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给他理着西装领子一边说:“森叔那边,之后我会好好解释和道歉的,最近顾伯父身体不好,你不要总是请假。现在都中午了,你还赖着不去公司,这样不好。”
碍于季沐,季幕也不能出门,他今天又准备了几本书,打算在秋千上度过一下午。顾远琛凑过去,亲了一下季幕的脸颊:“我会准时下班。”
“好。”
“草莓nai昔还喝吗?”
“半糖的不好喝啊。”季幕愁眉苦脸一下,很快,拧紧的眉头就被顾远琛亲开了,他红着耳朵,“张嫂会看到的,你不要总亲我。”
从昨晚到现在,季幕都快被顾远琛亲“熟”了。
“张嫂巴不得我亲你。”顾远琛握住季幕的手,今天格外舍不得,“我不是在做梦吧?”
“嗯?”
“我真的挺怕自己是在做梦。”顾远琛轻轻拥住季幕,不敢用力,怕弄疼他,也怕压着孩子。
季幕蹭了蹭他:“不是做梦,快去上班吧。”
“那我回来给你带半糖的草莓nai昔。”
“不要了,都说了半糖的不好喝。”季幕怀疑顾远琛耳朵里塞了棉花,听什么都不真切了,他眼底笑意满满,“你早点回来,我就很开心了。”
话罢,又亲一下。
张嫂在后头偷看了两眼,偷笑着拍了下来,给陆秋远发了过去。
[先生,好事啊,这得准备婚礼了吧?]
[我的天,进展这么快?]
[这还快啊?孩子都快落地了……]
陆秋远放下手机,没有再回复。
为了帮顾远琛找到当年给他们做契合度检测的金医生,陆秋远花了不少心思,这几个月都在联系那些相关者。他的运气不错,这个月来C国开学术研讨会的一名医生,恰好知道那位金医生的下落。
这会儿,陆秋远正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中与他用餐。
这名医生性格冷淡,也是看陆秋远是研究所的人,才出来见了一面。他把一个地址递给陆秋远:“他前些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跑去国外躲着了,我也很久没联系过他了,你要见他,也许要亲自过去一趟。”
“好,谢谢您。”
医生颔首,没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很快,医生先一步离开。陆秋远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撞见了带着孩子的刘冬彦。这种高档的餐厅,一顿饭钱往往是一些打工族一个月的工资。陆秋远在这种地方看到刘冬彦,心里不可能平静如水。
陆秋远皱眉,觉得自己是时候去寺庙拜一下,去去晦气了。
刘冬彦多年未见陆秋远,一下子也愣住了。他脚边跟着的孩子被陆秋远皱起的眉头吓到,怯怯地扯了扯刘冬彦的衣角。
是刘冬彦率先开了口,笑道:“陆先生,许久不见,最近好吗?”
他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同陆秋远说话。
陆秋远厌恶他故作亲近地打招呼,刘冬彦当年的嘴脸陆秋远不可能忘得干净,他冷冰冰地说:“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感受到了陆秋远的情绪,刘冬彦勾起嘴角,也不示弱:“都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我。”
“不然我得喜欢你?”陆秋远不耐烦道,他的目光落到他身边的孩子,因为还太小,又保持着距离,陆秋远没感受到孩子的信息素,也无法判断这是个Alpha还是Omega。他像是不甘心,还是问上一句:“你和他的孩子?”
刘冬彦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他突然捂着嘴笑出了声,故意说道:“是啊,七岁了。他没告诉你吗?”刘冬彦眨了眨眼睛,笑容甜蜜,“孩子想吃冰淇淋,他去买了,他一直对我们很体贴。”
陆秋远面上平静,指甲却已经陷进皮rou中,他微微侧身,视线刻意地落到了对方的脖颈上,衣领遮掩下,陆秋远看不到什么,心中却是隐隐刺痛。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较劲什么,又在在意什么。
他没有再说什么了,径直离开了这里。
刘冬彦身边的孩子糯着声音问:“爸爸,他是谁呀?凶凶的。”
“不管他。”刘冬彦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牵着他的手回了餐厅的包间中。
可一打开包间的门,眼前的状况与刘冬彦方才说的全然不符。因为里面只坐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正在吃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冰淇淋,高兴地说:“刘叔叔,这个巧克力冰淇淋真的好好吃!”
刘冬彦低头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孩子:“宁宁,快去和哥哥一起吃冰淇淋。”
“好的,爸爸!”宁宁欢快地跑过去。
倒是被喊作“哥哥”的少年又是故作生气的样子:“何宁宁,都和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叫刘叔叔‘爸爸’!”
宁宁耷拉下眉头,倔着自己的小脾气:“他就是我的爸爸!”
做哥哥的还想“教训”他几句,却被刘冬彦制止了:“何令,没关系的。宁宁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