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都变作赤红一片,正当我忍无可忍濒临崩溃之际,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他的手离开了我下身,过度的热顷刻间得到缓解,就像烧得正旺的煤炭陡然间被一盆冷水浇灭,我几乎能听到那尖利刺耳却无奈绝望的“滋”的一声。亟欲喷薄而出的欲望一下子被卡在出口,只能化作点滴慢慢回流。
说不出的难受,像是一腔热血被硬生生倒逼回体内,憋得整个人苦闷无比。然而我却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在床上射尿什么的,毕竟太超过我的底线了……
“差不多可以了,我晚上再帮你揉。”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他正一直盯着我胯部看,忙不迭地合拢双腿。他倒是没在意,起身拾起掉落在地的被子又盖回我身上,一边穿衣一边道:“你也饿了吧?再休息一会,我去弄点吃的来。”
“不用,我回去了。”我赶紧坐了起来,过快的动作让我本就昏昏的脑袋一阵晕眩。身体疲乏不适得很,但这没什么,也不知道何小姐什么时候回来,趁着她还没回来,我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事态发展已经脱线了,明明是叫我过来解释清楚的,结果我莫名其妙地竟然被奕坤做到晕过去了,还躺在他们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想着我头皮就是一阵发麻,任谁碰上我这种纠缠不清的人恐怕都不会高兴,我也不想再给奕坤添无谓的麻烦。
所幸腿间、身后并没有昨晚上那一塌糊涂、shi漉漉的黏稠感,整个身体都很干净——显然在我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帮我清理过了,倒是节约了我不少时间。我强打起Jing神,伸手捞起地上那一团衣物,然后……就愣住了。
我没想到他昨天居然会用衣服给我擦眼泪,而且居然还是用的我自己的衬衫——那上面全糊满了我的鼻涕眼泪,成了皱巴巴脏兮兮的一团,这叫我怎么穿?难道要我裸奔回去么!
我恼火地瞪着他,他却一脸无辜状,那意思分明是:不用你的,难不成用我的?
我不敢和他吵,但看他拉开窗帘后窗子上白糊糊的一片就觉得冷,要是裸奔回去非得再病上一场,那滋味毕竟也不是好受的。
“我怎么出去啊?”我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走不了,那就别走了。”他还在那冷言冷语。
我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想想也不太可能,他不是连我们的过去都要否认么?还挽留我做什么?难道……又想要我做佣人?
那怎么行!
我惊得从床上一跃而下,裸奔就裸奔吧,我宁愿生病病死了也比每天生不如死的好。
腿一软,要不是他扶住我,我恐怕就要和地面做零距离接触了。
“你上蹿下跳的做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躺着吗?”他没好气道。
我顿觉无限委屈,说到底我这还不都是为他着想么,快结婚的人了还如此耽于情欲,我就不信何小姐看到还会这么大度地同意嫁给他!不过我还是不敢和他争辩,默默挪动着酸疼打颤的腿坐到床沿上,拎起内裤长裤便打算套上。
“你想这样出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双腿间,被他挑起的欲望还没完全平复下去,分身依然呈半抬头状态,一时间我尴尬得要命,下意识地想用手挡又觉得太矫情,只好咬着牙尽量忽视他炽热的目光,赶紧把裤子通通套上。
“怎么看起来更肿了,要不我再帮你揉下?”
这神来一句吓得我差点又跳起来,“别!不要……啊……”不小心牵扯到下身酸疼的肌rou,不禁哀鸣了声。
他走过来搂住我,我惊恐地直往后缩,经这一吓分身倒真萎下去了,幸好他没再戏弄我,扶着我站起来倚靠在他身上,帮我把裤子整理好,拉上拉链。
“稍等。”他又扶我坐下,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件崭新的衬衫,“穿这个吧,小心着凉。”
我愣愣地由着他帮我穿上,心里五味纷呈,以前除非是我被他弄得彻底脱力了,一般这些日常小事都是我伺候他,他总是大爷似的享受我的服务……难得也能享受一回他的服务,一时觉得幸福,一时又觉得凄惨,自醒来后一直刻意忽视的心痛似乎又要漫上来。
“你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做什么?”他瞥了我一眼。
“……”我无语,这年头的人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下一秒我完全淡定不了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你、你干吗?”我惊问。
他倒是一脸镇定:“你不是不想躺着吗?我们下去吃东西。”
但这姿势是什么意思?我难堪得几乎炸毛,他是抱女人抱多了还是怎么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我怒道。说实话我一直很困惑,明明我也不比他矮多少,体型应该差不多吧,为什么他总能这么轻易地把我抱起来?就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样!
他却充耳不闻,径自不悦道:“怎么又瘦成一把骨头了,手感真差,难怪昨天都觉得咯得慌。”
我恨不能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