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的手指划过光脑,漫不经心地落在普兰斯传输给他的资料上点了点:
“孤儿,俘虏。”
普兰斯低着头恭敬地应了声:“是的。”
那只雌奴的经历明明白白地列在这份资料上,除了身体构造的畸形,就是只再平庸不过的雌虫罢了,没有丝毫的闪光点。
因为构造畸形的原因,刚出生就被丢弃到边缘星的孤儿院里,而后也一直被排挤,养成了自卑怯懦逆来顺受的性子,成年后随大流加入了军队,也因为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身体素质差而一直是最底层的士兵,若是有战争爆发,便是最前方的炮灰。不过还没等到战争,便倒霉地在一架民用飞船上被暗团抓走成了俘虏。再之后就是被发现特殊的生理构造,让暗团起了心思名卖实送地讨好余辜,成为了余辜的雌奴。
不值一提的虫生,普兰斯评价道。
余辜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好似只是单纯地念了出声。
于是普兰斯只接着汇报说:“星盗团首领会议确定地点了,今年您要去吗?”
“哪个星系?”
“域外星系,不是虫族的领星,只给了个坐标。”
余辜皱眉,“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今早暗团的一个据点被军部捣毁了,损失很大,还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消息。”
“我知道了,那就去一趟,你安排下去。”
“是。”
普兰斯恭谨地退下,只在快关上指挥室的门时,偷偷快速地看了一眼Cao控台后体态放松的雄子,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崇拜和憧憬,这一丝外露的情绪又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
当初的他还不懂情爱,在他看来,雄虫还比不上一块面包,至少面包还能饱腹,雄虫?雄虫除了能给雌虫带去痛苦和繁衍外还能做什么?于是当余辜冷冷淡淡地对他说“只要你管住自己作为雌虫的本能,你就能继续当这个星盗团的副手”时,他自认是非常简单轻松的条件,愉快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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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年累月的相处下,他却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被这个冷静又疯狂的雄子所吸引,普兰斯确定这不是出于什么所谓雌虫的本能,他见过许多被掳来的雄虫,但他们根本无法引起他内心的丝毫波动。即使如此,他却是清楚地明白余辜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得力的下属,而非一个暖床的。
余辜对他的态度冷淡中却带有一丝温和的,而他却羡慕那个房间里没有私虫生活没有地位的雌奴。
然而被普兰斯以为光着身体跪在角落的雌奴,此时仍在余辜的床上放松地睡着。普兰斯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嫉妒到变形。
倒不是余辜有多么喜欢艾萨,又或是体贴他昨夜刚被自己破了身,只不过是余辜觉得这艘星舰上的每只虫每件事都被安排得清晰合理,这个突然多出来的雌奴除了暖床的作用之外几乎毫无用处。既然无事可干,索性就让他继续睡着吧。
不过现在有事了。
余辜起身走到自己的卧房,坐到床沿俯身拍了怕艾萨,艾萨立即惊醒过来,下一瞬在看清自己面前的虫时立刻睁大了眼。
“雄、雄主!”艾萨感受着近距离属于雄子的气息,浑身僵硬着一动不动,一张脸红了个透。
转而想到了什么,艾萨脸色一白,立刻变换姿势跪在了床上,只不过这床实在是太软,低头屈膝的样子不像是在请罚,倒像是在撒娇:
“请雄主责罚!”
余辜不知他在为了什么请罚,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无事。你需要和我出去一趟,衣服在衣柜里,收拾好了找身正式的穿。”
“嗯好”艾萨红着耳朵,支支吾吾地像是想说什么。
“怎么?有事?”
“雄主,我,我,那个Yin塞、要拿出来吗?”本就低着的头愈发低了下去,看不清脸,倒是能看见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淡淡的颜色。
余辜愣了一下,拍了怕他的头:“随你。”
余辜离开后,艾萨抬手覆上刚刚被碰过的地方,样子有些呆呆愣愣的,傻笑了一下,又很快起身收拾了起来。余辜再来的时候,只见艾萨已经穿戴整齐,正跪在地上等他。
“我没有看他虫下跪的癖好。”
“雄主?”艾萨浑身一颤,愣愣地抬着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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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辜顺手把他拉了起来,“很怕我?”
“不、不怕。”在余辜的眼神下,艾萨抿着唇小声地改口。
“知道怕就好。”余辜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突然评价道:“没想到军礼服还挺适合你的。”
艾萨脸上再次浮起红霞,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似乎和余辜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处于害怕害羞的情绪中。
“走吧。”
寂静的太空中,一艘主舰上标志着“”的星舰孤独地进行着虫洞跳跃。
星盗团首领会议,每年举办一次,余辜以往从来没有参加过,而其他星盗团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