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义正言辞中,透出几分漫不经心,好似压根就没有把御史刘素奇,科举舞弊,这么严重的弹劾,放在眼里。
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反倒是让大家有些相信了,他并没有徇私舞弊,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如今,面对刘御史的弹劾,他又怎么可能,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然而,身在其中的御史刘素奇,却没有像其他那些旁观者般,将事情看清楚,反而被吕尚贤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到了,抬手指着吕尚贤,气急败坏的喊到:“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你狡辩,别想随便说两句话,就把事情推个干净,既然你不承认徇私舞弊,那就给大家解释解释,南直隶的秋闱结果,为何会有如此异状!”
虽然众人都觉得,以吕尚贤的为人,和他此时的反应来看,应该不会做出科举舞弊,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御史刘素奇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如果不能解释清楚,南直隶秋闱结果的异常,那么,负责南直隶秋闱的主考官吕尚贤,身上的嫌疑,就摆脱不了。
谁知,吕尚贤闻言,却再次摇了摇头,神态淡然的回到:“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南直隶的秋闱一事,又不负责南直隶的学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刘御史既然这么好奇,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南直隶的学政,弄清楚情况,而不是在还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前,就在朝堂之上危言耸听,用莫须有的罪责,随意攻击诬陷大臣!”
原本还有些得意洋洋,觉得只有自己,敏锐的发现了,南直隶秋闱里的异常,并勇敢的指出来的刘素奇,此时,却被吕尚贤质问的哑口无言,完全无法辩驳,嗫嚅了半响后,才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到:“这…这是多么明显的异常,除了是…是徇私舞弊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
最初还有些慌乱的刘素奇,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突然猛地弯身,对坐在御座上的皇上,弯身行了一礼,义正言辞的高声说到:“事出反常必为妖,皇上只要派人,去南直隶调查一下,就一定能够找到,吕尚贤秋闱徇私舞弊的证据!”
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人提起,就算有些异常,也无所谓,可是,如今御史刘素奇,一口咬定,这种异常,就是吕尚贤科举舞弊的证据,要求派人彻查,不查,就难免落人口实。
可是,对吕尚贤人品,十分信任,否则也不会让他去主持,南直隶秋闱的皇上,也不想仅凭刘素奇的一点怀疑,就兴师动众的派人,去南直隶查探此事,到时候,就算最终查出来,没有徇私舞弊的事,也难免劳师动众,影响不好。
况且,此次南直隶的秋闱,还为他选出了贺书渊,这个有□□定国之能的不世天才,如果将此次科举舞弊一事,弄得人尽皆知,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难免会牵累到贺书渊,这个此次南直隶秋闱的解元,影响他将来的风平和仕途,那他将来,在朝堂上,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必将大打折扣!
因此,皇上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中,心底不禁暗暗怪罪起,御史刘素奇多事来。
听到刘素奇要求,要派人去南直隶,彻查此事时,吕尚贤也一下想到了,此次秋闱的解元贺书渊,能为国家,选拔出一名,有□□定国之能的人,是件何等困难之事,他绝不允许刘素奇来破坏!
原本还云淡风轻的吕尚贤,想到这里,突然语气嘲讽的开口说到:“科举舞弊一事,事关重大,怎能就凭刘大人一句话,便要劳师动众的派人,去南直隶彻查?如果最终查出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存在,那么所有受牵扯之人,名声所受到的影响,刘大人又要如何补偿?!”
刘素奇见刚才,还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吕尚贤,听到他说要派人,去南直隶彻查此事后,便立刻变了脸,以为他是害了怕,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冲吕尚贤说到:“南直隶秋闱结果,如此异常,吕大人不仅解释不清,现在,还要阻挡皇上,派人去南直隶,彻查此事,说吕大人心中没鬼,有谁能信?!既然吕大人不让派人去查,那就把南直隶秋闱结果,异常之事,解释清楚,如果你能解释清楚,让大家心服口服,就是我的不是,我自当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之面,给吕大人你磕头赔罪!”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便传来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声,谁也没有想到,仅凭那一点异常,御史刘素奇,竟然会做得如此决绝,竟是要跟吕尚贤彻底杠上了!
面对犯了倔脾气的言官,皇上也是十分的头疼,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突然转头,看向礼部尚书韩青越,不悦的开口问到:“南直隶秋闱的结果,已经报上来,有几日了,你们负责此事的礼部官员,难道就一直也没看出来,这个异常吗?”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礼部尚书韩青越,没想到,战火竟然一下,烧到了自己头上,不由得被问得有些怔愣。
那南直隶的秋闱,又不是全国的春闱,有皇上派去的翰林学士,和当地的巡抚主持,不过就是上报个中举名单,他堂堂礼部尚书,哪有那闲工夫,去看哪个州府,考中了多少人啊!
可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