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巷里,唯一的白光忽地熄灭,5在暗夜中结束这一天的营业。
白寺做完最后的清理工作,检查一遍吧台和厨房的设备,熄灭大厅最后一盏灯,转身进入员工休息室。
说是员工休息室,其实在使用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休息室空间不大,对着门的一面墙上装了简易木质衣柜,紧靠衣柜放一张宽沙发(靠背拆开即是单人床),此外再无其他。白寺拿起放在衣柜隔板上的手机,点亮屏幕,一条未读消息引得他心跳加速。
[闭店后上来找我。]
发消息的人,是的老板之一,邵曦晨。
白寺怀着隐秘的期待,关了休息室的灯,借助手机的微光,往洗手间后面的楼梯走去。路过洗手间时,他进去认真的洗了手,往脸上扑了些冷水,意图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雀跃。
酒吧的二楼是私人区域,楼梯口装有带指纹锁的安全门。平日紧闭的门,此刻留了一条窄缝,暖黄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唤出无声邀请。白寺站在门口深呼吸,再深呼吸,堪堪稳住极速的心跳。
他拉开门,踏上楼梯。
在楼梯的尽头,他看见站在落地窗边的穿着藏青色真丝睡袍的男人,顿时停下脚步,犹豫不前。男人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挑染了烟灰的栗色短发此时浮着水汽,贴在白瓷一般的皮肤上。他不笑的时候总显得过分严厉,让人误以为是个冷酷的美人],但其实人很温柔。白寺想起邵曦晨半开玩笑似的说过的话,“我哥他不常笑是因为我们禁止他对别人笑,万一招来乱七八糟的人,处理起来太麻烦。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吧?他才对你笑过一次,你就沦陷了。”
尽管身形相同,面孔如同复制,但白寺知道,等着他的不是邵曦晨。
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白寺走上最后一节楼梯,见邵暮霭仍旧立在窗边望着窗外,就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果然来自邵曦晨。上面写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别傻愣着,春宵苦短呐少年!
他抿抿嘴,戳了个谢谢]回复过去,按灭屏幕,重新将手机装回兜里,深呼吸,再抬头,就见一张挂着轻柔笑意的脸近在眼前。
“谢他做什么?”邵暮霭牵起白寺的手往房间深处走去。他原本站着的地方放着一套宽格铸铁花架,花架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喜光植物,遮了半壁落地窗。花架前面是同质地铁架搭一方实木做成的茶几,茶几上摆一套茶具,周边却不太搭调地丢着几只麻灰色豆袋沙发,若干同色系靠枕。
二楼整体除了必要的承重墙之外,再没有墙体,隔断是形态奇诡的深色铁艺,结构布局一目了然。两人走过类似客厅的区域,到了休息区,白寺刚把注意力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拉回,就被一张巨型床冲击得忘了收敛表情。
“.”邵暮霭贴着白寺的耳朵说,他一手握着白寺的肩头,一手落在他的腰腹,胸前裸露的肌肤贴着他的肩背。他感受到白寺瞬间的僵硬和颤抖,“要不要上去试试?很舒服哦。床架是鲁桥打的,看着结实,用着也结实。”
白寺一脑袋问题。他到上班的第一天就知道,的老板有四个人,其中两个是双胞胎兄弟,另外两个虽然不常在店里,但是跟兄弟两人一起住在楼上。一起住,却只有一张床,还是四人中的一个亲手做的很结实]的床,这说明什么?试试是要怎么试?跟心上人脱光了在上面滚两圈?还是看心上人跟别人在上面翻滚?脑袋里闪过另外几人的脸,似乎都能接受。身后的热度让他想起先前跟邵曦晨抱在一起时的感触,光滑的丝绸睡衣撩得他燥热起来,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如同出现时一样,又结队散去。
他脑中一片空白地感受着后脖颈上落下的吻,邵暮霭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带着点小鼻音,撒娇一样说,“想知道什么,等你把我干爽了再问。小晨说你很猛啊”
不等邵暮霭话说完,被激得失了理智的白寺就将人抱起来扑倒在床上。他像曾经无数次妄想的那样,压着邵暮霭重重亲吻。刚亲上没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之前亲邵曦晨的时候被对方笑像小狗一样,他担心再被暮霭嫌弃,动作因此变得迟疑不定。
“太慢了。还是我自己动手吧。”邵暮霭说着一个翻身,颠倒了两人的位置。
白寺又是一副惊呆的表情。他仰望着骑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明明看着纤细瘦削,却力气惊人。动作间,男人的睡衣散乱开来,腰带松松散散的搭着,轻轻一碰就能全部扯开的样子。光裸的肌肤半隐半现,已经挺立的Yinjing露出一截秀气的身形。他想伸手扯掉碍事的睡衣。
然而不等白寺动手,邵暮霭已经先一步行动。他滑动了下tun部,隔着布料感受白寺已经勃起的阳具的硬挺程度。获得满意的结果之后,他舔了下嘴唇,飞给身下人一个写做多谢款待]的笑,动作迅速地解开对方的裤子。白寺配合着邵暮霭的指示把自己扒个Jing光,直到阳具被纳入一处shi热的rouxue才惊醒过来。彼时他肩背半倚着床头叠放的枕头,邵暮霭仍旧骑坐在他身上,双手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
“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