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倒是可以让小青闹上一闹,瞧瞧这金山寺有何底蕴。
被宝剑架在脖子上,住持也并未慌乱,看向小青“女施主灵台晦涩,面容嗜血,已犯下杀孽,老衲有一卷经文相赠,施主可日夜诵念,以求来日不多堕苦海沉沦。”
“老和尚,姑nainai何时需要你来度化”将宝剑紧了紧,小青厉声开口“还不让法海那秃驴出来,姑nainai没心情与你纠缠。”
“孽债,孽债”住持和尚看了眼一旁的白素又看了看小青,也不知用了何法,竟从小青剑下脱走,立于一旁。
小青愣了愣,正欲上前拿人,却被白素拦住
“两仪微尘幻灭阵?”白素话音刚落,就见整个大殿如水镜般破裂开来,自己与小青还是站在原地,而齐漱溟此时则怒瞪住持“大师这是何意?为何帮助这女妖?”
“他是在救你等性命”白素突然笑了,看了眼准提佛像,对主持轻轻点头“我素来看不上佛门,今日倒是有意外了!”
“还望施主手下留情,佛门清净之地,不沾血腥”住持扫了眼蜀山众人,颇有些无奈
他这住持一直当得好好的,哪怕民间如今不崇尚佛理,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加,可自从法海来此借寺布道后,这金山寺却是变了。
住持自幼修习佛法,自有一套观人之术,虽然白素气息高深莫测,但双目清澈,灵台清明,自不会是滥杀无辜之辈,只是如今佛祖降旨要拿这二妖,对此他也是无可奈何。
“大师这是涨他人志气?”齐漱溟有些愤慨“我等谋划多日才布下今日之局,若非大师从中作梗,这二妖早已是囊中之物,此事我定会告知法海禅师。”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就见法海穿着袈裟,手持金钵慢慢走进了大殿,他看也未曾看齐漱溟一眼,对白素道“多年不见,道友风采依旧。”
“当不得道友二字”白素仔细打量了法海一眼,嗤笑一声“昔年我们也未曾分出胜负,难道药师佛以为仅凭一具善尸便可将我拿下?”
“道友且慢动怒”法海面色古井不波“道友于人间隐居,贫僧本不欲多理,奈何这青蛇与蜀山道友有些恩怨。为了因果,贫僧这才将许施主请入寺中,静待道友前来。”
不是来找麻烦的?白素微微皱眉,静了半饷开口“如此说来,药师无意与我为难?”
“正是”法海心里也无奈,今日本欲除去这白蛇,好断他瀛洲一臂,可惜老师如今有大筹谋,此女更是得留着。
白素点点头“既如此,还不快将我家官人放了!”
“道友且放心,许施主现早已离开金山寺,回了家中”法海顿了顿,这才看向一旁尴尬的齐漱溟“齐施主今日之事源于青蛇之故,道友何不给老衲几分薄面,就此揭过?”
“姐姐”小青拉了拉白素的衣袖,瞪了眼齐漱溟等人
“放心”白素拍了拍小青的手随手一指,就见躲在人群内的玄真子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滚了出来
“这......”蜀山众人竟皆漠然,同时心里又疑惑又后怕,此女不过随手施为,便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将人拿去,到底是何来头?
齐漱溟朝沉默的法海看去,心中无端将其恨上,当日若非是他一力婉说,自己也绝不可能带人布下大阵,如今他又与这女子低头,抽身其中,端不为人子。
“药师,青儿便是与此人接下因果,我若了其性命,你应不会反对吧!”随着白素话落,地上的玄真子竟好似被人捏住喉咙一般,不断挣扎。
“妖孽尔敢!”法海还未出声,与玄真子交好的同门立马抽剑想要阻拦,却被白素一袖子扫出门外。
“我这语气像是在询问你等?”白素目光一寒,就见原本还在挣扎的玄真子一顿,便再也没了声息。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一旁的住持大师摇摇头,叹息一声。
“妖孽,我蜀山定不与你好过!”眼见玄真子身死,众人群情激昂,确是将白素彻底恨上了。
“你便是蜀山掌门?”白素看向齐漱溟,语气不温不火“这两仪微尘阵若是由玄都师兄出手,或可将我困住,我入世一遭本不愿与你等为难,奈何今日一观,却有些失望”
白素瞥了眼静默的法海,见得齐漱溟一脸莫名,沉声“齐掌教不妨好生思量,你这蜀山,到底是人教的蜀山,亦或是佛门的蜀山!”
说完白素再也未曾看过众人一眼,拉着小青便驾云而去
此时菩提宫中,关注下界的几位的圣人同时愣住了,老子闭了闭眼端坐一旁,似乎有些心冷,通天与原始对望一眼,也无可奈何
这蜀山虽是老子随手施为而立,但他也算将其当为自己门下一般对待,眼见蜀山与妖族因果纠缠极深,且渐渐被佛门渗入,即便生性无为,也是心灰意冷。
司年看了眼老子,略微一想变明白他是将蜀山放弃了,便就此揭过对准提道“佛母,我门下这不成器的弟子多有麻烦之处,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准提面皮一抽,扫了眼坐下四圣“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