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姑nainai送来的灵药。”
高家太太亲自同古家主母交涉:婚期定在十一月初九, 通房养下的孩子要养在正房身边儿。
太太有些犹豫, 同老爷商议着要不要退了高家的亲, 比起高家那个虚弱的小姐, 小哑巴更适合养育孩子。
老古觉得嫡母教养孩子天经地义,只要不委屈了孙子就好。
况且高家许给古鹏一个皇商的职位, 这样的好事做梦都不敢想。
反正小哑巴不过是个侍妾,就算应了儿子娶做二房,长子给正房养育也谈不上委屈。
他头疼的是如何说服儿子去迎娶。
大宅里开始置办娶亲用的东西,里里外外三缄其口,只说等孙少爷满月要娶小姨nainai做二房, 自然也是要拜个堂的。
古鹏偶尔回家给父母请安也没把家里陆续采买大红绸缎放心里去。虽然是娶平妻,可也希望父母能给办得体面又热闹。
他把白天半数时间花费在生意上, 忙完赶紧回家立刻把脸贴在哑奴已经圆滚滚的肚子上和孩子打个招呼。
这天哑奴小心翼翼望着肚子半天不动,古鹏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媳妇?哪里不舒服?”
她突然抓了少爷的大手按在一处,果然那儿顶出一个小包,喜得古鹏大叫:“爹在这儿, 乖宝儿再来。”
哑奴喃喃地说:“我才知道肚里的娃也会动。”
少爷这会儿装作经验丰富的老中医, 挥手道:“怀下个就有经验了。我娘说怀着身子的女人金贵,你得拿自己上点心,我就这一会儿不在你洗那么多尿布做什么?”
院里绳子上挂了五颜六色的尿布,像一支杂牌军的旗幡。
哑奴眼角弯弯笑说:“我瞧着今儿天气好, 拿到水边洗了回来好好晒晒, 省得委屈了孩子的小屁屁。”
少爷带着浓浓的醋意说道:“儿子的屁股比爹的脸都金贵呢。”
哑奴笑嘻嘻连声附和道:“少爷说的都对!”气得古鹏翻了个白眼儿。
他搀扶着哑奴歪在竹林里的躺椅上,自己拿了笛子立在一边吹, 美其名曰培养孩子乐感。
少爷的技艺谈不上多好,小哑巴反而听得昏昏欲睡。
细微的风带过竹叶沙沙作响,小哑巴牵着他的衣角缓缓入梦。
见她睡了,古鹏把衣衫脱下给她盖上。自己赤着上身坐在一边石桌子前算账,不时拿起扇子赶赶企图靠近的蚊子。
虽然没有在大宅里使奴唤婢过得体面,可这准一家三口倒也逍遥。
中秋家宴的时候,太太下了禁口令不许和少爷和二少nainai漏一个字。
翠微也不再和弟弟说笑,冷着脸看老爷太太望着哑奴的肚子恨不得流口水。
太太非让带上两个小丫头跟着,二少nainai身子沉重了怕有闪失。
古鹏趁机提议湖心岛的暖阁妥当,索性让哑奴在那边生了,坐完月子再回来。
太太一听正中下怀,忙不迭应了,命人准备上等炭火运送过去,这样家里就可以安心准备迎娶。
随着哑奴进入孕晚期,古鹏几日都顾不上去铺子一回,来去匆匆的也没注意他们神色有古怪。
这天到了晌午古鹏也没回来,反而是一顶素轿抬来了大姑nainai。
翠微假惺惺问候了几句,也没再开口赏她坐下。
哑奴不稀罕和她一样的,索性站在那儿瞧她有什么下文。
大姑nainai大咧咧往主位一坐说道:“鹏儿下月初九要娶高家小姐过门,这些日子忙着收拾院落倒腾正房的家具不能回来了。
家里我得闲,又不好往娶亲这样的事上靠前,所以过来安顿你,你只管安心生,横竖有人给你养孩子。”
哑奴一惊之下没信,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等着大姑nainai继续说。
翠微品了一口哑奴端来的茶说:“茶还不错,可惜被你的水糟蹋了。使唤丫头出身就是比不得大家闺秀有见识,你安心养胎吧,等生下了孩子嫡母就会抱走。
至于你呢,我劝你还是自己体体面面离开,让孩子有个当官的舅舅,做皇商的爹多好。你抢在正室前面养下儿子,没人会容下你的。”
哑奴面露怒色,翠微笑说:“哎呦,你是个哑巴,我和你说什么你就算是有机会见了古鹏也学不出不是?不过他马上要娶媳妇了,一时也没空儿见你。”
翠微扶着婆子的手袅袅婷婷离去,哑奴气得拿起茶碗对准她后心,想想没好出手。
房里两个小丫头气得不轻,香草说道:“少nainai别气坏了身子,奴婢去给少爷送信去。”
另一个刚要拦着,只见香草跑出小院儿就被外面的武人捆了个结实装马车里。
紧接着几个壮汉进门把另外一个丫头也捆了带走,翠微一脚蹬着门槛子笑嘻嘻说:“不过是丫头,也配使奴唤婢?”
她带着武人和丫头离去,哑奴一个口哨召唤来隐藏在暗处的护卫。
妇人行礼问候:“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