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爷呢。”
两口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很多事情是宁可信其有,尤其是如今多了陆漫漫的事情,他们心里对这些事更加敬畏起来。
曹三妹小声的说道:“老陆,我忽然想起来,隔壁杨家湾那个楚铭,大家都说邪乎,你说会不会?咱闺女前几天不是不小心把人裤子给扒了,你说我要不要去送点东西赔罪?”
楚铭的邪乎很多人都知道,曹三妹又经常跟大队的妇女在一起,知道的也就多一些。虽说那件事闺女不是故意的,她也给了他不少的旧衣服,可如果那人也是跟闺女一样,会不会嫌弃他们给的东西不好?
万一他要是报复闺女呢?
她可是听说这几天杨家湾不少人接连倒霉,而且都是姓董的,还都在那天嘲笑过他。
陆文聪左右食指忍不住挠挠下巴,这是他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动作,“要不这样,我记得咱家还有点布票,你去买些布,给他做一身新衣裳。理由也说得通,咱闺女毕竟把人家的衣服弄破了。不管他是不是有这本事,咱们礼数到了,相信他也不好找咱闺女的麻烦。”
家里的布票本来是打算给闺女做新棉袄的,如今闺女又不急着嫁人,先拿出来应应急,等明年在做也是一样的。
陆漫漫并不知道,她只是去洗了个澡,爹娘就安排好了这么多事情。
看到她娘拿来的灰色的布料和棉花,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娘,您这是打算给我爹做衣裳?可这尺寸不对吧?”她爹身高有一米七五,她娘拿的这个布料做出来的棉服也只有一米七的人才穿的下,显然不是给她爹的。
只是衣服的颜色明显就是男人穿的,除了她爹,家里也没有人需要她娘做衣裳啊?
她娘跟姥姥家关系并不好,一年到头也只有正月去两次,八月十五去一次,其他的时候都没见她娘走过娘家。就算是去,她娘拿的东西也都很一般,像棉花、布料这些金贵东西是别想了。
这衣服也不可能是给姥姥家人做的。
那就奇怪了?
曹三妹把衣服往床上一放,人就坐在了闺女对面。“别瞎想了,这衣服是给楚铭那孩子做的。”见她闺女不解,曹三妹解释道,“还不是你这丫头把人家的衣服撕破了。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那天我给他缝衣裳才发现他的衣服穿时间太长了,就算勉强缝好,也穿不了多久。”
“听你三哥讲,他在楚家过的不好,楚家更不会给他准备过冬的衣裳。我就想着给他做一身,也算是陪个不是。”
农村人娱乐项目少,每天也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说闲话消遣消遣,这些天除了董家的倒霉事也就是楚铭被扒裤子的事传的最多。她闺女伤了腿躲在家里听不见这些,楚铭可不行。作为被改造的对象,除非下大雪,否则一年四季都不能躲清闲。
这种丢人的事情每每被人说道,楚铭什么心情他不知道,总归不会开心就是了。
陆漫漫想想也是,楚铭虽然是楚家人却没有对不起她,她如今让人家难堪,赔偿点东西也是应该。
“娘,要不我来吧。”说着她就准备动手拿针线。
上辈子陆漫漫曾经学过做衣服,她儿女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的,比起她娘她的手艺更好。
曹三妹伸手拍掉闺女的手,“傻闺女,你一个大姑娘给男人做衣服,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还做不做人了。你要记住了,除了爹娘丈夫兄弟,其他男人的东西你少碰。”
入江公社天天宣传科学,反对封建,可现在的人嘴上不说,有些事还是照着老一辈的来。曹三妹身为妇女主任天天跟他们打交道,可是知道那些人有多顽固的。她可不能让闺女留下一点把柄。
陆漫漫被拍开也不生气,“那我给您打下手。”她现在脚上还有伤,在家闲着正无聊呢,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这一回曹三妹没有推开她。
仔细会意那天见到的楚铭,曹三妹拿起大剪刀刷刷几下裁剪好衣服片子。陆漫漫帮着她铺在桌子上,上面铺上棉花。
“棉花多铺点吧,你爹那件旧衣服他凑合还能穿两年,这件做的厚一点最冷的时候穿正合适。”
陆文聪的旧衣服穿了好几年,里面的棉花已经很薄了,这个时候穿稍微有点热,刚入冬的时候穿刚好。等再过一段时间天冷了,就不行了。
既然是有心赔不是,自然要做到最好。曹三妹索性给他弄一件厚的棉袄。
陆漫漫的小姑在县城商场做售货员,每次商场有了处理品都会给他们留着,尤其是布料。处理品都不要票,比正品还招人喜欢,要不是有她小姑,陆家也买不来布料。
曹三妹手脚快,不一会儿就把棉袄片给缝好了,缝好之后她又找来几块碎布头,缝在了棉袄上面。
明明是新棉袄就因为这几块布头变成了破旧的衣服,曹三妹看着很满意。她把棉袄收起来,开始做棉裤,跟棉袄一样,她做的稍微长一些,这样手脚也保暖。棉裤比较长,上面打的补丁更多一些,前后都有。
陆漫漫抽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