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也有些庆幸遇到了沧浪仙,能治她的隐疾,只希望她以后能再开朗阳光些,希望黄锦能受得了她。
第二日,明璋领着沧浪仙进了宫,并在退朝后,跟去了女皇的寝宫。
女皇累极了,一进门便躺回床上喘气,好半天都眼前昏黑。明璋问了三次安,一次比一次声音高,才被听到。
“是璋儿啊,进来吧。”
病了之后,反而是这个常年忽视甚至敌视的女儿来看她的次数最多,女皇因病而脆弱的内心也波澜阵阵,对明璋的温和态度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明璋推着轮椅来到女皇床头,温声道:“自一月前母皇病了,儿臣便着手寻找神医,如今寻到了。这便是江湖上富有盛名的沧浪仙神医,母皇叫她给瞧瞧吧。”
女皇双目浑浊,定定看了好半晌,眼瞧见个娃娃脸少女,像是只有十三四岁,觉得不像是神医本人,便扭头道:“太医院那么多名医看不出来毛病,你带回来个小女娃诓朕开心?”
明璋就知道会如此,生怕沧浪仙装了一路装不住了开口骂人,忙握住女皇的手,“神医二十几岁,只是面小,也确实有些本事,看看也没坏处,便叫她看看吧,万一能看出来毛病呢?”
女皇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点点头,将手腕伸出去。
沧浪仙答应了明璋要在人前装得仙风道骨,但又气女皇看不起她,此时也不愿触碰她,便一抖袖口,抖出根细丝绕在女皇腕上。
此举反倒是叫女皇开了眼,反而有些期待起来。
过了片刻,沧浪仙收回细线,开口道:“陛下中毒了。”
“什么?”女皇惊得猛地坐起身,又头晕眼花地跌后去,“是何毒,可能治?”
沧浪仙点点头,“能治,不过若是再晚七日,便救不了了。”
说罢,她自怀中取出个瓷瓶,递过去,“这是我拿大半身家买了药炼的,吃了能多抗几天,待我先做好解药。陛下这些天最好不要Cao劳了。”
女皇拿着那药瓶,迟迟不敢入口,又有些在意沧浪仙刚刚没有自称“草民”,面上十分纠结。
沧浪仙在那边快要压不住暴脾气了,明璋忙拍拍女皇的手,“母皇,儿臣先行带神医去准备解药了,再为您传几位太医来。”
女皇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想着叫太医先验一验这药,便点点头,“好,如此便辛苦你奔忙了。”
“对了,”她又想起来什么,“神医,璋儿这双腿可还能治?”
久病床前无孝女,明璋却时时来看她,如今又寻了神医来治病,相反明钰不仅一月一次未曾来过,反而因为自己要重新上朝而发了回脾气。
两相对比,女皇那脆弱的心又偏向明璋一些,既是内疚又是感激,又起了些补偿的心思。
沧浪仙想起明璋的吩咐,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不行,伤到了要紧处,治不了了。”
女皇有些失望,明璋却笑着道:“无妨的,孩儿已习惯了如今的生活,母皇无事便好。”
女皇感动地点点头,握住明璋的手,“你自小便有能力,朝堂上多盯着些,你盯着,母皇放心。”
这是看着老二不中用,又来骗着自己来卖命了。
明璋心里冷笑,面上却十分温顺,“是,儿臣多留意。”
女皇满意地躺下,明璋与沧浪仙便自行退下。
“明太女,你每日这般演戏不累啊?”沧浪仙早已憋得难受,一出宫门便问出了口。
明璋目光复杂:“累,但是不累便保不住性命。”
“我看女皇对你还可以呀?”沧浪仙还是不解。
她太纯粹,生命里除了上官白便是药材,不懂这些人心复杂。
明璋迎着日光,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这些,都是我每日演戏才得来的。”
沧浪仙满头雾水被上官白接走,明璋靠在马车壁上,笑得满脸苦涩。
她好累啊。
又是两月过去,腊月初八。
“殿下,今日厨房熬了腊八粥,快尝尝甜不甜!”湘兰捧着个大瓷碗跑进来,摆到桌上,却见明璋被她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面上好大两只黑眼圈。
“殿下怎么变成食铁兽了?”湘兰去拧帕子让她擦脸,“殿下昨夜没睡?”
明璋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睡不着。一想到马上要大婚,便紧张得心砰砰跳,躺在床上也是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时不时蹬个腿。”
湘兰忍不住笑出声,“殿下今日可得养好Jing神了,不然明日季公子见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明璋愁的直想撞墙,干脆把自己装晕也倒省了这麻烦。
“我再睡会儿,粥你先端去吃吧。”说完,不顾湘兰阻拦,她又砸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今日哪怕是吃药,也得睡饱了,明晚可是要闹腾到半夜呢!
明璋紧闭双眼,嘿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婚,会注意阿缨身体的,找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