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钮库国,往东走水路去夜狮国,往西南就是而今小昭国朝廷。
南来北往的都得在这儿打尖儿住店,咱们镇上的昴详酒楼正往外兑呢,老板有心去小昭国那边儿投亲靠友的。
我悄悄说给你,今年春天怕是大昭国得闹饥荒!”
穆恩泰冲着房里的女儿女婿露出炫耀的神色,请这店老板帮忙寻到了昴详酒楼,直接用两个金元宝兑下了酒楼。
就算是开业也得等过了十六,一家子又在客栈住了一晚,和店老板告辞先搬进酒楼。
瞧着外面没什么异常,穆尔卉和大伙商议说:“而今咱们的人应该把沿路都占据了,咱们得回大营里露个脸。”
穆恩泰摆手道:“我不回,我就留下开酒楼。”
连儿高兴地说:“我想和外公一起开酒楼。”
气得穆尔卉白他一眼说:“你想得美!”
又不能把穆恩泰单独留下,穆尔卉只得让古鹏留下照顾老爹,她带着连儿回大营,顺利的话三个时辰就能来回。
连儿委屈巴巴拽着门说:“外公,给我留个房间,我住爹娘隔壁!”
穆恩泰瞧瞧这酒楼格局很是满意,摆手道:“你下回来和外公住,离他们俩远点儿,别跟他们学坏了。”
想想又摆手说:“罢了,男孩子家的不坏一点儿还了得?等安顿好了外公买几个丫头也好好开导开导你,咱家就四世同堂了。”
看着连儿被媳妇拽出去塞进马车,还眼泪汪汪地喊:“爹,你可要劝着我娘接我来这儿团聚呀!”
古鹏冲着连儿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穆恩泰悠悠地说:“再过几年宝儿就大了,你俩再不快生,孩子岁数差的多,玩不到一块儿去。”
被老丈人的神逻辑气得无语回道:“爹,您最该开导开导小柏。”
穆恩泰低头说:“要不是我这做爹的不争气,也不能连累他和他姐,小柏不能逼急了。
得让他恢复男人的信心,至于子嗣我是不想了。
但是你们俩要是再不快点生,别怪老子不客气。”
他突然话锋一转冲着古鹏来劲,古鹏尴尬笑笑说:“爹,我帮您收拾个屋子先歇下。”
好在这酒楼什么都有,库房封着成箱的炭火,米面粮油应有尽有。
他先给老丈人从后院原来掌柜的房里凑合一套铺盖出来,让他先躺下歇歇,又替他放出一些腿上的污血。
穆恩泰机敏地听着窗户外面的动静,示意姑爷抓紧补觉,他先守着。
少爷面对火炕有点不知所措,多添了许多柴火进去,熏得这炕热起来,屋子也暖和了许多。
穆尔卉带着个孩子架着马车往大营方向赶路,这一路士兵渐渐多了起来,挨家挨户搜检可疑的人。
越靠近大营,越能感受到他们紧张的气氛,再往前走二十几里就是中军驻扎的镇子,穆尔卉这心才渐渐放下。
连儿还在央求:“孩儿还小,求母后带在身边。”
穆尔卉头痛道:“别嚷,给人听见有麻烦。”
瞧着前面已经横起了路障,穆尔卉吆喝着马匹放慢了车速,到了近前蹿出来一队兵勇:“站住,搜查!”
已经捏紧了飞刀的穆尔卉略探出去些身子说:“民妇是来投亲的,国舅老爷绍辉是民妇的表哥,民妇给他带了些年货。”
士兵喝到:“大胆,直呼国舅老爷名讳!”
另一个推推他说:“国舅爷就是当地人,有亲戚来找也有可能。”
一个小子撒腿进去送信,连儿不解道:“娘,您说您身份谁敢拦着?”
穆尔卉推一下小脑瓜说:“傻,他们要是把咱们俩当假冒的杀了,我带着你个小累赘跑都跑不快,扮成来投奔这里官员的亲戚,他们就算是细作也不值当为这点子事儿发难。”
等了半天果然见绍辉大步流星往这边走,后面跟着一个俊俏的小姑娘,那女孩子瓜子脸儿,尖尖的小下巴,眉眼俏皮,边追绍辉边喊:“你等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意了?”
绍辉尴尬地快走,不时回身作揖道:“在下出身低微,实在配不上相府千金。这两天军中有急事,求姑娘放过在下。”
那女孩子还是一双小脚,紧着倒腾之下,一双红绣鞋糊满了积雪和泥巴,瞧着脏兮兮的,倒也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绍辉到了马车边一见穆尔卉乐得大嘴张开就要跪,穆尔卉一把拉着他在耳边问:“家里还好吗?”
绍辉叹道:“太后和陛下丢了两天,大伙儿都急疯了,定州刺客多数已经落网,一共来了六百一十七人,兵分三路刺杀陛下和您,只是您平时不在行宫就在湖心小岛,所以老宅那儿并没有安插内应。”
穆尔卉示意他上来说话,又问:“那几位亲贵爷们可有别的想法?”
绍辉跳上马车,一边往里赶车一边小声问:“你们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人找的已经两天连夜没合眼了。铭王主张找寻,徽王说国不可一日无君。”
穆尔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