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了前菜,梁礼秋两只手卡在一起,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撑起的手背上,开口道:“还蛮可爱。”
“平心而论,我对你印象还不错,希望你也不要讨厌我。”她说,“关于我刚刚讲的,你是怎么想的呢?”
魏雪呈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能答应你,一年。”
他抬起眼睛,对梁礼秋道:“更久的话,我会尽力,但不能保证。”
“不过我会和他商量的。”魏雪呈撩了一下头发,“嗯……因为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背着他做决定。”
话音刚落,他又轻声地和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不讨厌梁礼秋,只是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东西,在梁礼秋面前有点别扭和愧疚。但梁礼秋不在意他和宿清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魏雪呈出于无法满足她的要求而道歉,又因为恋情得到了重要人物的许可而高兴,不待梁礼秋说话,他发自内心地、诚恳地又说了一句:“但谢谢你呀。”
梁礼秋:“?”
什么东西。
梁礼秋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失笑地摇了下头:“……算了。”
她不是很能和魏雪呈的脑回路搭在一起,故而吐了下舌头,吐槽道:“看来和你聊天要配个翻译机。”
说话间梁礼秋向门外瞥了一眼,看见宿清回来了,又很得体地勾起微笑来。
“一年也好,该我谢谢你。”她放轻声音说,“我等你好消息呀。”
魏雪呈背对着门口,并不知道宿清已经走近,直到身边被落座,他才扭过头去看。
宿清把证件照放到梁礼秋桌上,随口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梁礼秋:“聊了点高兴的事,小雪很有意思。”
魏雪呈茫然地“昂”了很小一声,被宿清弹了下脑门。
宿清把分装好药片的纸包展开,放在魏雪呈前面:“吃药。”
魏雪呈于是就着温水把药吞下去,左手偷偷缩下去牵宿清的手,把宿清的右手捏开,然后十指交握在一起。
宿清忽然起了玩心,道:“嘴巴张开。”
“?”魏雪呈不明所以地张开嘴,被宿清捏着下巴左右扭了扭头,好像是宿清在给他检查口腔。
“牙还疼吗?”宿清问。
魏雪呈疑惑了一霎,想起来宿清让宋诗蓝给他带药的时候,是借口说的他牙疼。
可是他牙健康得不行,一点也不疼,这会儿也不痛经,不知道宿清哪根筋不对又演起来了。
张着嘴说不出话,魏雪呈努力地咽掉口水,小幅度地摇了下头。
宿清松开左手,抽了抽了一张纸巾挡住魏雪呈的唇角。
魏雪呈现在正面朝他,所以是侧脸对着梁礼秋,用纸巾挡住,就看不见他的嘴。
宿清松开和他交握的手:“我看看。”他凑得很近,“刚刚分药的时候又洗了次手,干净的。”
魏雪呈一下有些失神了,梁礼秋就在对面坐着,但宿清的手指尖在抚弄他的舌头。
宿清手指尖上有很轻微的苦味,是药片的味道,魏雪呈的脸开始变红,想扭过头又像被定住了,闭上眼睛发出了很含混的一个声调。
是求饶的意思。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快到连监控探头都看不出异常,宿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仿佛他做这样一件事只是为了让魏雪呈难堪一下。
魏雪呈脸红得发烫,端起水杯大喝了几口,听见梁礼秋问:“他牙怎么啦?”
“他刚拔了智齿。”宿清弯起眼睛看魏雪呈,“我看一眼还在发炎没有,还发炎的话他就只能喝粥了。”
魏雪呈只能配合地瞎“唔唔”了几声,心想,不要这样讲啊,万一真的长智齿了怎么办?
“还好今天菜点得清淡。”梁礼秋愉快道,“不然就太可惜啦。”
魏雪呈闭口不言,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梁礼秋说去洗手间,他才轻微地松了口气。
“之前和她说什么了,把她逗那么开心?”宿清夹了一块山药到他碗里,“我一回来就看见你们聊得很开心,可我在下面晒了好久太阳,我吃醋了,宝宝。”
魏雪呈差点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坐在位置上盯了山药好几秒,才想明白宿清说的“吃醋”是什么。
他妈的这也太怪了,魏雪呈心想,好无语,为什么这也能吃上飞醋,这就是男人至死仍少年吗?
他侧头去望宿清,又踌躇着看了看前后确定无人在意,然后凑过去和宿清嘴唇碰了一下嘴唇。
好像蜻蜓点水,魏雪呈说:“她请我帮她一个忙。”回答完前半句疑问,又回答宿清的后半段话,“舌头随便哥玩,只想哥一个人开心。”
他把嘴张开一些,舌头伸出来一点,舌面在高亮的阳光下暴露得很清晰,是一种十分饱满的红。
咽峡若隐若现,宿清开始手指发痒,想掰开魏雪呈的嘴,把舌头或者手指伸到他的软硬腭去挑逗,因为嘴巴是人的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