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来的电话,他接听完以后, 站起来。
“不好意思啊,阿姨叔叔,科里有事,我得回去了。”
“赶紧去忙,你的事要紧。”单妈妈跟他挥手。
谢图南点头,又跟单薇子和单景和说了再见。
转过身出门的时候,身体又撞到了门框,回过头不好意思笑笑,这才一蹦一跳的离开。
“这个小谢,以前看起来还挺稳重挺成熟的。”单爸爸吐槽,“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跟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单薇子把油条吃干净,面带笑意。
心想这才是谢图南。
还是那么可爱。
接下来几天,谢图南经常来单妈妈病房。
有的时候送水果,有的时候送医院的弹簧床,还有时候是跟单妈妈聊天。
他在医学这方面造诣不浅,把这个病从里到外跟单妈妈分析了一遍,让单妈妈宽心了很多。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都会接近单薇子,每次都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单薇子清楚他的那些心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偏偏他要说的,正是单薇子害怕的。
她能够拒绝谢图南的第一次告白。
却没把握能拒绝第二次。
谢图南于她,是梦想,是希望,是触不可及。
可是她于谢图南,没有那么重要。
至少,肯定没有谢图南说的那么重要。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日。
单妈妈的手术被安排在周一早晨八点,是骨科第一台。
当天晚上,单薇子准备在医院里陪着两位老人。
尽管平日里谢图南做足了宣教,她还是觉得自己妈妈会害怕。
谁知道刚过八点,单妈妈就催她离开,“你走吧,你呆在这里也没用。”
单薇子削好一个苹果,反手递给旁边的爸爸,“我不走,我想陪陪你。”
“陪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单妈妈轻松道:“你回家吧,别老让凡凡跟那个狐狸Jing待在一起,以后他该不认你这个妈了。”
单薇子:“不会。”
“会的,会的。”单妈妈赶她,“小孩子这个时候正黏人呢,你要是总不管他,他肯定会伤心的,再说你陪我干什么,这里还有你爸呢,你快回去吧,明天晚点过来,最好等我手术完了再过来。”
单薇子总是吵不过她,只能妥协,又看自己妈妈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想着明天早点来也一样,便起了身,跟她们说了再见。
刚刚走出医院大门,单薇子就发现自己手机落在了病房,又无奈的反了回去。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手还没放上把手,她就听到了屋内悉悉索索的哭声。
单薇子心一揪,轻轻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到自己妈妈靠在爸爸怀里,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
爸爸眼睛也是红红的,他拍着妈妈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刚才女儿说陪你,你还不让。”
“我怎么忍心让她陪哦。”单妈妈用纸擦着眼泪,哽咽道:“她一走我就不行了,你说我要是明天醒不来了,谁来照顾她,本来以为她和盛绽结了婚,可算有人爱她了,可是你看看…我害怕…”
直到现在,妈妈想的还是她。
单薇子鼻子一酸。
“别怕。”爸爸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了吗,这就是个小手术,给咱做手术的人可是最好医生的人,不会有事…”
“我倒不是害怕死,就怕走了咱闺女没人管…”
单薇子关上门,眼泪瞬间崩塌。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爸爸妈妈是最坚强的人。
爸爸妈妈怎么会害怕呢?
她们怎么会哭呢?
谢图南赶到的时候,被眼前景象吓到。
里面两个人抱头痛哭,单薇子蹲在门外,抱着膝盖,泪如雨下。
他刚刚下班,穿了一身常服。
见状,他从兜里掏出来纸巾,直接递了过去。
单薇子顺着手臂往上看,跟谢图南发了个对视,她眼睛和鼻子红红的,妆花了一半。
“别哭。”谢图南蹲下来,跟她平视,伸手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声音轻柔,“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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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火锅店热气腾腾,人声鼎沸。
角落里,谢图南桌子上的虾一个个放进清汤里,他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在昏暗灯光下肤色显得更白,“好些了吗?”
单薇子点头,说:“谢谢。”
“阿姨那边你不要担心。”火锅升起来阵阵白雾,使谢图南的脸变得模糊,“你也知道,在临床上不让对家属说肯定以及一定这些词,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阿姨的手术,百分之百不会有问题,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可以带你进手术室看看。”
根据单薇子的了解,谢图南刚刚被破格转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