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不解,示意他直说。
“请皇上调臣去东南抗倭”。
朱厚熜心中一紧,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你当真如此想要离开京城?”
李乘风苦笑:“虽说臣改头换面之事没有几人知道,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万一风声走漏,臣常年出入宫闱,恐怕对二位公主名声有碍。”纯莹纯茵一心为他,自己总不能连累人家。
“而且如今倭寇始终是朝廷心头大患,臣自愿请命,还望陛下成全!”
屋内没人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李乘风的错觉,只听上方传来一声叹息。
“准奏”朱厚熜疲惫道。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里的事并不是我编的,事实上,自从土木堡之变后,除了正德,明朝皇帝没有一个直接摸过军权。
平寇这段不是很长,大概两天就能讲完,之后就又能回京了,这个也是一个转折,李乘风从此之后彻底登上政治舞台,大家不要心急嗷
最后推我基友的文《(综武侠)我只是个大夫》by南陶,同人大佬!不好看我提头来见,而且她更新比我稳定多了ORZ
61、东南
这是一个沿海的小县城, 因村北有山,“形似伏象”, 故名象山, 县以山名,属浙江宁波。
象山县三面环海,自古此地百姓以捕鱼出海为生, 明初禁海, 相当于要了他们半条命。于是不少人转职手工业,勉强也能混得温饱。可接下来的几年,朝廷对匠人的压迫一再升级, 象山县原本将近五万人, 后来为了逃避劳役、税赋, 变得不足三万, 前两年取消了匠籍,才慢慢恢复元气。
这段时间中央对海禁一事有渐渐松手之意,象山百姓更是喜上眉梢, 不少已经重Cao旧业,开始在周边试探性的捕鱼, 只要给官兵些孝敬, 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日县中的富户刘长贵府上在水中捕捞到一尾王鲔鱼,要在县城里最大的酒楼迎宾楼当众宰杀, 款待一众商友,一时间人头攒动,人人都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神鱼。
迎宾楼里, 两位锦衣男子坐在角落,二人都长得极为出众,身材又高挑,惹得周边人不停偷瞄。
可二人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惯,面不改色的在一旁吃酒。其中看上去年少一些的青年道:“大人,您不去任上,为何要来此处?”
“在外元敬称呼我表字斯斋就可,不必如此客气。”那名叫斯斋的男子微微一笑,他凤眼微微上挑,玉面薄唇,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来此地自然是有要事,至于何时嘛……元敬过一会儿便知。”
元敬见对方都这么说,出于对其的尊敬,也没再出声,毕竟这位大人的心智手段可是有目共睹的。
半晌,待人人落座后,从最中间的席位上站起一衣着奢华的壮年男子。他走到大厅正前方,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道:“今日是我刘长贵的四十大寿,我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成就,除了承蒙在下义兄徐海徐大首领照拂外,还要感激诸位的帮助。别的不多说,吃这顿宴的,就都是我刘掌柜的兄弟!”
听到这里,元敬才恍然大悟,徐海,不就是传说中倭寇头领之一吗!他率领的海盗队伍,两次三番的伏击大明水军,sao扰边境,使人民苦不堪言,这刘长贵竟然如此大大咧咧的将自己和倭寇头子的关系说出来,当真是有恃无恐?!
元敬十分气愤,他年少气盛,又一腔报国热血,当即便想着要跳出来驳斥,还好被身边男子及时按住。“稍安勿躁,继续听。”斯斋淡淡道。
等刘长贵在前面唾沫横飞的演讲完毕后,底下商户纷纷叫好,也许是因为这帮人常年跟海盗倭寇打交道,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匪气。
正当大家推杯换盏红光满面之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嗤笑,一道清越的男声响起,斯斯文文的语调下包裹的却是辛辣嘲讽,“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徐海的狗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长贵几乎立刻沉下了脸,厉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站出来! ”
此时突然从小二楼轻飘飘蹦下来一男子,懒洋洋道:“出来又能怎样?”他看样子不过二十四五,长得也勉强称得上英俊,可偏偏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
听这人口音不像本地,刘长贵怒极反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
“呵,谁不知道徐海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些许钱财,背叛汪大将军,你给这种人当走狗,还不许小爷我说吗?”
刘长贵见他如此一说,便知此人是哪边的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犹豫,那位大人要是发怒,弄死自己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青年也心知自己背靠大树,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得意洋洋的对酒楼众人指指点点。就在刘长贵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动怒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
店小二嘴角挂着鲜血哼哼唧唧的倒在一边,几个男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刘长贵脸都绿了,心说自己过个生日怎么这么多砸场子的,刚要开口训斥,只听对方为首的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