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也就作罢,受了那礼,“周秀才,看你这气色,可是大好了。”
沈青溪正好端了糖水鸡蛋来,就听见大伯的话,这才想起夫君也是大病刚愈,只是这两日夫君的表现实在不像大病过后的人,在药堂他就没想起来让大夫给夫君看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好了?
“无碍了,您是青溪大伯,自然也是我小子的大伯,便叫小子的名字吧!之前只是家人遇难,又流离失所,这才打击过大,劳大伯费心了。”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
周煜点头,也行,别周秀才周秀才的叫就好。
“那贤侄如今身体康健了,不知有何打算?”
说起这个,周煜自然是有打算的,往上考是必须的,这是原周煜的梦想,他们一家最大的梦想就是原周煜有朝一日中个进士――对,不是状元,就是进士。
他们家的愿望就是如此简单,就连原周煜本人都只想考中进士,对状元都没有太大期望。
还有就是将小双儿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培养起来,他之前没有胡说,这小双儿肚子里面的那个崽儿的确是他们老周家的第四代单传,不过这时候是男是女还不太清楚。
“小子想继续往上考。”
“贤侄有志气。”闻言,沈村长眼里闪过失望,周秀才想继续往上考,那他之前的打算就落了空,不过随即就夸赞道,年轻人嘛,就该多拼搏。
“贤侄可想好了去哪个书院进学?我曾听青溪父亲说过,临山书院不错,就在咱们县里,书院的山长曾是鸿熙元年的状元,里面的夫子都是具有真才学问的,就是入学考试相对严格,贤侄若是有往上考的心思,可最近多下些功夫。”
周煜一喜,这可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他正愁着找不着门路,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不知大伯可知何时考试?”
沈村长思考了片刻,“听说是每年的八月中秋过后到九月,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这还是听青溪父亲说起,他去考过一次,没过,便没考了。”
既然如此,周煜也很是感谢,起码有个大致时间,他也能多做准备,将以前的习惯纠正过来。
沈村长又说坐了一会儿,便提着周煜给的那条花rou走了。
周煜得了消息,也比较放松,他们也并未在沈刘氏那里吃晚饭,而是自己做得。
走的时候,周煜瞧着小双儿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就有了想法。
吃饭的时候,沈青溪问周煜,“夫君打算去临山学院进学?”
周煜点点头,“嗯。”
沈青溪不再说话了,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周煜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以为他在担心他去了书院就不管他了,安慰道,“青溪,你放心,我一定把你们安排好了再去。”
谁担心这个了?沈青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这个男人他觉得应该过得还要好。
那要不要考虑把人解决了?
唉,算了,好歹也是肚子里崽儿的另一个爹不是?
没太注意他的神情,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青溪,我们把房子推了重新建吧!孩子还有几月就该出世了,这房子住着也太委屈了他!”
听了周煜的话,沈青溪眼睛一亮,这男人还是有点用的,那破草屋子他真是呆够了。
想想他生前好歹也是个体面人,丧尸的时候也是个体面丧尸,没道理穿越一场就沦落到住茅草房的地步了?
不过,这时候他还不知道沈青溪的想法,于是他接着说,“我们的房子可以修大一些,最好两进院子,到时候把母亲也接过来,也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也有个伴!”
沈青溪没想到周煜会这样说,哪里有人成了亲,还愿意把岳母带过去一起养么?在现代有这个可能,但是还是有矛盾,一时间他有些愣住了,“夫君,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等明日,我去找大伯问问哪里有青砖卖,我们就修青砖大瓦房,这样的房子不需要怎么养护,整理起来也相对简单。”
“夫君,青砖很贵,那些银钱还得留给你进书院读书呢!”
“无事,银钱没了能再赚,这房子也不能住人,下雨怕不是得接个桶子,反正都要修,还不如修个好的,若是不把房子修好,到时我去书院也不能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去煮饭,等下回来继续
☆、修屋子
翌日,周煜就去寻了沈村长,沈村长他们的房子就有三间是青砖的,那他肯定知道哪里有卖这玩意儿的,这事儿不找他找谁?
这时候,沈村长吃了饭,正跟着儿子在那里寖泡谷种呢,看见周煜,很热情的招呼道:“贤侄,快来坐,老婆子给贤侄煮碗糖水。”
周煜跟着进去,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夫人应了一声,然后就朝灶房的方向去,他赶紧出声,“这是大伯母吧,不用麻烦了,都是吃过饭才来的,我来其实是有事找大伯商量。”
沈村长也觉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