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究竟是什么谁到底有什么关系,姐姐你为何要揪着他不放?”
“你不懂。”沈玉琼揪着帕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她讨厌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
沈凌风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姐,你该不会是看不惯唐璟赚了钱?”
可不应该啊,他姐姐开的那胭脂铺子,可是日进斗金。那铺子一天的收入就能足够养活一整个府里的人。就唐璟挣的那些小钱,完全不够看的。
沈玉琼不耐道:“我哪里是看不惯他挣钱了?”
“那你看不惯他什么?”
“我……”沈玉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反正我与他恩怨颇深,这些事情,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往后就别管了。”
沈凌风欲言又止。
要他说,姐姐完全没有必要在跟这唐璟纠缠在一块。上回被教训了那么一次之后,沈凌风也想开了。与其跟唐璟这样的人计较,还不如吃好喝好,每日舒舒服服过着,开开心心得怎么不好,做什么要跟一个一看就不中用的废物计较呢?
只是沈凌风想开了,沈玉琼却依旧执迷于其中。
她让丫鬟依旧去盯着小唐山的庄子。盯了两日没有查清楚那位年轻公子的身份之后,沈玉琼已经定不下心了。
沈玉琼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能这么让唐璟好过。
这日过后,京城内外便又有了风声,说镇国公府那位被赶出门的二公子,近日连连在马市收马粪,亲自去挑,亲自去选,完了之后还一车一车地往庄子里运,不知道在里头做了什么勾当。
这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不少人听说了之后还特意去了马市转了一圈,就为了问一问消息的真假。
结果问了一圈,发现那镇国公府的二公子还确实每天都要来这儿拉马粪。
他们来得迟,没见过唐璟的人,可马市里的那些小贩可都亲眼见过唐璟来过的,还几乎天天过来。
这消息一散开,好热闹的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立马就抓住不放了,开始大肆宣扬了起来。
要说唐璟本来就是京城里头的名人,当初和离那件事儿,叫多少人大开了眼界。后来凭着萝卜翻了身,口碑倒还好了些,瞧不起种地的人仍旧觉得他自甘下贱,可重视此道的,便觉得他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今唐璟又有了新的消息,且一来还都是这么刺激的一个。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感兴趣,如何能不激动?
激动之余,不少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翌日,唐璟照常带着王管事去了马市。
他的阳畦已经全部投入使用了,第一批种上去的茄子如今都长势尚好,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不掉链子了,那么要不了多久,或许三五天,或许三两天,他的茄子应该就能生出来。
有了奔头,这段日子庄子里的人做事都是风风火火的。
好在他们还知道分寸,阳畦这事儿,他们都要瞒得紧紧的,谁都没有告诉我。
茄子长得好,这马粪自然也不能断掉了。唐璟来了这么多次,早就已经同不少卖马的贩子熟络了彻底,这次到了马市,便立马寻一个相熟的小贩准备入手马粪。
结果生意没有做成,周围忽然挤了不少人过来,一圈一圈,团团地将他们围住了。
“看!在唐二公子当真在这儿。”
这一句话,像个信号似的,周围围过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别挤别挤,让我先看看。”
“可不是在这儿么,他还亲自过来买马粪了!”
一群人挤来挤去,就是为了看清楚一点。
里头不仅有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唐璟原先的狐朋狗友。他们可不是来看热闹的,只是为了瞧瞧唐璟是不是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整日与马粪为伍。
可瞧如今他们都看到了什么?那传言竟然都是真的。
他们同唐璟虽说有些情分,可那也是酒桌上的情分,自打唐璟被镇国公赶出去了之后,他们便被家里人告诫了一遍又一遍,说要离唐璟远着点儿。本来他们还在观望,可今日一见,他们忽然彻底死心了。
都已经亲自去拉马粪了,唐璟还有什么资格称为纨绔子弟,还有什么资格带领他们吃喝玩乐,风花雪月?
几个纨绔子弟,气势汹汹地来,悲愤壮烈地去,做足了姿态,却压根吸引不了半分唐璟的目光。
他正在买马粪,被这么些人一围,都有些傻眼了,所以下意识就往王管事身边靠。
王管事护犊子似的一把将少爷拦在身后,看着这些人还要挤过来,没有一点尊敬的样子,立马就怒了:“散开散开,都给我滚一边儿去。”
“怎么着,这马市还是你家开的不成?”
“我们就想要看看你们怎么买马粪,敢出来买,还不敢让旁人看啊。”
好不容易能看一个高门公子哥儿的笑话,这样的好事他们哪里能够放过?
唐璟被围得吓破了小心脏,惊慌之际,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