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儿身边,拿着小手小脚丫反复地看。
边看边夸他闺女会生养,心里盘算着赏那小子点儿什么。
补品是必须滴,另外也得赏了官职给孙子他爹,还不能是太忙碌的官儿。
他在盘算着如何奖赏姑爷,绍辉瞧这个大帐的摆设就知道不一般。
一路他见了不少帐篷大多是一间,这个帐篷里外三间不说,占地也大。
他坐在外帐局促不安,面前十几盘菜有荤有素,看来他们伙食不错。
还给他准备了三坛子酒他也没心情喝,营帐门边儿挂着一副小号的盔甲,盔甲对面是一副大大的地图。
地图前的桌案上用沙土捏的一个个山丘,还有蓝色颜料标注的河流。
看样子哑奴妹妹人缘不错,他们把中军议事帐借给自己休息。
绍辉听着门外蛮兵跪拜的声音,知道是来了人。
他有些局促地站起,门帘一撩开,进来一个瘦小的影子,门口暗只见她穿着褐色的鹿皮软甲,薄底牛皮靴,腰上配着一柄短刀,叽叽咕咕和门口人说着什么。
他一时没认出,完全是因为那女人会说话。
女人满脸兴奋叫着“少爷”扑进来,一见是绍辉,放下手搓着自己的战裙囧道:“绍辉大哥,你怎么来了?”
绍辉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你怎么会说话?”
哑奴笑嘻嘻说:“我说不好汉语,所以装哑巴省力气呀。”
绍辉脸红低头道:“姑娘说笑了,说得挺流利。”忽然急道:“少爷和孙少爷被古翠微出卖给高登严,少爷被抓,一个胖女人叫阿善婆让我带孙少爷来找姑娘,姑娘快找人救少爷。”
哑奴立刻急了,叽叽咕咕冲门外喊着什么,拉着绍辉去见老爹。
穆恩泰坐在宝儿身边看他睡觉,孩子一边睡还一边啃着自己小手,穆恩泰温柔地轻轻拍着他。
听见门响他拄着拐杖出来小声吩咐:“嘘,孙子睡觉呢,有事小声说。用不着急着领他拜我,明儿再说!”
穆尔卉急着闯进去看一眼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伸手要抱,被老爹拦住:“郎中说受了惊吓,难得睡了你别吵他,你男人不是来了吗?不去和他亲热亲热,瞎耽误什么功夫。”
穆恩泰拍拍绍辉肩膀用汉语说:“好小伙子,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有赏。”
绍辉一脸懵逼,穆尔卉解释:“这是我家的护院,不是宝儿他爹。”
穆尔卉庆幸老爹和她方才没用汉语说话,不然彻底没脸见人了。
穆恩泰听闺女说出我家二字,老脸挂不住了指着自己鼻子说:“你老子在的地方不是你家吗?”
不理老爹吃醋,穆尔卉急着说句:“看着我儿子,我家爷被人家抓了!”
她随手提起兵刃挂好弓箭吩咐小柏传令佯攻定州,亲自点了三百武士带着绍辉快马加鞭冲向了县衙。
这一路穆尔卉不断询问古鹏出事的经过,绍辉原原本本把经过讲诉一遍。
虽然绍辉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跑到蛮兵大营,可回去的时候都骑着快马。
有大军做掩护,他们索性冒险走的官道,没用上三个时辰就跑到了县衙。
守城的几块料远远就被蛮兵的机关弩射杀了,这里又不和战场接壤,高登严为了升官发财都没通知当地兵部衙门加强戒备。
这回绍辉可大开了眼界,他早上逃跑的时候净钻小路了,回来可招摇了一番。
蛮兵打仗并非如传说中的全靠蛮力,他身后的这支应该算得上是轻骑兵了,这三百多人几乎没什么负重,一人一把机关弩,背后背着一兜子箭而已。
他们的马上最多挂着短刀短剑,显然不以力气见长。
县衙的大门虽然厚重,可一通乱箭就把墙头的守卫射杀了干净,几个士兵迅速搭建了人梯,跳进去一排兵勇,大门咯吱咯吱推开。
杀气腾腾的穆尔卉提着鬼头刀一马当先闯了进去。
前后院连牢房都搜个遍,根本就没有古鹏的下落。
不但高登严不在,连他的家眷也不见踪影,前院抓了些幕僚和不当值的差役,后院仅仅逮住一些婆子老妈子。
一干人等被捆好了排队在院墙下蹲好,穆尔卉命绍辉上前询问少爷的下落。
婆子老妈子吓得跪那连连磕头叫好汉爷爷,一问三不知。
穆尔卉也不愿意和下人一般见识,直接立在衙役和幕僚前提着刀厉声喝问。
见他们推三阻四的谁都不肯说,穆尔卉可就急了。
她骨子里也是蛮人野性,在衙役对面前来回溜达,谁再敢说一句不知道手起刀落,人头咕噜咕噜滚到墙根,吓得这伙人屎尿横流。
她的刀晃悠到哪儿,有的没的面前的人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人的话渐渐拼凑出真相,白天绍辉突围后阿善婆带着二十几个黑衣人追着救古鹏,县令高登严一看不好,连夜亲自护送囚车上京。
怕滇国人报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