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爸爸早点回来我可求之不得呢。”傅枝笑容不变, 眼角余光却是瞟向了跪在一旁的黑发青年。
青年双膝下跪,撑着地面的手都在隐隐发抖,侧脸看上去惨白异常,明显是在强撑。
傅枝看一眼就明白了,小白这是受罚了。傅逑惩罚属下的手段一向狠辣,只怕他现在很不好过。
她收回视线,全当没看见一样,笑靥如花。
“这么想我,我这次回来可给宝贝你带了一个惊喜呢。”傅逑意味深长的看着傅枝,眼神越发幽暗。
...惊喜
到底是惊,还是喜呢...
傅逑向小白使了个眼色,小白勉强起身,摇摇晃晃的上前打开衣柜。
傅枝跟着他的动作望了过去,在看清衣柜里面是什么时,她一下子就僵住了,似乎连血ye都凝固了。
衣柜里,禾清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嘴里也给塞上了毛巾。其实就算她没有被绑住,也动弹不了,傅逑让人给她打了药,这会儿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幸好意识还是清醒的。
虽然处境已经非常凶险,但禾清还是保持着镇定。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锁在衣柜了,但是对现在的局势还是很清楚。
她冷冷的看着傅逑,原以为这老东西是对软软图谋不轨,没想到她也被盯上了。还是她放松警惕了。
傅逑对禾清的视线视若无睹,他微笑着:“宝贝,怎么样,这个惊喜喜欢吗?”
傅枝抽搐了下嘴角,她克制的收回目光,不再去看禾清。“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呀,她以前可是程子濯的未婚妻,和我也有几分交情的。”
不能说喜欢,傅逑的占有欲是不允许她喜欢任何人,哪怕是小猫小狗也是不可能的。也不能说不喜欢,她可不敢赌傅逑这个疯子会不会直接爆掉禾清的头。
“哦,交情?你确定不是对她有意思?”
傅枝瞳孔微缩,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爸爸,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傅逑交叠起双腿,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傅枝脸上的表情,眼神似笑非笑。“宝贝,你要知道你的势力都是我给的,我轻而易举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既然敢骗我,就应该要做好欺骗我的后果不是吗?”
傅枝的心猛然下沉,手脚都冰凉得像在冰里浸过。
“宝贝,还记得你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吗?多可爱啊,白色的毛,棕色的眼。啧啧,只可惜最后被砸成了一滩rou泥。”
“宝贝,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呢,不听话的孩子,多教育一下就好了,就像当初那只猫一样。你说是吧?”
看着傅枝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惧来,傅逑被取悦到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他就挥了挥手,示意小白将禾清带下去。
带下去的结果,不用说傅枝都知道是什么。
她哀求的看向小白,小白垂眼避开她的视线,一把扛起禾清就要出去。
傅枝连忙上前去拦,却因动作太快,一个不慎摔在了地上,轮椅都被打翻了。她倒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
小白下意识的就要去扶,傅逑却是冷冷道:“滚出去。”
小白动作一僵,看了眼傅枝,只能收回手走出房间。
眼睁睁的看着禾清被扛着踏出房门,傅枝内心极度的惶恐,她尖声哀求:“求你了,求你了,爸爸求求你不要那么做!”
禾清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傅枝哭着一点点爬向傅逑,抓着他的裤脚,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只盼望能让这个男人冷硬的心肠软化一分。
然而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神冷酷到了极点。
“爸爸,求求您了,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我不会再骗您了,我保证。求求你放过禾清,求求您了。”
被抗在肩头的禾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格外复杂,她没想到傅枝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抛弃了所有尊严,将自己的软肋彻彻底底的暴露出来,一身狼狈,只求能保她一命。
其实,傅逑就算真的要杀她,她心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毕竟她早就在生死之间徘徊多次,早就已经看淡了。
只是,她心底还有一份遗憾,没有机会再向叶软告白了,再也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再也...不能看见叶软的脸了。
再也...听不到软软唤她的名字了。
她都还没听够呢,和软软分开的时候,她们都还在闹别扭呢。
真的...真的好后悔啊,如果早点看清自己的心就好了,如果在电话里表白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傅枝终于绝望了,她知道男人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都能改变他的主意。
她面如死灰的看着禾清,那么深深的看着,好像要将女生的样子一笔一划刻在心里。她的眼神悲哀到了极点。
对不起。
她无声的吐出这三个字。
没人知道,这一刻,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