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明璋早已在宫中设了宴席款待。
经过将近三月的风吹日晒,郎秋平以往白皙的面庞都染上了小麦色,清瘦的身板也健壮了许多。
总之便是整个人都Jing神焕发, 更加惹人注意。
黄锦坐在阿姐身旁,时不时便偷眼看看她, 看得两颊通红。
可宴席上也不容他去找她说话,坐了许久他便百无聊赖,溜出大殿。
明璋同季濯缨坐在一块,两人黏黏糊糊, 时不时明璋还不依不饶叫正君喂她吃东西, 实在是叫大臣们又没眼看又想看。
只是黏黏糊糊的后果便是,季濯缨筷子一抖,又将衣袍弄脏了。
这次不担忧有人在殿门外等着算计他,明璋也便放心地叫他去清理。
反正他身边一直有虎翼派人暗中盯着, 不怕出事。
季濯缨一出殿门, 刚一抬头,见Yin影里站着个人, 吓了一大跳。
“是谁在那儿”他脾气不算好,此时也有些被吓得生气。
那人影一步一挪走出来,原来是黄锦。
“是我。”
“怎么跑到这里来站着是找不到净房吗?”见是他,季濯缨拍拍胸口,也不打算追究了。
黄锦没进过几次宫,季濯缨只当他是找不到地方,当即便打算带他一起去。
自从上次被下过药,他便不敢再相信宫人了,哪怕他们实际上没什么问题。
所以便亲自走过去挽住了黄锦的手。
黄锦却是忙按住他的手,面上满是尴尬之色,“不是,我不是要去净房,就是闷得慌出来透气。”
季濯缨独自去换衣服也有些孤寂,便问他,“我去换身衣服,一道走走”
“好。”黄锦点点头,反正他也无事可做。
两人并肩走在月下,逐渐聊得放开许多。
“说起来,早前你不是还喜欢我家殿下还叫我帮你约人出来!”季濯缨打趣地推了推黄锦。
黄锦急得捂他嘴,“你瞎说什么呢!我那是年少不懂事,错把崇拜当喜欢,才没有觊觎太女殿下!”
见季濯缨比划着乖乖闭嘴,他才将手拿下来,随即有些落寞道:“郎秋平出去三个月,回来只顾着吹牛,跟别人聊她有多厉害,看都没看我一眼……”
季濯缨了然,看来黄锦并不是出来透气,而是不满郎秋平冷落他,故意跑出来,就等着有人出来找呢!
“那我把你拽走了,郎大人出来岂不是找不到人”季濯缨笑得促狭。
黄锦十分失落,低下头:“我都出来一刻钟了,她要发现早发现了。”
突然手被牵住,黄锦有些迷茫地扭头看着旁边的男子。
季濯缨温声安抚他:“郎大人对你的感情,大家都看得出来。她今日刚刚回京,便被扯到宴席上来,因为那神奇的炸-药又被朝臣缠着询问,哪能分得出神。”
“你信不信,一会儿回去时,她定是在殿门口等你”
黄锦拿脚尖点着路上的鹅卵石,声音闷闷的,“谁稀罕她出来等,我不理她了!”
季濯缨仿佛在看个不懂事的孩子,笑得十分欢快,毫不走心地应付他,“好好好,不理她不理她。”
说话间早已到了地方,季濯缨换过衣服,两人便又出来,往宴乐殿而去。
“阿、阿缨,”黄锦有些不自在地亲密喊着身旁的人,“咱们算闺中密友吧?”
“那当然,我也只你这一个朋友!”季濯缨轻松地笑着。
他自小便富盛名,接近他的同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目的,他觉得没意思,便干脆不出门,一个人呆着。
之前黄锦约了他,却是为了明璋,他本也不太开心,只是后来发现黄锦实在是个单纯又直爽的人,也却是对明璋没什么龌龊心思,他也才起了结交之心。
黄锦磕磕绊绊地开口,脸红到耳根,在皎洁月光下十分显眼,“那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什么?”季濯缨十分感兴趣。
“就是,就是……做那种事,疼吗?”他嗫嗫嚅嚅,越说声音越低。
季濯缨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事,也闹了个大红脸。
“你一个黄花小公子,问这些做、做什么”季濯缨面上也不太自然。
“我就是看话本子上说,男子若是小小年纪就做那种事,会很疼……可郎秋平她,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季濯缨忙制止住他,表示自己不想知道得太细节。
但是看着黄锦那十分天真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他还是强忍着羞意,低声开口:“若她愿意让你掌控节奏,其实也不太疼。”
“啊、那我、然后同她商量一下……”黄锦抠着手指,很明显已经开始考虑此事。
季濯缨想了想,戳了他一下,“我那里有个册子,到时候给你看看,是宫中的男官给的。”
黄锦家中只有个姐姐,粗枝大叶的,也想不到教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