”
“你为了心爱之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不喜欢她!”江小满急疯了,“我是为了你而来的,我接近她就是因为她未来会是你的爱人,我得保护她。她要走了,我得留住她,不然你的老婆就要没了。”
荣廷死死看着江小满,江小满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他跪在荣廷面前,哭着道:“荣廷,你相信我……”
江小满的肩缩着,他伸着手,想触碰荣廷,却又不敢。
荣廷见着那个会偷偷躲在床上淘气的人如今浑身是血的哭着跪在自己面前,他忽然觉得这一切无比荒唐。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沉稳的人,从没有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的恨。
“框当”一声,荣廷将剑抛在地上。他轻声道:“起来吧,你不该跪我。”
江小满站不起来,只是仰头无助地看着他。荣廷把头别过去道:“同光,扶仙人一把。”
江小满在同光的搀扶下,总算站了起来,可他浑身上下却仍不停地发着抖,颤抖地想挡在南宫雪面前。
“把小雪子带下去。”
同光二话不说,拉起吓得动弹不得的南宫雪便先离开。
假山处只剩下荣廷与江小满两人。
“孤不杀她了,你别怕。”
“你不能杀她……”
“孤不杀她。”
江小满迟疑地点点头,□□廷朝他伸出手,他又是浑身一颤。荣廷无奈苦笑,不再说话。
同光很快就回来了,回来时还带着一件外衣。他低声朝荣廷道:“请人来了。”
荣廷点头,同光又上前去将那件黑色外衣披在江小满身上,遮去江小满惨不忍睹的染血道袍。
不一会,几个太监抬着轿子来了,同光将江小满请上轿。
江小满被刚才的画面吓着了,仍旧魂不守舍,同光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带回了长乐宫,同光正在检查他的伤口,而荣廷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同光轻声道:“只是皮rou伤,血已经止住了。”
荣廷点头,“拿药来。”
同光拿了药膏并端了一盆热水上来,他想帮江小满清理,荣廷却道:“孤也是上过战场,给自己上过药的人,让孤来吧。”
同光闻言躬身离去。
今日的长乐宫中满是烛火,照得一室温暖。
荣廷拿着沾shi的毛巾,轻轻擦过江小满的脸。江小满的脸上有泥,有血,还有泪,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睁大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