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至于李尚书,这可是镇国公的好友,两人时不时地还要聚一聚,唐璟自是熟络。
“伯温兄,李叔父。”被人叫住之后,唐璟熟稔地叫了声。
李尚书听到那句伯温兄之后,挑眉看了身边的萧衡一眼。
萧衡没有管他,只淡笑一下:“唐兄今儿是头一日来司农司吧。”
“啊……对,是第一天来。”
萧衡立马察觉到有一丝不妥。
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镇国公府二公子,若不是遇上什么大的打击了,是绝对不会露出这样一副落寞的神情的。
萧衡清楚这一点,李尚书就更清楚了,他对唐璟说话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直接就问到:“怎么了,司农司那边的人欺负你了?”
“没欺负!我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呢?”唐璟一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高高地抬起头,一副谁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就司农司那边的几个人,可能会欺负到我头上来?”
“哦?”李尚书轻笑,“这么说来,你跟司农司那边的人相处的还挺愉快的?”
“那是必须的,不是我故意吹嘘,只要我想,就没有能跟我相处不下来。”
李尚书觉得好笑,又继续问道:“在里头也做了不少事儿?”
“嗯,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由我来做的。”
“行了,我知道了。”李尚书问了这么几句,也早就已经摸清楚情况了。他走上前,拍了拍唐璟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头一日上值,又做了这么多的要紧事,肯定早就累坏了吧。”
唐璟吸了吸鼻子:“还好,我身子骨厉害着呢,也没觉得怎么累。”
“没觉得怎么累也得先回去歇着,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跟你一块回去了。”
李尚书催促唐璟先走。唐璟应付了这么长时间,其实也早就有些Jing气不足了,所以听到这话之后也就没客套,立马同他们两人告辞了。
人走之后,李尚书还盯着唐璟可怜兮兮的背影看了好半晌。
“可怜这孩子,今儿这一天,应当是受了不少委屈了。”
平日里捧在手里的小公子,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如果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再过两日,他兴许都不会过来了。”
李尚书深知,在这小子心里,可没有什么当官乃是光宗耀祖之事的想法呢,司农司这边的人若真惹得他不舒服了,以他这随性的做派,可是做得出说不干就不干的事儿。
这话,李尚书说出来也有些故意的味道在里头。
看到太子殿下貌似有了成算,李尚书便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还算稳妥。
这事他不好出头,不过殿下可以。
事情也的确如李尚书所料,进了司农司,处理完了公事之后,萧衡便将陈司农给叫到一边去了。
李尚书笑呵呵地目送他们离开。
旁边几个人见势不好,也凑过来打听消息。
李尚书对着他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你们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难不成到现在心里还没有个数。”
这话说着,这一群人可就觉得冤枉了:“咱们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忙成什么样子,连官署都没出去过,能做错什么事,得罪什么人呀?要真说得罪,也不过就是今儿来得……”
那人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等等,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吧。
李尚书冷冷一笑:“别轻易把人看低了,人家背后站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众人默不作声,心里却还是发虚了起来。
且说唐璟那边,打他回了庄子之后,才刚下了马车,周围便围过来一大群人。这些都是庄子里头的佃户,知道唐璟今儿头一日当官,所以做完了事儿之后,便早早的在门外候着了。
看到唐璟,这些人就像是狗看到了骨头似的,一窝蜂的都围了过来,稀罕至极。
吉祥看到他们围过来,也没怎么阻止,只是有些怏怏不乐地站在一边儿。
中间那些人却已经七嘴八舌地问开了:
“少爷,您下值回来啦,累不累?”
“那还用说,肯定是累了。”另一个人抢着将话接了过去,“咱们少爷那是日理万机,能不累吗?”
唐璟被他们说着,都不好意思,提到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这些人跟王管事张嬷嬷一样,对他当官这件事发自内心地感到骄傲。他一路往回走的时候,他们便追问了一路,譬如今儿一天在司农司里碰到了什么事,又或是遇到了什么人。
唐璟编了些糊弄了他们。
这些人一个个都听得很是上头。在他们心里,庄子里有个会种地的少爷,远远比不得庄子里有个能当官儿的少爷。
“咱们少爷这么年轻就放不开,往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到时候咱们想要囤多少个地都成。”
“有了官身,看谁往后还敢惦记咱们的温泉庄子!”
“就是就是,咱们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