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渊并不打算,让她知道,以免节外生枝,所以只是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倒是把,以为他真的要放弃科举的贺夫人,给吓得不轻,又不敢当面去问他,只能让女儿贺书琪,去贺书渊屋里,探探口风。
直到贺书琪回来告诉他,贺书渊有东西落在家里,回来取一下而已,并没有,要放弃科举的意思后,才终于放下心来,又连忙转身去了厨房,张罗着,让下人给贺书渊炖鸡汤,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贺书琪看着贺夫人,慌慌张张的背影,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再也不敢,对哥哥横眉冷对,指手画脚的数落,而是要看哥哥的脸色,活着了呢?
是从哥哥得了解元,名满天下开始,还是从哥哥进了京,跟户部尚书家的女儿,订了亲,开始的呢?
哥哥说的对,不管任何时候,任何情形,都要自己有本事,别人才会尊重你,不敢随意的摆布你,贺书琪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帕子,眼中浮现出一抹,从来没有过的坚毅之色!
此时应付完贺夫人母女俩,终于得了清净的贺书渊,把初一和梅香,叫到了自己屋里。
跟他们一起来京城的那些孤儿们,因为在淮安府时,受到了良好的教养,即识字,行为举止,又得体,因此很受京城,达官贵人们的喜欢,刚刚到京城不久,就已经纷纷进了勋贵高官家,当起了差。
因此,贺书渊把一直负责照顾,教养这些孤儿们的初一和梅香两人,叫进了自己屋,吩咐他们两人,去跟这些卖身进,勋贵高官的孤儿们,打听打听,最近几天,京城的勋贵世家们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有,经常去户部尚书家做客的人,都有哪些,特别是最近几天,都有什么人,去了户部尚书家做客。
京城勋贵高官家里,发生点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什么隐秘之事,身在其中,不用特意打听,都能知道,可是,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削尖了脑袋,也打听不出来,这也是当初,贺书渊之所以,会想要,把收留的孤儿,如此安排的原因。
虽说,派人如此笼统的去打听,未必能有什么用,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许沐晴约他见面,这件事情,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应该,还是会有些什么,蛛丝马迹的,只是看自己,能不能够找得到。
只是初一和梅香两人,听了贺书渊的吩咐后,不禁有些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后,才由初一主动开口,一脸疑惑的,冲贺书渊问到:“少爷,这打听平时,总去户部尚书家,做客之人,倒是容易,可是这特别的事情,不知少爷,指的到底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梅香,也不禁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也跟初一一样。
什么叫特别的事情?这特不特别,也没什么具体的标准,他们也不知道,哪些是,哪些不是啊!万一判断错了,再误了少爷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贺书渊其实,也没法回答他们,这个问题,只能想了想后,回到:“就是,只要不是,日常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算什么,统统给我打听回来,就是了,还有,不要太张扬。”
“是,少爷!我们晓得轻重!”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到,虽然,打听勋贵高官家的事情,也不犯法,可是传扬出去,让人知道,也不太好,于贺书渊的名声不利,所以他们两人都明白,贺书渊那句,别太张扬,是怎么回事。
虽然,贺书渊回答的,还是有些笼统,不过,到底还是有了个,大概的标准,初一和梅香两人,一起说完后,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马上去着手安排,贺书渊刚才,吩咐给他们的事情去了。
反正心里有事,贺书渊现在,也读不下去书,想了想,索性出门,坐上马车,去了许沐晴约他见面的青岩寺,实地看看,在这之前,他还没有来个这里。
灰砖红瓦,气派非常的鎏金顶大雄宝殿,在残雪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的肃穆,虽然,此时已经是申时末了,可是来寺里上香的人,还是不少。
贺书渊在青岩寺里,随便逛了逛,如果不是勋贵世家的人,来上香,寺里是没有知客僧,出来招待的,毕竟人太多,也招呼不过来,虽然,寺庙宣扬的是,“我佛慈悲,众生平等”,可是,哪里又真的能,做到平等呢!
贺书渊慢慢逛到,青岩寺的后院,便看到,用来招待香客用的,一片小院子,小院子中间,用一堵画壁,拦隔开来,一边招待男客,一边招待女眷。
待贺书渊走近,看到许沐晴,约他相见的,那个小院时,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了。
许沐晴约他相见的小院,就在画壁旁,招待男客的这一面,虽说这个小院,离招待女眷的院子最近,约在这里,好像对许沐晴最为方便,但其实,这个小院,几乎在所有院子的中间,一旦出点什么事情,必然会瞬间,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倒不如,把见面的地点,定在招待男客的小院这边,最靠边的那个院子,因为那个院子,不仅地处偏僻,而且,边上不远,就是梅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