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找那想嫁的人,是不?强扭的瓜不甜啊。”
秦二爷也劝着,“李大人,咱们是看着小草她娘长大的,她糟了那老些罪,过上好日子还没几年呢,您可不能给人毁了。”
“咱们这里不比城里,名声不好了,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小草她nainai、她外婆都活着呢,虽说她们不敢当面说啥,可这背后嚼舌头也让人难受啊。小草她娘,是个要脸面的人。”
秦三nainai劝完又吓唬,“咱们村里现在外人多,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您当小暖撂在南山坳的诸葛先生、黄管家还有这几百侍卫,是干嘛的?小暖家大业大,您当她真在乎南山坳这点钱?”
南山坳不只小暖在乎,晟王也在乎。李奚然这回真笑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被两个老农按在村口说三道四。
“您方才叫这位老人家‘二伯哥’,想必您是他的弟妹吧?”李奚然问起秦三nainai和秦二爷的关系。
“是呐,我家那老头子在村里开杂货铺,就是老槐树下边那家。挺大一铺子,李大人缺了啥就过去拿。”家里男人能干,秦三nainai很是自豪。
李奚然不在意杂货铺,继续道,“以您二位的关系,在村里也是需要避嫌的,为何日日同坐、闲聊?”
秦二爷和秦三nainai都愣了,这位李大人脑袋不好吧,他俩避啥嫌啊!
秦三nainai转过弯来,“大人呐,您看您这话说的。咱们都啥岁数了,再说这是村口,村里人出出进进地都在这儿歇脚、说话。二爷补好网就去捞鱼,我老婆子还在这儿做鞋,谁来跟谁说,这有啥好避嫌的?”
李奚然起身,弹掉布衣上的灰尘,“老夫携子来此收集天下故事,行的是光明大道。二位同坐闲聊合情合理,老夫与秦安人同行一段路,为何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秦二爷皱眉,你们这不是同行一段路,你跟了小草她娘好几天了!
“老夫年纪虽不及二位,但也是有儿孙的,这脸面也是丢不起的,还请二位慎言,告辞。”
看着他倒背双手优哉游哉地走了,秦三nainai暗呸一声,这老东西,死皮不要脸!
“他可是大官儿,这事儿别人管不了。”秦二爷怒冲冲的,“给小暖去个信儿,让小暖回来抽他!”
跟着自家老爷往南山坳去的李泗,被肚子里的话憋得肠子都快爆了,“老爷……”
“憋着。”
“是。”李泗咬牙憋着,心里却一遍遍地碎碎念,老爷啊,您可别打秦安人的主意,否则晟王妃知道了,她会让晟王灭了您的!
您干不过晟王,属下连玄散都打不过,更别提玄一和不知道在哪儿猫着的玄二了,会死人的。
此时,黄子厚也正为李奚然的事儿在跟翠巧商量,“李大人近日总往夫人身边凑,李厚生也天天粘着二姑娘,李家定有图谋!王家嫂子,回来之前王妃怎么吩咐你的?”
翠巧摇头,“王妃吩咐,莫管他们。”
袖子都要撸起来的黄子厚有点急。他已经琢磨是叫上石熙成、玄耑和韩二胖来武的,还是叫上诸葛卿、王全柏和张三有来文的了,王妃却说……不管?
那怎么成呢,第一庄和南山坳可是他们的地盘啊,怎么能任由李奚然sao扰自家主人呢。
不过既然是王妃吩咐的,黄子厚就要无条件照办,因为听王妃的准没错,“我知道怎么做了。”
翠巧又叮嘱道,“李奚然城府很深,有事拿不准主意的时候,你就让卿叔和云清先生去应酬他,别冒失。”
黄子厚点头应了,快步赶回南山坳时,正遇上溜溜达达往山坳里走的李奚然。
黄子厚快行两步,行礼寒暄,亲自送他去了云开书舍,才赶回南山坳的办事舍。
李奚然感叹道,“这管事才二十岁上下,便能为晟王妃挑起南山坳的担子,确实不简单。”
这位二十一岁的南山坳总管,是陈小暖亲手教出来的,让诸葛卿和晟王府的三管家王全柏辅助他打理南山坳。论资历,诸葛卿和王全柏可比他强多了,这样的事,也就陈小暖办的出来。
但事实证明,黄子厚确实有这个能耐,南山坳今日的繁华,往后倒退三年,谁能想得到呢。
论识人、用人,陈小暖确实很有本事。
李奚然在云开书院内漫步,遇着了一身素衣的珠绿。珠绿面容平静地向李奚然屈了屈膝,便转身走了。
王时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没用的御史,这王时卿之女怎么想的,李奚然当然更不会在乎,让感兴趣的是,小暖留着此人的用意。
也是赶巧了,李奚然从南山坳出来时,正遇上转完铺子的秦氏。李奚然笑道,“看来铺子的生意不错。”
丰园又添了几匹小马驹,棉坊织出的布也堆满了库房,处处欣欣向荣,秦氏当然心情好。
不过见李奚然想跟她一道出山坳,秦氏的心情就不好了,她决定打发李奚然走,“丰园的御马又下了两匹小马驹,马管事说品相非常好,您去看看吧。”
李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