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妥当了,扶着江东御一起上了马车。虽然凤致远并不想和他同行,但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却是不得不从。
在一阵颠簸中,江东御缓缓的睁开眼睛。背着光,看到两个黑影面对面坐在马车两边,等光线再清晰些,他先看见了空凡,正准备叫他,眼帘中的另一人也看清了,他霎时间扑向那人,举掌拍下。手到空中,被另一只白皙修长戴着一串佛珠的手截住。他接连出招,另一只手接着向前袭去,却不料接二连三都被那只手挡下。江东御侧头怒视着和尚,声音又凶又急。“你干什么!”
“你暂时不能杀他。”空凡道。
“为什么?”江东御还维持着攻击的姿态,怒道。“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教主,更是我江东御的夺妻仇人!”
空凡冷静道:“我还需要他带路去魔教,到了魔教他由你处置。”
坐在一旁始终懒散平静的凤致远,心脏一缩,抬头瞥了一眼空凡,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这就是他们正道中人的样子,薄情寡义、两面三刀。
江东御盯着凤致远看了半晌,怒意始终难以平息。他对着空凡说道:“好,希望你说道坐到!”
等三人行了大半日路程,路上却没有一拨人来寻找教主踪迹,这实在是教主平日里暴戾无情,最喜欢一个人行动,消失一两个月也是常事,谁也没胆量来扫他的兴致。到了幽冥山下,路况最为不好,马车上下颠簸,空凡和江东御都用内力稳住身体不至于摔倒,教主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武功被封,此时便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因此每一次颠簸他都要被震起来,摔得东歪西倒。这下一个大坡,凤致远往空凡的方向一摔,空凡连忙伸手接住,两手扶起将人搂住。凤致远挣扎,空凡道:“还有一段路,我先扶着你些吧!免得你摔来摔去,别砸着我们二人。”
要是砸在江东御怀里,那少不得又是一顿乱打乱劈,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凤致远便妥协了。空凡将人捞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凤致远整个人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自己。肢体接触太过亲密,虽说两人做过更亲密的事,但凤致远仍然感到一阵害臊,耳根子悄悄的红了。
见状,江东御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因为吃了烈性春药,脑子跟烧糊涂了一样,现在想起来,似乎是出现了个黑衣人。记忆往后,昏黄灯光下,光头和尚和黑衣人、和他江东御纠缠在床上的影子隐隐约约。此刻记忆一开闸,虽然画面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江东御躺在那人身下,婉转呻yin、醉生梦死的感觉还犹留在体内。
所以,他!他他竟和小凡行了那欢好之事?!
目光移到魔教教主和空凡相依相偎的身影上,他的脸蓦的一下变得惨白,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痛苦震惊。这魔教教主竟然也和空凡做了那等事吗?
不同于亲眼见到妻子和教主做爱时的震怒,他此刻的心情,只有用痛如刀绞来形容,好像有一把刀,一点点插进他的心脏搅动着,又好像一把火,将他的心慢慢烧成灰烬,再也不会跳动。
亲眼看见妻子被玷污,他可以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的找那魔头报仇,夺回妻子,可在眼前的这一面,仅仅是两个人怀抱着,他却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不敢再看一眼两人。
但此刻的江东御,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以为,自己只是难以置信,羞耻难当,无颜面对。
等到了山下,车夫叮嘱三人:“三位公子,别怪小人多嘴,这山上住了许多武功高强之人,其中不乏大jian大恶之辈,虽然看三位都是江湖中人,也要万事小心啊。”
空凡点头,对着老头善意的笑笑,多付了他一倍的路费,当是这句善意提醒的报酬。
待车夫走了,空凡转身对苍白英俊的教主说道:“致远,走吧!”
凤致远听到这声称呼,先是一惊,后来想起上午自己对空凡说的话,感觉有几分不自在。不过片刻他就背过身去,冷漠道:“你当本教主傻,给你们带路缴了我的老巢吗?”
空凡摇头微笑。“左右不过在这座山上,你不带路也只是多费些时日,也可能多陨几条魔教弟子性命。致远你如今不能施展武功,走起这山路来恐怕要多累些了。”
凤致远咬牙暗恨,只恨自己沉迷rou欲,错口说出了幽冥山三字。眼下如自己不带路,只怕这两人要一路杀上去。这秃头和尚空凡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教中是再没有能与之相抗的人了。
他又憋屈又无可奈何,只有冷漠着一张脸,哼了一声,抬步往山上走了。
原来这山上教派居然隐藏在八阵图之中,若不知道出阵之法,便只能被眼前的障眼法困在原地,永世不得出来。
凤致远带着两人踏进八阵图中,原是想自己趁两人被困,趁机逃出。毕竟当今世上,阵法早已失传,想来这两人也不会。只不过他一番好打算早就被空凡看在眼里,空凡自踏进阵法,便紧紧抓住凤致远的手,等了好一会儿,便是面前有飞刀乱箭的暗器机关,空凡也是拿一只手挡了,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八阵图主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