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
昭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眼下也不想知道,只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儿,暗暗祈祷,他可别再叫她去他那住,这想着,眼睛转了一下,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是开口撒了谎。
“天葵至,今日肚子好疼。”
魏临初侧头,缓缓地停了下。
昭昭也跟着止了脚步。小姑娘心口跳的厉害,不知道他怎么还站住了。
她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缩小他叫她去的可能,因为她又不能侍寝。
哪知那男人停下后,接着却是过来,把她抱了起来。
“唔!”
昭昭怎能料到。
“殿下!”
“怎么不早说。”
魏临初语声还是那般深沉又淡然,脸上也没什么笑模样。
昭昭心跳的更厉害了。
“我,我可以自己走。”
那男人冷着脸,根本没答她的话,当然,也没放下她。
昭昭愈发的拘谨,这太子府沿途一路上的侍女太监看着呢,搞得她脸红耳赤。
所幸有一个好消息,魏临初把她送回了毓秀居。
昭昭心里乐了。
他一直把她抱到了寝居,放到了床上,而后也没走。
昭昭回去便叫人为她准备了暖手炉,做做样子,心中惴惴的,果然一个谎要用许多个慌来圆。
“你与孤认识多久了?”
昭昭抱着暖手炉,抱着腿,听他问起便算了算。
“有四个多月了。”
“前世也是四个多月。”
她说完,那男人便说了这样一句,昭昭十分不解,且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
“明日,你打算做什么?”
“我......”
他这般问,昭昭心一哆嗦,瞬时还以为被戳穿了呢,但转念又觉自己会错了意。
“应该便就是在居中待着吧。”
“孤带你去青波湖如何?只有孤和你。”
“不用了!”
昭昭答得极快,转瞬又后悔了,且不知自己是不是反映过激,会不会被他怀疑。那青波湖是一处美妙的圣地,她竟然给拒绝了,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妾身身子不便,怕不舒服。”好在她反映灵敏,说完便按上了肚子。
魏临初什么都没说,而后又呆了一会儿,人便走了。
他出了门,昭昭就松了一口气。
此时万事俱备便就差一步了。
第二日,一整天,小姑娘都在恐慌中度过,即便盈袖安抚了她好几次,她也放不下心来,无数遍地盼魏临初别来,最好是朝中有事,连府都别回。
但希望很快便破灭了。
那男人下了朝就回了府,回了府就来了她这,没有太多的话,与她一起吃了午饭。
“给孤些时间,孤会让你见父母。”
而后也不知何时,他便说了这样一句话。
昭昭点了点头,“多谢殿下,那便太好了呢。”
此时她的心跟着火了一般,实则不在此处,已然飞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
“妾身......妾身没有什么了,殿下已经对妾身很好了。”
“便是说,现下孤,无论给你什么,你也不想要,不稀罕,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唔?”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屋中燃着烛火。魏临初的这句话宛如晴天惊雷,昭昭被吓得不轻!
俩人眸光相对,昭昭心口很快便狂跳了起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半天都未接上话,莫不是他知道她要逃?
“殿下在说什么?妾身怎会不稀罕?殿下给的,于妾身而言都是恩赐。妾身什么主意?什么改变,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懂,殿下可否明示?”
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样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可怜且动人。
魏临初没回答,只看了她许久,而后起了身。
“选哪日大婚,明日告诉孤。”说完这话,人便走了。
昭昭倒抽一口冷气,动都不敢动一下,与盈袖的眼睛紧紧地对着,直到那人出了毓秀居,俩人方才刚喘气。昭昭霍然便站了起来,
“他知道了!”
盈袖的脸色亦是苍白如纸。
“是的。”
昭昭吓得眼尾发红,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唇瓣颤动,一下子又坐了下去。
“不对呀,他为什么会知道呢?是我,是我露馅了么?”
盈袖的眼中满是惊恐。她也觉得匪夷。
“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就算主子有些不同,他也不该断出主子是要走啊?”
“那他口中的‘不会改变主意了’是在说什么?”
盈袖紧紧地攥着手,摇头。她不知道,她也心慌。
昭昭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