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户都算是个大物,一口铁锅得要上两三百钱,一般人都不会在家多备用,周煜只得架了牛车去买。
这头小牛儿自买回来后,周煜就没打管它,算是小双儿在饲养,看起来很不错,身上干干净净,睡的棚子还给垫了干草。
周煜晃悠悠的去了县里,县里跟镇上都差不多远,甚至周煜觉得路更好走些。
铁锅也是王铁匠那里买的,铁锅大,花了三百钱,周煜想起柴禾,他们家好像就只有一担柴,自家都不够的,就去买了煤炭。
到了村子的时候,吴家兄弟正好雇了牛车送砖来,看见周煜,吴小四就笑嘻嘻的打招呼,“嘿,你这是买的锅?这么大要杀猪么?”
吴家老大一巴掌拍了下去,“你傻啊,不年不节的杀什么猪?”
“哥,你干啥又打我?”
吴家大哥没理他,反而朝周煜笑了笑,“兄弟,我们正要给你家送砖,麻烦带个路。”
“跟我来便是。”
周煜在前面走着,后面带着五辆牛车,车上都放着红砖,看起来倒有点电视里八十九十年代那会走货的。
周煜把铁锅和煤炭都下到一边的空地,然后就见沈大伯来叫吃饭。
周煜听沈村长的意思,一人给包了两餐饭,也没有像沈村长说的那样糙米粥加窝头,而是正宗的糙米饭加一荤一素,rou都是让沈刘氏切了坨子rou炖的大白菜,一人一勺,油水是真的足足的。
来帮忙干活的人见了,也都高兴,“看不出来,这周秀才人还挺大方,想去年去隔壁村李秀才家帮忙,他们那叫什么伙食,糙米粥,一碗里面米粒儿都能数得出来,更别说还有rou了,就个煮白菜,干了五天,回来我婆娘只叫瘦了,隔天还炖了只鸡给我补补。”
旁边有人打趣道,“嘿,那岂不是你那些天干活白干了?一天才挣三十文,五天才一百五,一只鸡都一百多呢。”
谁知那汉子真的点点头,“可不是,杀了鸡,我婆娘回头就后悔了,直骂我白干了。”
“哈哈,沈老二你婆娘那是心疼你呢。我回来啥也没,我娘就吃了个水煮蛋,我嫂子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我吃白食呢!”说话的是王小二,自从家里去年娶了嫂子,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不好接,毕竟这是人家家事,再加上他嫂子的确泼辣得很。
突然,有人压低的声音,“你们说当初那周秀才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个草屋子都是村长组织大家给建起来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有钱了。”
咀嚼食物的声音顿了顿,有个人接话道,“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当了随身的一块玉佩,换了点银子,才能盖上的。”
“这周秀才家以前肯定富裕,不然能给买得起玉佩?也是作孽哦,怎么就发了水?”有人摇头感叹了一句,又默默扒饭吃起来。
之前说话的人,先后离开了,就剩下王小二和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子扒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饭,起身拍拍还在发呆的王小二,“小二啊,忍忍吧,等娶了婆娘分家就好嘞。”
这边是习俗是家里的孩子成亲后都会分出去,老人就跟着大儿子住,其他儿子每年给点养老钱或者一些粮食;当然,也有一大家子住一起的,沈村长他们家三个儿子就住在一起。
王小二点点头,暂时是没有办法的了。
吃完饭,大伙儿又纷纷去干活了。两万多片青瓦,三百多块石头,一共忙了两天才干完。
周煜给每人发了工钱,没有干满三天,他也按照三天的给,给了90个钱,一下子,又去了近四两银子。
铺好地基,便是砌砖,周煜不太懂,但是并不妨碍着他去送茶水,说是茶水,其实就是一把茶叶冲一桶水,能喝个味道。
有时候觉得葛匠人他们哪里需要帮忙的,也会给搭把手给递个砖头什么的,也会给熬糯米汁的锅里看看火,葛匠人不不怕他看了去,他可是听说这人是个秀才郎,还准备继续往上考,哪里就稀罕他们这干苦力的活了。
也许就是天公作美,这砖一个月就差不多砌好,就只剩下上大梁了!其间就下了一场小雨,就只地面都没打shi就又停了,搞得葛匠人他们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砌还是下来。
听沈村长说上大梁要选个良辰吉日,沈村长早就去算过了,就在两日后。
吉日的头两天,沈村长就催着周煜去买了祭品,猪头猪尾,待房子建好后,还得有一顿暖锅饭。
一个小河村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五十多户人家,平均下来,一户能五个人,算下来就是三十来桌人。
周煜有些头大,这么多人,他到时候要怎么整?
郭猎户托着一头野猪下山,看见在新房子发呆的周煜,笑着问,“周秀才,你这大房子修得真好看,花了多少钱?”
周煜看见野猪,眼睛一亮,心里就有了主意,到时候可以多上rou菜,这没光系的,“也没花多少,加起来也就一百多点。”
“嘶,要一百多啊,我还不知道要存多久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