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区别待遇
(男朋友家的狗子跟我不对盘怎么办?)
红发男人低笑一声并不回答,却突然发难将那条大白腿给紧紧夹住,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将脸凑近了风舒翼的,盯着那双睫毛浓到自带眼线的黑眼睛:“嘿,小辣椒,外面那些‘野餐’,你也会抱着他们蹭来蹭去?”
风舒翼对自己在某一特殊情况下会流露的黏人一面没多大自觉,反而用一种「你莫不是被雷劈坏了脑子」的眼神回视:“什么鬼‘野餐’,难不成你还是盘‘家常菜’?”
很多事情受体位限制是做不了的,他深知不能让加雷斯晓得他是唯一一个不必全程被摁在自己身下当按摩棒还拥有完全自主的体位选择权的特例。
仗着自己有个神秘而强大的寄生者在体内故而不老不死百毒不侵,又总以“爽”字为先,风舒翼无论用谁也不会做什么保护措施减少快感,但只有这个王八蛋够胆又有机会把激情产物留在里面!
他早就后悔过两人第一次上床因为情形特殊、加雷斯内射的时候自己居然就那么容忍了,后来因着一条手臂的恩情,风舒翼自觉对加雷斯简直称得上宽宏大量;即便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从极度不快到习以为常,在事后清洁时他仍难免因麻烦而心生恼火,这种事,果然就他妈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风舒翼痛恨在性事上给予加雷斯对于特殊性的自我认知或是巩固他的自信,无一例外都是自找麻烦。
结果就这么一句讥讽,加雷斯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美妙的答案似的,露出洁白牙齿弯着眼睛愉快地笑了。
然而风舒翼没深究加雷斯现在笑什么,倒是很实际地考虑起两人之后的关系来,毕竟兴致减了可不是换副基因克隆的新身体重回巅峰就能解决的问题。
缺少这样一个身体合拍还彼此知根知底的固定“伙伴”对他来说不算太棘手的问题,然而确实会产生不少麻烦。
他疑心加雷斯是跟那群若巴塔接触多了,从思想观念上被洗了脑了,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这场性事并不如预期中的淋漓尽致、通体舒泰,风舒翼估摸着恺过不了几天又要折腾,脸上便带上了不快神情,加雷斯又不吭声,他一脚把这货踹开就坐起身来猫着腰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裤子,沉声道:“没事了就赶紧滚,别赖在我船上。”
“有你在……”不料他膝盖刚着地就立刻被一条强横的手臂拖进怀里,加雷斯火热的胸膛挨上了他的后背带着他重心前倾、结实大腿挤进了他两腿之间,他的耳廓也被冷不丁咬住,滚烫的气息含着笑紧贴皮肤滑进耳道里,“我成不了圣。”一声招呼都不打的,那根热铁似的东西就那么又直挺挺地闯了进来。
风舒翼被刺激得里外肌rou都在瞬间收紧,高高扬起了脖颈反手攀住加雷斯后脑勺,咬牙痛快地吐出了一个脏字。
……
看着风舒翼简单粗暴地拿某块质地上乘的布料草草擦了擦身体并且直接在掌心燃起火焰将之烧毁,贡献了上衣、此刻席地而坐的“风暴之主”支着脑袋大方旁观,眼里带着不掩惋惜的兴味。
黑发的索莱人神情冷淡,仿佛在刚刚快感喷薄而出的时刻,无意识揪紧了指间缠绕的金红长发、眯着眼睛偎在他颈窝里蹭了好几下还发出柔软鼻音的是别人。
“嗯……甜美温驯的风团长出现得总比流星还短暂,”加雷斯眉宇间一股子孟浪撩拨的笑意,虽在叹息腔调却佻挞,“也对,要是天天见,哪还能这么强效致瘾、教人魂牵梦萦。”
风舒翼的视线在加雷斯上下两个头之间扫了个来回:“怎么,血ye还没回到大脑是吗?”说着露出了凉飕飕善解人意的一笑,活动着手指,“那么现在摘了你的脑袋应该就不会洒得这里到处是血了吧。”
“哈哈哈冷静点儿宝贝,”熊心豹子胆的加雷斯非但不怵,还敢用讨饶的语气火上浇油,“现在我开始怀念当初你一逗就脸红的时候了。”
屁,脸红那他妈也是给你气得!
风舒翼一脸「不跟傻逼说话」叠加「你已经死了」,一言不发地重新穿好衣服之后瞟了眼舷窗上大片两人留下的露骨的情事痕迹,到门边处的控制面板上Cao作了一番。
原本挂在墙壁上充能休眠的清洁机器们被系统陆续唤醒,纷纷按任务分配选择相应形态展开了工作。
门外,代表“该区域正在进行清洁”的提示信息也滚动了起来。
加雷斯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伸了个猖狂的懒腰,捡起自己的裤子套上。
风舒翼先跨出门槛,披着外套的加雷斯脸上挂着逞了欲望的笑在后面走出来,然后与风舒翼并肩而行——其实大部分时候这个男人脸上总是带着一两分笑意,但大部分智慧生物并不会因此就天真地以为“风暴之主”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并不像现在这样罕见的看起来无害的表情,在他脸上更多见的是一种志在必得又偏偏不以为意的笑,夹着懒洋洋的自负以及淡淡的戏谑和险恶,傲视群雄的姿态坦然得叫人讨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