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能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啥也干不了
她刚刚为了躲避亲卫队的盘查把面具取了,脸上还留有铁面具紧扣后的凹痕,深深地陷下去,戴着一定很不舒服。
他有点心疼,但还来不及体会这种情愫就被她紧咬的唇吸引了注意,许是在发烧,她脸红彤彤的,唇咬的得紧,他都怕她把唇给咬破了,猛然想起她偷偷亲他,那种温软
陆寻音喉头滚动了一下,默默地挪开眼。
女孩长相普通,不丑,但也算不得漂亮,但是他知道,她这双紧闭的眼若是张开,那圆溜溜的杏眼是何等生动。
陆寻音担心了一宿,他生怕她挺不过去,动又动不了,喊又喊不出,煎熬得焦灼,直到熬到烛火熄灭,银鳞也没醒,陆寻音僵着身子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解xue!
快天明的时候,陆寻音终于能慢慢地挪动麻木的手臂,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已经不再发烫了,呼吸均匀,还未醒。
他努力坐起,意识到自己光着屁股,木着胳膊给自己穿好了,把被子掀开,借着朦胧的光去看她身上有无异状,却发现她没穿裤子,连忙用被子盖住,脸红到了耳后。
陆寻音别扭的时候,银鳞悠悠转醒了,她与他对视一眼,陆寻音觉出味儿来,急道:别点我xue!
话未说完就被银鳞眼疾手快地啪啪定住了,他急得拿眼瞪她,银鳞慢悠悠爬起来,圆溜溜的杏眼好认真地盯他看一会儿。
直勾勾的,陆寻音脸都被她看红了,转眸避开她的目光,感觉她探身过来,陆寻音心跳加快,果然这个女孩
她光着下面骑到他身上,黑暗里,两人四目相对,她偏头吻他。
她柔软的唇压住他的,轻轻的蹭,舌尖挑开他的唇舔到他的牙齿上,陆寻音被她吻得身子发麻,气血上涌,呼吸逐渐变得灼热,还以为她要继续进攻,她却突然停下了,穿上自己的裤子,推开窗,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翻窗溜走了。
陆寻音望着黑黢黢的窗外,一股怅然漫上心头。
雪天路滑,她受着伤还到处蹦跶,会不会摔跤?
冬去春来,陆寻音春闱中进,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殿试。
夏末的时候官职下来了,从八品翰林院典簿。
陆寻音搬去翰林院的时候在自己书房磨蹭了好久,终于还是红着脸在书房的案牍上写下我目前在翰林院供职,住在翰林院东苑。两行字,用青玉镇纸压好了,去了翰林院。
第二年秋,陆寻音升调到顺天府做府学教授,正七品。
回家的时候他扭扭捏捏地把积了灰的纸换下,重新书了在顺天府西浣阁二楼几个字,用青玉镇纸压好。
第三年春,陆寻音升职成正六品内阁侍读。
回家的时候他抚了抚原封不动的纸,轻轻叹了口气,撤下了纸。
临出门总觉得有什么在胸口积郁着,命小厮等着,自己回书房又落下自己现在任职的住址才舒服。
第四年夏,陆寻音官拜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陆父与首辅家一起为他开了宴席庆祝,他搬回家,陆母见人再也溜不掉了,便开始捉住他催婚。
陆寻音一直回避谈论他的终身大事,又不喜女色,身边连个通房都没,陆母一开始觉得自家二儿子上进,老怀安慰。
后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怂恿着大儿子给二儿子提过几次,都被婉拒,这才开始慌了,一边怕儿子是龙阳,一边又怕儿子不举。
这回住回家里了,她不得好好试试。
这日陆母寻了几个由头往儿子院子里拨了几个丫鬟,个个好相貌,陆寻音回屋瞧见书房里有个女子,站在窗边用撑杆支起窗户,他心里咯噔一声,默了默,有些恍惚,四年多了,她长高了啊。
他放轻步子走过去,想喊她,却从不知她的名讳,只是一想她或许发现他就又要点他xue道走人,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快语道:这次别走!
他声音急迫慌张,用力也有些大。
女子被他吓了一跳,转眼看他,红着脸,有些羞涩。
不是她
巨大的失落把他扯到深渊,心有一瞬的疼,他放开女子,平静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回二爷的话,奴婢是老夫人派来伺候二爷的。女子低头。
我暂时不需要,出去吧。陆寻音淡淡道,转身去了案前。
女子退出去,陆寻音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发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夏日是生长的季节,树木葱茏,草叶繁茂,他应该出去走走。
反正他可能
再也等不到她了。
她是个坏女人,不讲道理,不但不经过他的允许轻薄他,还趁他不备偷走他的心。
那次之后,她就仿佛人间蒸发,再无音信。
他也想过,她得罪了皇家,肯定是去避风头了,可是这么多年,她都不给他一点什么,书信没有,什么都没有,似乎已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