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难道有什么不对劲?
一人一猫的行为在寂静的室内太夺目,有人禁不住一声冷笑,早在前日就看不惯楚昭的大出风头,如今捉住把柄,于是大肆嘲讽:“楚少君不是对咱们北侯有意见吧?三番两次在宴席上搞事,我看啊,少君你得好好管教这不懂事的畜生才是!”
出口的恰为第一日就贬低胖胖的中年文士。
楚昭正把胖胖从桌面抱到他的膝上,闻言冷冷抬头:“你说我的猫儿是畜生?镇北侯的变异老虎也是猫科,你指桑骂槐有何居心?”
“你!”
风鼎啸打断他们:“好了!本侯暂且不计较这件事,你们....”
“噗——!!”
刚刚饮酒的一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人事不醒。
一抹黑色的血迹从嘴角缓缓滑落,对方直挺挺地倒在桌面上,看模样已没了气息。
“有毒!”
“酒里有人投毒!”
反应过来场内顿时大乱,对着摆在桌面的酒盏人吓得连连后退,颤抖开口,“北侯这究竟怎么回事?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好啊,以为你诚心邀请我们来你的宴席,原来是抱着一网打尽的想法!”
喝了酒的一些势力首领们脸色奇臭,风鼎啸脸色倏变。
有人已经顾不得形象赶紧扣着喉咙催吐,无论如何小命要紧。
“老子现在就要走!”一个门阀的宗主大怒,怒气冲冲地掀翻了胸前的桌面就要站起身。
风鼎啸冷冷开口:“我看谁敢?!”
一排红甲护队迅速持刀入场,眨眼间便包围了整个场地。
“侯爷你什么意思....!”
“Jing心筹备的宴会被破坏,本侯也很愤怒,所以,本侯一定会将那人揪出来!如今场上的人不排除皆有嫌疑,只能委屈一下诸位担待担待了。”
门阀的宗主:“凭什么!休想老子听你……噗”
血ye喷出的声音,风鼎啸收回了剑,诸势力首领一时噤声。
风鼎啸微微一抬手,便有人下去将刚刚倒酒的酒童们一个一个全部拖上来审问。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责怪楚昭方才的不知礼数了,如果不是胖胖刚刚的行为,他们喝了毒酒都不自知。
接到数道势力感激的视线,楚昭却没有一丝好脸色。视线在场内缓缓扫视过,将场内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投毒的凶手可能就在其间。
周璟有些担心地看向他。
“嘘。”轻轻按了按对方的头楚昭将他搂入大氅裹着,楚昭Yin暗的注视着场内诸人的脸,意图寻找出一丝破绽。
....依风鼎啸对这次称王宴的重视,酒中投毒的事应该不是他做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做戏,毕竟只要在场的人都死在这,南北势力就无人能够与他相争了。
辰逾往这边走来,神情有些担忧,看向周璟问:“小公子没事吧?”
周璟摇了摇头。
对着周璟身旁的楚昭,辰逾踌躇了半响,最后摇着纸扇低声说:“这次的事不可能是风鼎啸做的,我了解他这个人。就算要称王他也是光明正大地昭告全天下,怎会在此时投毒担下泼天的骂名。”
楚昭:“辰先生似乎很信任镇北侯。”
呐呐的张了张口,辰逾还是继续在楚昭面前为风鼎啸排除嫌疑。
楚昭:看来有探子报辰先生曾经在镇北侯麾下做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何缘故与对方闹掰去了崔氏的传闻是真的。
淡淡挪开眼,他不想管也无暇去管这些权力之争,但前提是这些纷争不要波及到他在意人的身上。因为他没有喝这杯毒酒,所以二叔他们也没有喝,如果他刚刚喝了这杯酒,那新城的众人这次就全都栽了!
审问继续,好好的宴席变成了刑审大全,惨叫声不停,最后被带上来的是一个样貌普通的侍女,被审问时一言不发,楚昭看着她的脸忍不住眼眸微微眯起。
他觉得对方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不像是被卷入要命的场面,而且,对方的脸蛋看起来……
想起曾经在周璟脸上掀开的皮面,他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
场上,拷打一番后眼睛毒辣的太监也察觉了不对劲,最后当场揭下了对方脸上的□□,露出来的脸形轮廓分明,还有薄薄的胡须,根本就是一张男性面孔!
“该死,你是谁?谁派你来的!”风鼎啸大怒,掐住对方的喉颈。
下一刻,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大口大口的乌血喷出:“噗。”
原来是男子咬破了牙缝间含着的毒包,最后临死前望着众人的狰狞眼神让人脊背发凉。
“你们这些贼子,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 文言文来自周武王 《牧誓》,汉安帝、宋理宗的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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