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泉,林蔚把手好好地洗了洗,随意将水擦在身上。
“哥,你也洗洗,洗完咱们就回去。”
骆昭看着那片地,回首:“好。”
林蔚拨弄了一下水中的涟漪,捞了一下月亮,才收回手。
“对了哥,现在几点了?”
骆昭竖起手腕:“十一点四十。”
林蔚的眼睛陡然睁大,十一点四十?崔萍不是说了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去么?
他们来的时候走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根本回不去。
林蔚看了眼身后唯一可以隐匿的地方,道:“进屋吧。”
骆昭嗯了一声,跟在林蔚身后走。
骆昭的手表被放在林蔚跟前,分针每走一步都感觉是种把心放在煎锅上的煎熬。
十二点慢慢地逼近,终于在最后的咔擦声中落下帷幕。
林蔚僵成了一座雕塑,竖起耳朵聆听屋外的声音。
谁料只有清风拂过,再无别的声响。
但骆昭没开口说话,林蔚更不敢开口,只能听着动静。
骆昭和林蔚两人躲藏在床帘与窗户的夹缝之间,就怕见到什么不该见的,直接就能从窗户跑走。
一分一秒,时间过了十分钟。
林蔚微微活动了下手腕,就觉得背脊发凉,福至心灵,他偏头看了眼窗外,之间一张扭曲的人脸正贴在窗户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林蔚,林蔚能看出来,那是一种对食物的渴望。
他颤着声:“哥。”
骆昭:“乖,别看。”
林蔚却控制不了自己,明知道窗外有这种怪物,却还是不时地向外张望着。
外头扭曲的人不断地敲打着窗户,口中好像还在发着什么信号,林蔚知道,他待会会叫更多的人一块来,不对,他们可不能称之为人了。
正常人谁会大半夜的在这里闲晃?
林蔚死死抿着唇,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屋外的怪物奋力地敲着窗户,玻璃都被震碎了好几片,砸在他们身上很疼。
骆昭终究是忍不了,直接把窗户打开,用他们拍碎的玻璃往他们长大的嘴巴里扎,他们的口中流出绿色的血ye,接着便像人一样用着手抠喉咙,却只能抠出绿色的血块。
林蔚:“他们是山魈?”
骆昭呵了一声:“哪能?他们怎么会是山魈?不过就是贪心不足的垃圾罢了。”
林蔚很少听见骆昭这么讽刺人,他轻轻拍了下骆昭:“哥,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说了。”
骆昭:“为什么?”
林蔚摸了下鼻子:“在我面前我会觉得哥你超厉害,可是再外面别人就会骂你,知道吗?”
他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挡了什么评委,但是他了解他的揍性,能力不行,平常不表态,一表态就怼人,唯一优点就是关键时刻从来不会掉链子。
骆昭:“行……知道了。”
林蔚:“外面两只山魈走了,咱们还得在这坐以待毙吗?”
都说是坐以待毙了,又如何能再留在这?林蔚和骆昭在空荡荡屋里翻找了一会,以防指环在这,他们找不到以后就迅速地跑了出去。
屋外果然不是一两只怪物,而是一群长相似人但行为却非人的一帮怪物。
他们的口中流出绿色的口水,看向林蔚和骆昭两眼放光。
他可能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食物了,林蔚吸了口气,念了段飞行咒。
他们便以低空飞行的姿势飞上了天,高度将将在每个人的头顶。
林蔚心道一声得罪,便一脚一脚地慢慢踩了上去,怪物们眼冒金星,双手都在抓林蔚的脚。
所有的怪物如同密密麻麻的针脚,从这里一直蜿蜒到寺庙门口,林蔚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为什么如同他们班同学一样,总是卡着点到达。
好巧不巧,林蔚的飞行咒在走了没多远的时候就有下坠的趋势,他和骆昭现在只能踩着人的肩膀了。
关键在这个时候林蔚能指望谁?指望浑水摸鱼的男朋友么?肯定不行啊。
林蔚:“咱们去水下,我有泡沫膜!”
骆昭不语,反正林蔚去哪他就去哪,所以林蔚说了去水下的时候他就直接跟着走了。
他俩在一个泡沫膜里,寂静欢喜。
水底的世界丰富到他们难以想象。
一个又一个骷髅堆着,头骨小巧,林蔚可以猜到,这片河流便是被献祭的河流,而他们目之所见,就是女孩们的尸体。
皮肤被做成纸包裹着心脏还不算完,骨头也得一起抛进来。
骆昭:“老婆,你这泡沫膜维持时间多久?”
林蔚:“应该很久吧,我一直都没用过呢。”
骆昭呼了口气:“那就好,只要确保不被尖的东西扎到。”
说完尖的东西,就立即来了个尖的东西,林蔚看了一眼,好似是一个鸡的爪子扎到了他们的泡沫膜上,泡沫膜立即就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