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又偷偷溜进太太的院儿,隔着窗户听着儿子的吞咽声,和太太同老爷的说话声。
老爷忧心忡忡道:“高家说了,孩子交给嫡母养,不许哑奴出现在古家大宅,以后只能算是外室。”
太太恨恨道:“这也太过分了,依着我说这亲不做也罢,古家的长孙怎么能是外室所出?这让孩子以后怎么立威?”
老爷叹气道:“古鹏不懂事,他丈人给谋了皇商的位置容易吗?竟然闹上门去退婚,怪人家不许娶哑奴做二房吗?
暂且把哑奴安放在外面,反正高氏也不是有寿的,等她一病去了,再把哑奴娶回来便是,谁家还指着病秧子开枝散叶”
太太焦急道:“那也不能把鹏儿关进地牢呀?这亲还是不做的好!”
老爷的声音传来:“等鹏儿想明白就没事了,他嚷着退婚街坊四邻都知道。高家不关起来他,脸面还要?”
哑奴一听古鹏被高家关了起来,立刻带了嬷嬷寻去高家。
可真扭过身去,她强忍着没进屋抢回自己的儿子。
一步三回头出了太太的院儿,嬷嬷心疼她产后虚弱,索性又背起她来。
高家虽然是深宅大院,可嬷嬷背着她轻而易举跳了进去。哑奴躲在暗处见嬷嬷逼问出地牢的位置,俩人偷偷潜入。
就见牢房里一个瘦弱的姑娘正在陪着古鹏喝酒吃菜,古鹏竟然还给那姑娘倒了杯酒递过去,气得哑奴扭身拉了嬷嬷就走。
也不知是虚弱还是生气,哑奴只觉得双腿颤抖,浑身无力,她嘱咐嬷嬷道:“宝儿就交给你照管了。”
嬷嬷气愤道:“这公子爷也太水性。”
哑奴想想笑了说道:“我们爷不是那样人,没想到他挺识实务的。
你照看好他们爷俩,不许泄露我的身份,别给我儿子遭来灾祸。
若是他真的娶别人为妻,将来把我儿子要回来就是了。
眼下我在众人眼里是被高家的人打出家门,正好不会给宝儿他们爷俩带来麻烦。”
总算是亲眼见到丈夫和儿子都平安无事,小哑巴穆尔卉狠狠心接过盘缠,上了嬷嬷准备好的马车。
地牢里古鹏依旧苦口婆心地劝:“高小姐,你我虽然六年前订婚,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已经心有所属,并且和爱人有了骨rou,您高抬贵手,告诉我我媳妇的下落,让我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也是功德一件。”
高小姐咬着帕子执拗道:“我耽搁了这么久,若是退亲岂不被人耻笑?”
古鹏无语道:“你就是嫁了想笑话你的人也一样笑话你,姑娘在家也是尊贵的千金小姐,何必挤到我家做个人人厌弃的多余人呢?我不在乎什么皇商身份,也不稀罕小姐的陪嫁,我们古家的聘礼也不要了,求小姐高抬贵手放了我媳妇才是。”
高小姐纠结道:“我能放了你,至于你那个哑巴婢女我当真不知道她在哪儿,也没安顿人去打她,你跟我来。”
高小姐带着古鹏出了地牢,忽然哈气连天,嘱咐小丫头去拿药来。
古鹏觉得她不对劲,可眼下哑奴刚生完孩子就失踪,他实在是顾不得其他。
他心急如焚,快马加鞭。
路过自己铺子先打听一下媳妇如何,而今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刚刚生下麟儿的古家二少nainai被正房打跑。
铺子里当差的如实回答少nainai被强人掳走,古鹏几乎崩溃,他先赶回父母那里探望刚出生的小家伙。
刚进院门就听见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急得古鹏跑进屋,都没顾上见父母就把儿子抱在怀里笨拙地哄着:“宝儿不哭,爹爹不好,爹回来晚了。”
太太不停擦拭眼泪,看着儿子抱着孩子满屋地晃悠,总算把小宝儿哄得睡着。
太太留下伺候哑奴的婢女被传进来禀报少爷说:“来了伙儿强人一通棍棒把二少nainai逼着从后门去了,再就没了下落。他们凶悍的厉害,屋里砸得乱七八糟,奴婢们被打散,少nainai还挨了好几下。一个个口里嚷着打小狐狸Jing!”
古鹏气得眉头紧锁道:“爹,娘,你们若是还要儿子就把这婚事给我退了,不然别怪儿子不孝顺,他们逼走我老婆,还差点虐杀了我儿子,此仇不共戴天!”
随着他情绪激动,宝儿哭了起来,古鹏只得继续哄:“别怕,别怕,爹一定给你把娘找回来!”
触手温热,古鹏立刻拆下儿子shi了的尿布,把干爽的包上,又裹成包裹卷儿抱在怀里,吩咐小子们套车,他要和儿子回他们自己的家。
太太知道这个节骨眼劝不住,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和老古商议退亲,老古舍不得皇商的职位,推说再观望观望。
趁着ru娘给宝儿喂nai的空儿,古鹏命人带回做饭的厨子和走失的接生婆。
俩人磕头道:“前儿来了伙强人把我们打出去,不许我们再伺候少nainai,说让她生死各安天命!”
古鹏气得咬碎了牙,连夜把铺子里的伙计都安顿了去找人,抱过吃饱喝足的宝儿,又更换了尿布,把他哄睡后,放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