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回教室的途中和宋诗蓝冷不丁撞了个对眼。
宋诗蓝看他的眼神不善,又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两眼他的眼睛,带着些探究的意味。魏雪呈对这位唯一知道他和宿清关系的同龄人有点本能的尴尬,他总会想到宋诗蓝在教室里对宿清说的话,但他不觉得很生气。
或是说,他觉得自己本来也和宋诗蓝是差不多的。
他匆匆和宋诗蓝错身而过,第三节课下课又跑了一次隔壁班,却被告知宿清不在。魏雪呈站在门口等了会儿,见真的等不到人才死心回去。
宿清躲着他了。
他担心把宿清逼得干脆不来学校了,之后下课就没再去找他,中午放学的时候远远望着宿清,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家。
怕钟芝兰问他事,一顿中午饭吃得很潦草,刚丢下碗魏雪呈就看到钟芝兰就和他打手语,心一惊,慌忙站起来。
他谎言拙劣:“妈、妈妈,我中午有事,要去买东西。”
他竟理解了宿清躲着他的感受。
魏雪呈管不了钟芝兰到底有什么事,跑回自己房间关好门,平复了下呼吸,拿上手机出门了。
站在门口,他一边穿鞋一边和钟芝兰说:“我先出去了。”
低头看鞋,这样就不必看钟芝兰。
魏雪呈下了楼,无头苍蝇一样在外面逛,走到学校门口才觉得熟悉的场景让他活过来一些。
学校外面总是有不回家的学生扎堆,他不显得奇怪,魏雪呈钻进一家nai茶店,要了杯柠檬水坐下看手机。
钟芝兰没给他发消息,太好了。他又感到难过,他究竟怎么把自己这样的?分明是有家的人,却把自己弄得像在流浪一样。
他点开宿清的微信,还是没有回复,魏雪呈看见屏幕上自己昨晚发出去的照片,烫手似的把微信关掉。
柠檬水加了冰,水珠在塑料杯外壳浮现,空气里有若隐若现的柠檬味。周围很安静,方便想事情,魏雪呈不禁想宿清在做什么呢?在午睡吗?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胸口shi漉漉的,魏雪呈以为是喝水的时候把杯子外的水珠蹭到了身上。他低头去看,眼神凝了凝,心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魏雪呈往nai茶店里面走,里面有厕所,平时学生可以去用。他关好门反手上了锁,在盥洗台的镜子前撩起衣服,又把衣服脱掉。
溢nai了。
还是该穿胸衣的,魏雪呈有点崩溃,他肚子里面还有个宝宝啊,宿清怎么能和他分开。
他在校外nai茶店里弄干净自己的nai水,祈祷浸在衣服上的nai渍干了不会有明显的痕迹,魏雪呈洗了手,看到镜子里自己打了一边ru环的ru头。
他身上都是宿清的痕迹。
魏雪呈想到什么,把手机拿出来,对着镜子拍了张照。
他拍了自己涨nai的胸,ru尖上挂着ru环,rurou上还有nai痕和自己挤出的淤痕。魏雪呈把照片发给宿清,才又拧开水龙头洗干净自己的rurou。
厕所里一股nai味,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出去,低着头不安地回到座位。
魏雪呈把手机摸出来,脸烧红了般看着宿清的头像,心说,回我啊。
他打了两个字过去:【老公。】魏雪呈又说,【涨nai了。】
仍是安静的,但好死不死,偏偏魏雪呈知道宿清会看——他肯定会看的,就是不回,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
缓了一中午魏雪呈才决定接着去找宿清,然而结果依旧不尽人意,魏雪呈回班上的时候看到有人盯着他窃窃私语,他漠然看了一眼,在自己座位上坐好。
席致低声问他:“你老去找宿清干嘛?”
魏雪呈拿笔的手一顿,回他道:“……私事。”
私事的意思就是不愿意讲,席致便不追问,摊开自己的卷子随口道:“你离他远点比较好。”
魏雪呈转头看向他:“啊……?”
他好似惊弓之鸟,即使知道席致绝不可能猜到他和宿清的关系,他也还是因为这句话心慌了一下。
席致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很直白地说:“我觉得他想泡你。”
魏雪呈:“……”
席致看他不说话,急道:“你别不信啊!我说真的。”
魏雪呈无语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席致说的是真的,他也真的很无语,然而魏雪呈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可笑。连席致都看得出来,说宿清对他有意思,谁知道宿清现在走路都恨不得绕着他走呢?
魏雪呈坐着发呆,下午课少,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候,他有点不敢回家,但教室里的人慢慢走空,他也不好一直待下去。
魏雪呈深呼吸了几次,往家的方向走。
他很沉闷。
和钟芝兰呆在一起变成了酷刑,他就像被严刑拷打逼供的俘虏,钟芝兰看了他很久,像是要和他长谈,却只是给他留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
魏雪呈懵懵的,直到去厕所洗手的时候才隐约猜到钟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