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胸/膛被气得上下起伏,越想越生气,“有什么事情都一个人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担心。然后让阿斯特洛菲尔消除了我的记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以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吗?”
斯诺德在隐瞒这些事情的时候,就知道如果伊莎贝拉知道后的下场了。
他看着伊莎贝拉气鼓鼓的样子,心中有愧疚,更多的是无奈。
“跟我来。”
趴在门里面偷听的阿斯特洛菲尔听见伊莎贝拉的声音消失了,总算松了口气。
嘟嘟兔躲在他的书柜后面,只露出个白色的兔尾巴。
阿斯特洛菲尔走过去,戳了戳嘟嘟兔,“是不是你跟伊莎贝拉说的?”
嘟嘟兔躲在书柜里,声音闷闷的:“嘟。”
“哎。”阿斯特洛菲尔也难说嘟嘟兔的行为是对是错。
如果斯诺德真的死了,阿斯特洛菲尔又真的很难对伊莎贝拉下得去手。伊莎贝拉不应该被隐瞒,但是多一个人知道真相,只会多一个人痛苦。
嘟嘟兔听见阿斯特洛菲尔的脚步声走远了,它小心翼翼地说:“爹地要去哪里?”
“死亡世界,”阿斯特洛菲尔又补充道:“像你这种小朋友根本不会知道那里多危险。”
嘟嘟兔探出头,“那爹地会死吗?”
“当然不会……”
大家都觉得祭司大人是无所不能,不老不死的,他怎么会死呢。
“那他为什么要让你当祭司呢?”
阿斯特洛菲尔心中泛起苦涩,“太累了吧。”
而另一边,伊莎贝拉在听到了斯诺德的解释后,泣不成声。
此刻伊莎贝拉非常讨厌他的身份——大祭司。
因为这个象征着光明和正义的身份,将要去和黑暗与邪/恶作斗争。
他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她也不能自私地拦住他。那是他的选择、他肩上的责任。
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哭了很久,最后擦干眼泪,“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斯诺德愣了愣,这是要给他送行了吗?
想吃什么吃点什么,吃好喝好,走好。
斯诺德认真地想了想,“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必须说几个你最想吃的。”
“冰淇淋蛋糕,珍珠nai茶,蛋挞,煎饺,锅包rou。”
伊莎贝拉吸了吸鼻子,“记下了,”她哑着嗓子说,“等你回来再做给你吃。”
“让你留点念想,记得回来。”qaq
伊莎贝拉看见他的脸突然凑了过来,“等我回来在给我吃……?”
此刻他的气息贴得如此近,俊美的脸让伊莎贝拉微微脸红,深情的眸子和语气,不由得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有些冷,身上带着孤高、不可一世的气息。那时的他,绝不会离她这样近,还会在伊莎贝拉走近的时候自觉地后退几分。
她听见他沉沉的声音如水波温柔,向她荡漾了过来。
“那个时候我只想……”
“吃你。”
伊莎贝拉开始还有几分不明白,睁大着眼睛看他,却见他的唇,克制地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快得让她还来不及体会那深情,就早已消散得无法捕捉了。
斯诺德和伊莎贝拉约好了,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阿斯特洛菲尔不能消除她的记忆,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如果回来了,所有的账到时再算。
只不过【死亡世界】的时间和波茨大陆的时间不同,那里的一天是这里的一年,时空扭曲,不知伊莎贝拉是否等得到他回来。
伊莎贝拉摘了一朵白色的蒲公英,在他走之前,放到了他书房的桌子上。
在他走那天,他对伊莎贝拉再次食用了催眠咒语,怕她不舍。
等伊莎贝拉醒来的时候,她走到书房,看到他桌子上的那朵蒲公英早已被夏夜的凉风吹散。ru白色的窗帘在风中飞舞,白色的种子顺着风,飞出了窗户,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带给人们的,或许是希望。
除了【神殿】的人和伊莎贝拉,再没人知道祭司大人走了。
伊莎贝拉看着四散的蒲公英种子,那些洁白如羽毛的种子在夜空中越飘越远,渐渐地她就看不见了。
斯诺德,期待我们的再次重逢。
……
斯诺德走之后,伊莎贝拉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魔法上面。
有的时候她会去凯撒魔法学校找阿森德老阿姨,在魔法起步方面指导指导她。
更多的时间,伊莎贝拉都是呆在【神殿】,期待着某一天的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暗影中的斯诺德。
在心爱的人刚离开的时候,也许心中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真正感觉心痛的时候,是看到他留下的东西,以及房子中他生活过的点点滴滴的痕迹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