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一把推开了来人,自己唰地被那道飞箭射中,身子撞在假山石上,一片鲜血四溅开来。
来人瞪眼,冲过去反手握住嵌进血rou的飞箭,常尹拧眉抓住他,急急道:不要管我了,快走!
来人固执地摇头,掌上使力便要将箭拔出,四周脚步声急急而来,常尹抬眼,惊见不远处金吾卫奔涌而来,他一掌将来人推出好远:走!
来人蹙眉,还要争取,然而目光快速一掠,便知无法耽搁,瞬间作出决定。足尖一点高高跃起,反手射出一片暗器,在金吾卫一阵痛呼之中逃身去了。
唰唰唰数把长剑齐齐出鞘对准了常尹,映得他的脸愈发的苍白,剑谜排众而出,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将他带走,交由圣上处置。
月冷,风中隐约传来了谁人的惨呼声。
白清轩从被窝里懒懒支起身子,慵懒地道:这又是谁触了霉头呢
黑欢倚门冷冷一笑:只怕圣上很快就来找你了。
白清轩脸色Yin沉下来,豁然掀开被子,还未有所举动,果然杨公公尖利的声音划破夜空:圣上驾到
乌鸦嘴。白清轩丢下一句,立即走到门口俯身跪下了,奴才恭迎圣上。
容桓立在夜下脸色Yin冷,盯着白清轩不发一言。
白清轩候了一会儿,终于按耐不住,仰头展颜,月色之下一个清冷的微笑。容桓无声微笑,慢慢地执起他的手。
这只手当真很是灵巧。抚摸着细致的肌肤,容桓极缓极缓地道:能作画,能抚琴,也能掷暗器。
白清轩脸色一变:圣上。
你说的没错,朕现在的确不信任你。容桓慢慢地收紧了力道,白清轩的手指响起了咔嚓轻响,你说,朕该怎样处置你才好?
圣上一向杀伐决断从不犹豫,既然对奴才动了杀意,奴才甘愿引颈就戮。白清轩垂眼,又跪下了。
容桓没有扶,亦没有放开他的手。
你恶毒、Yin险、冷漠、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眼眸闪烁着,容桓抚摸白清轩的长发,有些话他没有说,因为此刻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白清轩早已如一根刺,从他的心尖儿上刺了进去,拔出来鲜血淋漓,不拔出来却又难以呼吸。
他倦了。
圣上如何笃定这一切都出自我手?白清轩幽幽一叹,奴才,当真冤枉的很。
你冤与不冤,都与朕无关。容桓松开了手,冷冷地道,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白清轩抬眼,眼底之色仿佛破碎,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容桓豁然转身,欲去,白清轩在那一瞬伸出手去。容桓没有回头,直直地踏夜而去了。
手停在半空,白清轩似是失神了,手上还带着容桓残留的温暖,他垂眼,空气中居然尝出了一丝苦味。
箭簇落地,带着簇簇血rou。
司湘松了一口气,抬手细心地覆上止血药,常尹闭着眼睛,眼睫簇簇颤动,显然在忍受着剧痛。
唉这是哪辈子欠下的债呢。司湘无声叹息,想要说什么,门一开,容桓沉着脸立在殿外。
常尹一惊,来不及拉拢散乱的衣衫,人已被容桓从椅子里打横抱了起来。
陡然身子一轻,他面色一白:不!顾不得肩上的剧痛,常尹疯狂地挣扎起来,你这昏君,你放开!
朕要看你能死撑到几时,能不能撑到再有人来救你!
常尹闻言,只觉愤恨无比,意气之下一口咬破了嘴唇,任血腥满了一口,恨到极致,却连一声痛呼都叫不出来了。
月色清冷,窗子上映出了一双人影。扭曲的人影。
门外司湘面色苍白,对月吐出一声低叹,忽然佝偻起身子一阵咳嗽,掌心居然见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 刚发现,容熙这货的CP似乎很乱,不过在亲妈心中,他的CP亲亲贤妻,永远只有一位,是谁不用我赘言了吧~
☆、飘蓬只逐惊飚转
白清轩失宠了。
阖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宫震动,前朝自是群臣皆知。
这个令群臣血寒齿冷的祸国妖孽,终于再无机会蛊惑君心,实乃大夏之幸事。眼见惟一的眼中钉已然除去,群臣众心一致,一封封呈上的奏折,来来回回绕来绕去,只有二字有关。
子嗣。
理由也只有八个字。后继有人,江山永固。
这八个字令后妃欢欣狂喜,然而君主却始终没有回应。君王的无视态度,似是惹怒了群臣,这几日朝堂之上的气氛冷寂如死。
你说,圣上这一回会如何应对呢?玉栏边,司湘放眼远处琼楼玉宇,对身畔并立的蓝重羽问道。
我不知道蓝重羽沉声,自从我妹妹去了,我对圣上,愈发看不透。
圣上不过是个痴**罢了。司湘缓缓道,收回视线,见蓝重羽拧眉不语,笑道,你怎么了?
我觉得,圣上不会就这样忘了白清轩。蓝重羽沉yin,你可还记得常尹么,听闻这几日都是他在陪伴圣驾。圣上此意,只怕是醉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