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熟?“莫名心虚,以为当年他带着圆通从龙雨巷走掉时,被小草看到了脸。
小草笑眯眯地点头,“嗯,您跟我姐姐的师父无咎道长看起来很像,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
我的个无量天尊,这小丫头实在太会夸人了!莫名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后边去了,“贫道惭愧,不及师宫主万分之一。”
“师兄能把圆通照顾这么好,就是非常有本事的。师兄到了南山坳,就是到了家,千万别客气,吃得住的,用的玩的,您随便点,都算在小草的账上。”小草笑得眼睛弯弯的。
我的祖师爷嘞,这小姑能实在太上道了有没有,莫名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三十岁,与圆通争一争她家上门女婿的资格了,“小草,实在太客气了,这让贫道怎么好意思住下来呢。”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归阳观的观主是我姐姐的七师兄,为人豪爽好客,待会儿小草领师兄过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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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暖一行人到了近前时,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快要与这位莫名道长沆瀣一气了。不对,沆瀣一气似乎不是什么好词,小暖笑了笑,“圆通,你打何处来?”
圆通知道大伙儿都惦记着他,连忙把这几年的行程交代了一遍,“小僧三年前在黑山与师父和师兄一别后,去昆仑神山待了半年,又随着莫名师兄云游四方半载,然后回到外海小岛在无牙师父膝下学道两载,四个月前自外海出发赶回来。”
“多远的地方啊,咋走了四个月呢?”秦氏听着就心疼,怨不得这孩子脸都皴了,合着是风吹雨打过来的。
圆通给秦氏行了礼,“因为路不好走,所以多花了点功夫。安人,多年不见,小草长高了一大截,您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没变。”
秦氏乐开了花,“当道士就是跟当和尚不一样,圆通都学会夸人了。”
大伙乐,圆通也跟着乐。小暖脑袋里转的却是“路不好走”这四个字,她笑着问圆通,“这位是?”
圆通颔首,“这是金竭,我兄长留给我的侍卫。”
金竭上前一步,玄迩和贺风露立刻也上前一步,剑拔弩张。
金竭弯腰,恭恭敬敬地行礼,“小人金竭,拜见贵太妃、秦安人、晟王妃、陈二姑娘。”
小草等人也知道金竭的厉害了,都转头看小暖。小暖见莫名与圆通一脸坦然,便上前一步,含笑抬手,“免礼。”
金竭起身,退到圆通身后不言不语地垂头站着。小暖笑道,“你师父在镇清寺等着你呢,咱们这就回去?”
“好。”圆通也急着去见师父和师兄。
秦二爷乐呵呵的,“圆通回来了,咱们又有好吃的斋饭了。”
圆通笑容大大的,“二爷爷想吃什么就告诉圆通,圆通待会儿给你送过去。”
秦二爷的笑容若秋天舒展的菊花,“圆通长大了,还跟以前一样,你师兄怕是又要少不了骂你喽。”
圆通摸摸光脑袋,乐呵呵的抬起宽大的僧袍,双掌合十,与河对岸的三爷打招呼,“王爷,小僧这厢有礼了。”
圆通的声音自河对岸传来,清晰可闻,可见他这几年是修习了道家内功的,且功力还不弱,三爷扬声道,“圆通平安归来,本王便放心了。”
“多谢王爷挂记。”圆通笑容依旧阳光无比。
当年是三爷与莫道约定,让圆通当够六年道士便让他恢复记忆,去路自选的,如今圆通虽晚归几月,也算圆了当年之约。
圆通回来了,一行人不再打鱼,呼拉拉往南山坳走。圆通一路与村里人打着招呼,惊喜欢迎声此起彼伏。
华淑笑着与小暖道,“这小和尚果如你们所言,让人看了便觉得心情舒畅。”
小暖点头,“圆通胸怀坦荡,待人以诚,所以大家都喜欢他。母妃是跟我们一同上前镇清寺,还是先回第一庄歇息?”
华淑每次露面,都会引得万人空巷。且她身份尊贵,若她这样去了,圆通师徒怕也不能安心坐下来说话。于是,华淑笑道,“我去云开书舍寻云清先生对弈。”
本来也打算避开的李奚然,发现贵太妃上了马车,便改了主意,溜溜达达地到了秦氏身边,随着她一起去镇清寺。
小暖见此只是笑了笑,并不拦着,她低声问三爷,“金竭该如何处置?”
这是个定时炸弹,现在看着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了。小暖对金竭没有好印象,因为他是柴严亭的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就算三爷已经让人查证,金竭真是姜公瑾的亲侄子,小暖还是不喜欢他。
“先看圆通怎么说。不过他有重罪在身,二哥不会放过他的。”三爷晓得小暖怕金竭突然发难,又低声道,“我已布下人手,你不必在他身上费心思。”
小暖甜甜一笑,偷偷拉住了三爷的手,“我知道。”玄散凑过去了,一直在暗中的玄迩也露面了,娘亲和母妃、小草身边也多了几个侍卫,三爷站在自己身边,她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