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很肯定道:“这里是一个盖章点。”
他俩凑过去盖章时,发现这摆摊的妇人也很眼熟。一问才知道,是原来到杏花馆帮过忙的街坊。
“这挂红布条在树上做什么?”
妇人才卖出了一个红布条,忙着数钱,抽空答道:“祈福呢,这老树有灵。你若有什么心愿,可写在这红布条上,然后挂在树梢。树灵得知,冥冥中自有保佑。”
小裴转过去眼巴巴地望着他爹。裴父嘴角抽搐了一下,驾轻就熟的将荷包掏出来。
父子两个一人买了一条红布条,裴父写完后,想去看小裴写了什么。可小裴却用身子挡得严严实实,不肯给他瞧。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裴父嘟囔着。
两人拿着各自的红布条,往树上挂。小裴想要挂得高一些,嚷嚷道:“爹,你抱我起来呀。”
裴父索性将小裴放在他脖子上,给他当马骑:“这总够得着了吧?”
“够得着了。”小裴咯咯地笑,将写有心愿的红布条挂了上去。
……
逛到中午时分,两人终于回到杏花巷口。
裴父问小裴:“午饭还要不要吃?”
“要。”小裴大声道。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望一望杏花馆。
“别看了,崽,今天的杏花馆你爹是订不到位置的。”
小裴撇了撇嘴,勉为其难道:“哦。”
裴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看这边上新开了一家燕云楼,看起来也不错,不然我们到这里试一试?”
两人便到燕云楼去,这燕云楼的生意也挺好。说起来,整条杏花街,从头到尾,他俩就没见过生意不好的店子。
两人略等了等,才有位置坐。
这燕云楼也学着杏花馆的样子,弄了一份菜单出来。
裴父看过菜单后,笑了:“你们这也有绉纱馄饨,价格可比杏花馆还要便宜些。”
跑堂的小二给两人倒上茶水,神神秘秘道:“我们的点心师傅,那也是杏花馆出来的!”
“真的?那来两碗绉纱馄饨。”
等了好久,在裴父催过一次后,绉纱馄饨才送上来了,看着也很好。
裴父迫不及待的吃了一个,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这碗绉纱馄饨,味道称得上好。可和杏花馆的一比,就如同画上的美人与活生生的美人之间的差别。
形似,神不似。
这碗馄饨之所以叫绉纱馄饨,主要是由于其皮子格外轻薄,如同绉纱一般柔软。但燕云楼的绉纱馄饨,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柔和透,其中有细微的差别。而燕云楼的汤底,比之杏花馆的,似乎差了一位料,因此吃起来没有那种能把人舌头鲜掉的感觉。
倒是值这个价。
吃了一上午,裴父其实并不饿,只是想着原来在杏花馆吃过的绉纱馄饨,才点了这个。然而他才吃了一个,就不大想动筷子了。
侧身看看小裴,发现他刚吃了一个,就举着调羹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其实这味道也还可以的。”
小裴叹了一口气,学出一副沧桑的语调:“我现在明白那首诗的意思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47章 冰皮玉兔月饼
午后, 父子两人在店里坐了一会儿。
等到他们离开燕云楼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整条杏花巷,已经是人山人海。
乍一看上去, 猛然有种到秦淮河边看灯会的感觉。
尤其是挨近杏花巷口的小摊子,无论是卖什么, 都围着一圈人,生意好得不得了。
小裴和裴父见状, 不经感叹起来自己的英明, 要是来得晚了,岂不是什么都要排队?按照这架势, 就是排到晚上,也不一定能将东西吃遍呢。
不过既然杏花巷这一条巷子的小吃都吃过了,那他们下午做什么呢?正想着这事,忽然听见几声丝竹声,是从戏台子方向传来的。小裴听见这声音, 拉着裴父去看新搭的戏台子。
这戏台子就搭在河边,不大, 但有两层楼高, 像个小阁般玲珑。戏台上有两扇小门,一扇门上写着“出将”两字, 另一扇则写着“入相”的字样。瞧着怪新鲜的。
戏台前倒是有放了十来张板凳,但对于这么多人而言,明显位置是不够的。趁现在时候还早,裴父立刻占住一张板凳, 和小裴挤着坐。
也有住得近的人,见状掉头跑回家,提着椅子又匆匆跑回来,占住一块地方坐。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戏没开场,只听见戏台上的人在奏乐。有人出来喊说:“这是排练呢,还要等一会儿才唱戏。”
有些人听见这话,便跑到其他地方凑热闹。可裴父担心他一走,这张板凳就没了,看着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小裴,他笑道:“行了,我在这里占位置,你去玩吧。别跑远了,开戏就回来。”
“知道了。”小裴欢欣雀跃,立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