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锦龄,是放不开曾经差点害死他的执念。
但娶了公主后,那那毕竟是他此生第一个女人。
他是真心想要与她好好相处,想要将她放进心里的。
可几次三番,他竟是觉得疲惫了。
深深的疲惫了。
比当初爱慕池锦龄还要累。
池锦龄是爱而不得,可公主却是即将要与他共度一生之人。他就算没有爱,但也有责任。
他努力的想要敬重她爱护她,给她裴家主母应有的体面。
裴世宁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从那年樱花盛开,那辆马车与他并肩齐驱,从他掀开帘子的那一刹那,便错了。
后来,他曾梦到那个女子因为他一句话香消玉殒。
一条白绸,吊死在房上,可怜她不过是痴心错付,看上了陆封安,便成了笑料。
他更是因此放不开。
直到回京后发现她还活着,目光却再也无法移开了。
公主与驸马起了争执,公主更是哭着掩面而泣。
此事在裴家传扬开来。
裴家老祖宗让人将裴世宁请来,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不给一碗饭一滴水。
直到第二日除夕宴。
“我裴家没有休妻没有合离,虽说比不得陆家一妻无妾。但也算是家风清正。你姐姐的事,此事已了。谁都不许再提。好好过日子吧。”他踉跄着身子出祠堂时,老祖宗只说了一句。
公主也并未来接他。
老祖宗轻叹一声。
第426章 你可真能耐
裴世宁进宫了。
公主坐在马车上,冷着一张脸坐在马车内等他。
两人如今是夫妻,恩爱也好隔阂也好,在外人面洽永远是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的。
便是公主此刻内心再不喜,总要做给外人看的。
裴世宁上马车前脚步顿了顿。
“月儿,看看本宫脸上掌痕可还在?若是母后问起,本宫可不好解释。”裴世宁刚一落座,公主便轻轻用手抚着脸道。
月儿浑身一滞,眼神略带几分惊慌的看向裴世子。
“你看他做什么?本宫贵为公主,金枝玉叶,新帝唯一的妹妹,便是从小再没什么情分,新帝也绝不会让人掌掴他妹妹的。本宫脸上若是带了痕迹,只怕要给裴府招祸呢。谁人不知,本宫是母后最疼爱的女儿。”公主抿着唇。
眼神不自觉的看向裴世宁。
自己贵为公主,下嫁给裴家,本就是裴家占了便宜。
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月儿眼底有几分挣扎,只能让人拿了毛巾进来继续敷脸。
实际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伤痕,但公主偏要当着世子再三提起此事。
“是啊,公主金枝玉叶。嫁给我裴世宁粗人一个。”裴世宁低低的笑出了声。
公主瞪了他一眼,但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奉承被人捧在掌心的,又哪里肯低头。
“是裴某不争气,让公主受苦了。是裴某没能给公主想要的尊贵。”裴世宁甚至站起身,对着公主行了一礼。
公主心底猛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嘴上这般说,将裴世宁贬到尘埃。
但她自己心里却是明白的。
裴世宁在京都得众家族青睐,除了新帝,如今就他最有前程。
便是母后也时常拉着她,说是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造化。
众人都以为裴家跟了太子,太子一死,裴家便要没落下去。
谁知新帝不计前嫌竟然重用裴世宁,如今裴世宁已经是当朝最年轻的重臣了。
自古以来以文为首,裴世宁更是其中佼佼者。
裴世宁饿了一天一夜,又在祠堂跪了一整天。
身子早就乏累,出来时都只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出门挑了礼物。
此刻也只捏紧了袖子下的小盒子,跳下了马车。
甚至身子还微微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你做什么?你,你竟是都不愿与本宫同处一室么?裴世宁,你好狠的心!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如此对我吗?本宫下嫁于你,你竟是如此不识好歹!”公主咬着下唇,刚说完一句时。
裴世宁的脚步还有几分挣扎。
待她说完后一句,裴世宁面上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公主见世宁不喜,世宁给公主腾空位置,这有什么不对?”说完顿了顿。
“公主这几日可有为鲁家送礼赔罪?”裴世宁低声道。
公主眉头一蹙:“笑话,本宫千金之躯,为一个丫头片子赔什么罪,送什么礼。本宫又不是存心的,不过是失手伤了她的脸罢了。再说,他一个武将,有什么值得本宫巴结的。”公主轻视道。
裴世宁自嘲的弯了弯唇。
“是啊,我们都入不得公主的眼。”说完,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