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也是唐二公子送过来的?”
萧朝安点了点头:“说起来,他这种子都是在我的店铺里头买回去的,只是我自己种牡丹时,却未曾发现有这样的珍品。要么,便是我遗漏了什么,要么,便是小唐大人技艺过人,轻易就种出了这样的新奇品种。”
“那还用说么,肯定是你漏掉了,没有注意到这种子。”
萧朝安朝她父王看了一眼:“您为何对小唐大人抱有如此大的恶意?”
“还没为何,他心术不正!”晋王言之凿凿。
萧朝安却不赞同:“他心性单纯,本没有这些污糟的念头,是你们自己无中生有,硬是将这些东西强加在他身上。”
晋王气得仰倒:“你意思是说我污遭了?”
萧朝安微微一笑:“像您这样明白事理的,自然不会跟外头那些是非不分的人一样。”
晋王急了:“你不知道他名声有多差!”
“与人相交,看得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为了他这名声。”
晋王彻底没了脾气。
他在这暖房也待不下去了,临走之前,晋王还气呼呼地看了一眼暖床上的花,恼得嗤了一句。
“不过尔尔。”
说完,他便老大不高兴地摔门离开了。
晋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丈夫想得是什么。她们家王爷,对几个儿子从来都不太在意,能放手则放手,可对这唯一的女儿,却是关心则乱。
前些日子她丈夫还在那儿说胡话,说是要将女儿养到二十再给她出嫁。晋王妃还笑话他来着,说女儿到现在凡心未动,他待外头男子又一向苛刻,怕不是以后真得等到二十了。谁想到这才没多多久,便真的有苗头了,且这苗头,瞧着还是个歪的。
晋王妃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一面赏花,一面跟女儿絮叨:“你不信名声,我跟你父王也不能说你什么。不过这位可是和离过的人,不管你心里没有没这意思,往后,都须得掂量着点儿。”
萧朝安笑了笑:“娘,您多心了。”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晋王妃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转而起身,却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父王那儿回头记得过去哄一哄,他也是太关心你了。”
“我知道。”
“那这请帖?”
“今儿傍晚就差人送过去。”
那就是还是要替人出气了,晋王妃明白之后,也不多说:“你向来主意都挺大,既决定了,那便去做吧,只是你自己也得注意着些,既然没有那意思,往后也尽量少些牵扯,免得拖累了自己,也耽误了旁人。”
“娘,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晋王妃话已带多,便也没有多留了。
至于萧朝安,她说到做到,决定了要送请帖,这请帖便在这一日里头,送到了京城各大勋贵世家的府上。
晋王府的嘉宁郡主亲自差人送过来的请帖,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往前她们亲自上门递拜帖,还不一定会被被放进去,这回可是出奇了。
嘉宁郡主相邀,旁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有些心思敏锐的,立马嗅出处不同寻常的味道——前脚那唐二公子送了来被人取笑,后脚嘉宁郡主便差人送来了请帖,这里头要说没有关系的话,还真没人相信。
如此,她们乐得过去,去看看那几盆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左右这赏花宴就只在后日,也用不着等多长时间。
萧朝安言出必行,有心让这些嘴碎的人见识见识,唐璟那边也算是行动过人,当日就通过京兆尹,将两人欧碧送去了东宫里头。
萧衡本在看书,听到有人说张秉陵又送东西过来,便立马想到这肯定是与唐璟有关。
他放下书,踱着步子走出了书房,刚出了长廊,就看到太子妃领着两个丫鬟在那儿围着。
看到太子出来,太子妃回了头,眉眼之间俱是盈盈笑意:“殿下您瞧,这世上竟然还有绿色的牡丹。”
几个丫鬟让出了一条路。
萧衡信步向前,停在了两盆牡丹处。
寿喜在边上说道:“这两盆欧碧都是唐二公子送过来的,一盆给您,一盆托您呈给圣上。”
“这花叫欧碧?”太子妃一听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可有什么典故没有?”
“这个……唐二公子没有交代。”
“这样啊。”太子妃有些遗憾,不过回头看到这花的时候,又觉得没有什么了,只要牡丹还在就行。她又看了萧衡一眼,“殿下,这欧碧既然是唐家公子送与咱们的,那往后就放在咱们的寝宫如何?”
“只怕不行。”
“为何?”太子妃盯着萧衡,隐隐有些不悦。她甚至想着,太子不送给她,是不是还想着送给旁人?
萧衡点了点寿喜:“你说说,唐二公子送花的时候,可有带过什么话给张大人。”
“带了带了。唐二公子的小厮说了许多呢,道这花娇贵,不能随处一放,得放在暖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