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早开始早结束的自觉,万念俱灰道:“来吧。”
这是一种怎样的既视感呢,大概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对举在头顶的刀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滕嘉言绷不住,脸上荡出笑意,上床和江藻并排躺下,侧身手支着头,一动不动盯着女人微微颤动的睫毛。
江藻的睫毛浓密且长,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滕嘉言心痒难耐,食指轻轻拨动。
江藻眼睛痒痒的,一睁开就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往天男人在这种世上永远迫不及待,今天居然没反应。
“不做了?”江藻大喜。
谢天谢地,终于熬到狗男人不行了。
滕嘉言拇指划过女人嫣红的唇,笑了笑:“滕太太莫不是有点遗憾?不如玩个新鲜的,女上位?”
“滚!!!!”
这个字是江藻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喊完滕嘉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滕嘉言见她真的恼了,竭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声音是没了,但是眼睛、和那微微耸动的肩头,看着江藻更气了。
“笑吧笑吧,笑死你算了。”江藻气鼓鼓的翻过身,背对男人,埋进被子里。
真是可气,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就没有一次不吃瘪的!
滕嘉言关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伸手将她揽了过来,下巴抵在女人颈窝,发出满足地叹息:“你知道吗?这几天大概是我二十多年最开心的时候。”
他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眷恋的在江藻颈窝蹭了蹭,“谢谢你,小藻。”
***
江藻过了很长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
假期很快过去,也到了入学的时候。
早上,拒绝了滕嘉言开车送自己的想法,然后某人就生气了。
江藻在玄关处换鞋,男人靠在墙上,幽幽地说:“你是不是嫌我老,被你同学看见丢人……”
江藻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大五岁算老吗?
时间赶得紧,她踮起脚尖勾住男人脖子,送上一枚香香的吻,安抚道:“没有的事,该我担心好吗?戏剧学院美女那么多,万一你被勾走了怎么办?”
滕嘉言果然受用,掐住江藻细腰,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哑声道:“走吧,再晚,你今天只能请假了。”
听到这江藻立刻火烧眉毛地跑了。
她大二那年休学,重新读的还是二年级。
和大部分学生一样又不一样,她毕竟是经历过被黑、爆红又跌落神坛的人。
虽说对外宣称已经退出娱乐圈,但周围同学根本无法把她当做和自己平级的人对待。
一路走过来,各色各样的目光都有。
对这些江藻早有预料,也根本没影响到她的心情。
辅导员问她留宿还是住自己家,想到滕嘉言无休无止的欲望,江藻片刻没犹豫,大笔一挥,给自己填了住校申请单。
当天晚上江藻没回家,滕嘉言才发现不对劲。
打电话过去,那边笑的可爱又可气,“我啊,住校了,毕竟是学生嘛,随大众好些。”
滕嘉言咬牙:“江藻,有本事你别让我逮到!”
“哎呀别生气,年纪大容易长皱纹,今天我在学校看见好多小哥哥,颜值高的一逼,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看得我仿佛都年轻了。”
滕嘉言:“……”
他气笑了,“想爬墙,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力气!”
江藻啪嗒一声挂断电话,傲娇的扬了扬下巴,谁让他总在那种事上欺负她,气死你气死你。
学校的表演课对江藻来说,还是简单了些。每次老师请她诠释角色,门外总会拥簇着大群人。
“很好,不愧是张导夸过的人,情绪拿捏的很到位。”老师满意点头,又对围观的人说:“悲伤不止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哭喊才叫悲伤,无形的沉默更能引起共鸣,江同学演的很好。”
和她一个寝室的周维维带头鼓掌,“小藻真棒!”
接二连三响起掌声,江藻礼貌的笑了笑,退下。
表演课结束,周维维和寝室另外两个女生笑容满面地围上来,“小藻你太棒了,如果是我在那种特定的情节里,就只会哭。”
“所以小藻演的阿心才能那么火啊。”
“演技还是要靠实践磨炼才行,周末我们去影视基地当群演吧。”
张乔咬着唇,看了另外三个女生一眼,挽上江藻手臂,试探着问:“你去吗?”
江藻摇头,不动声色将她手拨开,“不了,你们去吧,加油。”
说完她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并非她高冷,而是三位室友只是在蹭她热度而已。开学拉着她拍的几张自拍照被传到个人微博,买了热搜引流粉丝。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