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出府,岑宣春高兴得很,一时忘了收敛神情。
这幅样子落在柳逾明眼底,让他心头涩得发紧,语气也古怪起来:“你果真这般不情愿时时刻刻同我在别庄?”然而话已出口,他又后悔,自嘲道,“可我就是不想放了叔叔合该是我的,合该如此。”
岑宣春听了,不由得有些出神,忽而记起背后这人刚及冠不久,尚未取字,应该算是个孩子。也是这个孩子,借着酒醉,闹着别扭要了他的身子,要了他的一辈子。思及此,他怔怔了许久,面上又扣了一层冷冰冰,最终抿了下嘴唇,不做声。
柳逾明心中酸楚更甚,可自己做下的孽,苦果也要一口一口吞掉,还不能露出难过神色。他故意勾起嘴角,揽着人低声说:“呵,方才是我想差了,叔叔早就成了我的人,不是么?”手也不老实地挑开岑宣春的领口,往里一探,隔着几层软暖的布料细细磨蹭。
早知他性情——也不算早知,反正岑宣春打定主意了,闭目压下险些暴露的几丝怜惜,仍然是抗拒的姿态。还不到时候,既然柳逾明想要折腾,那就尽情折腾,他才好在之后扳回一城,不叫对方占尽主动和便宜。
被突兀抚过胸前,他还是颤了颤,身子往后挪,在心底暗骂一声混账。
那只带着暖意的手却不退开,反倒再深入,毫不犹豫进了衣内。这回是真正摸到了皮rou,缓缓摩挲,最终停在敏感细嫩的ru尖。岑宣春逃不脱,挣不掉,苦苦喘着气,又听见柳逾明凑到他耳畔,滚烫的呼吸和话语仿佛带了钩子般,直让他难耐:“这就受不住了叔叔好在你叫不出声,否则外头的人就要知道,车里有个小妖Jing了。”
岑宣春眼都红了,果然还是恼啊,明明他花了大功夫来照顾对方,怎,怎养出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可柳逾明还偏偏挑不正经的话讲,挑不正经的地方揉捏,他立刻剧烈颤栗了几下,再记不起方才脑中闪过的诸多念头。
见他好似乖顺了许多,眉间眼尾又还像笼罩了一层冰霜,柳逾明兴致更甚,收回手,抱着人再不开口,只顾热热地亲。岑宣春一惊,却被翻转了身子,面对面坐在对方的腿上,不禁面红耳赤,发了狠要瞪他。
柳逾明继续吻过去,一躲,再追,趁岑宣春心慌,身子又无力,牢牢噙住他的唇不放。厮磨舔吮,没一会就把懵然的人弄得两眼发黑,软软地倒进怀里。
岑宣春还记得要挣脱,哪怕动弹不得,起码心里不想这么快就给了,尤其在马车上,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街。不料柳逾明毫不放松,吻得愈发用力,热烈得像夏季里的日光,烫得岑宣春犹如缓缓消融的冰,慢慢成了一汪荡漾的水。
紧接着,衣衫便被解开,里头的中衣也被揉皱了。
这还是青天白日,掀了帘子就一片亮堂堂!岑宣春几乎要晕厥,哪怕被关在别庄的卧房里,被翻红浪不知几回,他还从未曾在马车上如此放浪形骸可身子不听他的幽怨,在柳逾明的掌心、指尖处处撩拨下,自顾自激动着。
因着怀里人始终不情不愿,柳逾明也来了火气,同时欲念更盛,勉强按捺住了,对车夫吩咐道:“慢些走,只要不误了时辰。”赏菊诗会在傍晚,他们早上便出发,本想在城里再转悠一会,不过柳逾明临时改了念头。
他垂眸褪去岑宣春的外衫,手伸进去,一把扯开了中衣,露出底下大片白生生的皮rou,以及胸前两处艳红。
岑宣春被压得紧紧,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满心都是日后得对这家伙行家法,抽他几鞭子,给他个教训。但当下,自身难保了,岑宣春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逐渐硬挺的那处,就抵在tun间,好似要冲破阻隔往里头狠狠地撞,狠狠地侵占。
柳逾明抓住岑宣春由于过分紧张而发白的指节,拉到嘴边仔细地亲吻,一双眸子如狼死死盯着对方的脸——他自小便懂得,这个收养了自己的叔叔,也是从乞儿堆里把他捡回来的人,注定要属于他。
他势在必得,哪怕用尽手段。
见柳逾明不言语,岑宣春也不肯低头,咬着唇,却感觉胸口一麻,继而骨头都酥了。竟是对方含住ru尖吮个不止,明知他这处敏感,还用舌尖反复扫过,ru尖便颤巍巍肿胀得像成熟不久的红果,好像一碰就要冒出汁水来。柳逾明也有这般错觉,不由得轻咬了一口,怀里的身躯抖得越发厉害了。
若是有口能言,岑宣春根本说不尽心里有多后悔,当初为了让柳逾明长得健壮些,不再像只脏灰灰的老鼠,也是为了报答曾救过他但后来却在护镖途中意外身亡的义兄,柳逾明的父亲,他专门请了武师来教导这孩子。后来柳逾明生了几次大病,他又派人找了医师长住府中。
只是没料到,如今这一样一样,全都应在了他身上,无论是压着他的Jing力充沛的身子,或者能让人酸软无力、嗓子发哑的秘药。
片刻后,柳逾明转到他的脖颈,还有固执的唇,含糊道:“叔叔不情愿的话,怎会这般想要我。”
岑宣春咬牙暗恨,眼睁睁看着对方得寸进尺,将他的亵裤拉到脚踝,如此便成了他光裸下身坐着的姿势,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