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说到哑奴,古鹏强忍着愤怒道:“哑奴是我的女人。”
绍辉依旧坚持:“少爷将来难免三妻四妾,小姨娘多了哑奴那个性子只有受委屈的份儿,少爷若是心疼她,还是放她跟我走才能过上顺心的日子。”
古鹏又要动粗,绍辉不卑不亢地说:“少爷只说要哑奴,可您就没发现哑奴心里没有您吗?您房里的丫头那么多,哪个不是一心想和少爷有些什么?哑奴若是愿意,少爷怕是早就称心如意了。”
古鹏被他这一句话吓得恨不得立刻回家把哑奴栓在腰带上,嘱咐他暂且保护好田庄和大姑nainai的安全。
过几天房子收拾好,大姑nainai就会搬走。
绍辉行礼告退,都没看大小姐一眼就回了上夜的房里。
翠微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暗恨哑奴。
古鹏拉了姐姐先进屋才说:“爹说:照理正房是该守着,可你和姐夫一来感情不好,二来没有子嗣,住在外面过个三两年或许能再走一步,他舍不得姐姐受苦。”
听了这番话,翠微心里又有了底气说:“我就说我是爹的亲生女儿,他不会不要我。”
古鹏帮着姐姐把东西安顿了才说:“姐,你安分些吧,别再为难太太,欺负哑奴了。你欺负我也就罢了,就别刁难我的母亲和女人成吗?你在家的时候是怎么对待庶出子女的?再想想太太对你怎么样?”
说完古鹏告辞出门,路过那家卖栗子的赶紧买了两袋子,催马回家先给父母请安留下一包。恐怕栗子冷了不好吃,急匆匆回去送给哑奴。
那丫头正在书桌上写写画画,见他来了连忙收了站起。
古鹏把栗子放下调侃道:“不会是给你情哥哥写信吧?还用我的笔墨,那我可不依。”
哑奴接过栗子,冲着少爷笑笑做个道谢的姿势,古鹏一屁股坐到书桌上问她:“还喜欢吃什么?哥都给你买。”
哑奴微微摇摇头,古鹏又凑到近前问:“我给你的描红本子你写了吗?可有要问我的字,这几天家里太忙,冷落你了。”
他尽量往哑奴身边蹭,眼看着挨在一处,哑奴自然地站起给他打了一盆温水回来,示意他洗洗手准备用膳。
从姐姐家里出事,铺子耽搁了不少事。
古鹏又开始天天去铺子,开始觉得天冷让哑奴在家里等他,谁知这天回来正听见大丫头指桑骂槐讥讽哑奴私通护院,还不赶紧嫁人,非要把sao气留在古家。
让他生气的是哑奴就跟没听见一样,就拿个绷子一针一线地绣着手里的手帕。
古鹏命人把那丫头拉下去掌嘴二十撵了配人,坐到哑奴身边瞧着她绣的竟然是一个女孩在绣花,绣品里的绷子上还有些不成章法的针脚,算是简单的代替图样。
还不如她最开始绣的梅兰竹菊呢,这丫头越绣越粗鄙,可他依旧满嘴夸绣的好。
见哑奴低头忙活不理他,又推推哑奴说:“你给我绣了几条手绢够用的了,不如给我做身寝衣。”
哑奴指着剪刀摆手,示意自己不擅长裁剪。古鹏又凑到边上跟她说:“明儿起还是跟我去铺子吧,在家里你受累还受气。”
第二天给哑奴扮成小厮领着出门,院里的几个丫头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算账无聊时他就给了哑奴一个钱袋,让她去书店挑拣家里没有的话本子或是演义回来。
渐渐他平时用的笔墨纸砚也让哑奴去买,比起那些贪图便宜的小子,哑奴总能给他买回最实用的东西。
他发现哑奴已经认下了不少字,而且随口考问哑奴都能指对,索性把一摞账本子划给她,看着她核对好了自己再处理可就省力多了。
这丫头算账的时候神情专注,伏案两三个时辰不动都不嚷累。
这一下子古少爷解放了,就着周围没人一边给哑奴捏肩膀一边讨好道:“想吃点什么?一会儿我请。”
这日忙完还早,他索性领着哑奴去戏园子听戏。台子上的红娘机灵俏皮领着张生去会小姐,古鹏反复打量哑奴的小脸,待扮演小姐的上了场,古鹏指着她说:“我瞧红娘不如你俏,那莺莺给你拾鞋都不配。”
哑奴又是一脸茫然,古鹏觉得无趣。
等听完戏了带着哑奴进了一家首饰铺子,挑拣了一个溜银喜鹊珠花比量在她头上觉得满意,付了帐出门送与了她道:“你有什么心事吗?为何天天都不开心?”
看着哑奴低下了头半晌不说话,突然又注意到了城门上的通缉令,古鹏立刻给她念道:“庶人秦正志,鸠杀新婚妻子隆昌公主,挟持岳父图谋不轨……”
怕哑奴不清楚,他拉着她到了没人的地方解释:“秦正志就是前太子,娶的隆昌公主是是滇国的嫡公主。
去年腊月娶来的,当时先皇下旨用皇后的仪仗迎娶进京。可惜被毒死在洞房之内,新郎逃跑了,还挟持了来送嫁的老丈人。”
哑奴眼底闪过一丝怒色,古鹏连忙说:“太不是人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杀,无情最是帝王家。”
古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