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坑越挖越多】
吴王寝殿内红烛摇曳,滕玉坐在镜前,由着晨风一遍遍地梳理她的长发,镜中映出那人欲言又止的脸,滕玉抿嘴微笑,偏不说出他所期盼的话语。
终于,晨风鼓起勇气,低垂着睫毛,轻轻问到:阿玉...我...今晚,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身着白衣的大祝推门而入,身上的环佩泠然作响:晨风!虎贲卫传来消息!虎丘发现龙神信徒余孽,叫你马上过去!
晨风道了声喏,握着长剑便冲出了寝宫,滕玉一惊,立马起身说道:寡人也去!
夷光却一挥手,宫门自动关闭,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滕玉。滕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试探地问道:夷光?你......
白衣大祝径直走上前来,将滕玉打横抱起,向卧榻走去。滕玉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放我下来!夷光......不!你是郑旦!
那个夷光微微一笑:我怎么不能是施夷光?而后暧昧地贴近滕玉耳边:我不止能是施夷光,我还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人......
滕玉一掌拍在他肩头:少来耍我!你骗走晨风做什么。
夷光笑嘻嘻地凑上来:还能做什么?正要去扯滕玉腰带,忽听殿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嘘了一声,手指一点滕玉胸口,滕玉便使不出力气、发不出声音来。
龙神从榻上下来,走到门口时已变作越王的模样,一拉开门,门外赫然便是正欲敲门的伍相国。
相国脸色沉沉,不悦地问:越王这么晚了不回驿馆,在吴王宫里做什么!这就是越国的礼数吗?!
勾践笑嘻嘻地迎上去,挡住相国向内探视的目光:我与大王婚期临近,如胶似漆,阿玉一时一刻也舍不得和我分开呢。伍相国,阿玉刚刚太过劳累,已经歇下了,您现在进去,也不合礼数吧?
相国怒瞪着勾践:你!你!真是哼!一甩衣袖转身而去。
龙神一脸得意之色,掀开帷幔,伸手戳了戳滕玉气鼓鼓的脸颊:嘻嘻,本君学的像不像?
说罢俯身吻上了朱唇,灵活的舌尖把唇瓣卷进嘴中吸吮,品尝滕玉口中津ye。直吻得她目光迷离,不住喘息。
龙神手指挑起滕玉衣襟,轻佻地凑过来正欲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哼!又来一个!
这次却幻化出相国的模样,踏出门外,正对上愕然的勾践:越王!你还未嫁到吴国,就这般大胆了!?
勾践讪讪地退了两步:我......是来和阿玉商量大婚宾客名单的!
相国冷冷地俯视勾践,才开口:我正与大王商议国事,大婚宾客名单回头再议!越王请回吧!
勾践似乎发觉了什么,犹豫着问:我进来时没看到晨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大王!您若是需要我出力就说一声!
滕玉被今天不约而同过来的男人们和肆意妄为的郑旦气得直翻白眼,这时郑旦的声音在脑海中突然出现:阿玉,说句话把越王赶走。你若是敢求救,哼,当心我把你在养鹤涧私会勾践的事告诉相国!
滕玉暗骂郑旦这个王八蛋,感觉到身体可以动弹了,只得清清嗓子,大声说:阿九,我今日还有要事,宾客名单...改日再说吧!
勾践这才放下心来,硬着头皮朝相国拱拱手,飞快的离开了。
龙神看勾践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恢复了金发少年的身形,带着满意的微笑踏入殿中:吴家小妹
殿内真正的大祝长身玉立,指间银线飘飞。少姜扑在一脸尴尬的滕玉怀里,脸埋在衣襟微开的胸膛上,手臂紧紧环着她的细腰......
龙神咬着牙问:施、夷、光,你是怎么来的?!
夷光神情警惕:你对阿玉施术之时,朱雀剑和青龙剑就已经通过盛盘感应到了,我们自然是通过盛盘之力来的!
他句句不离盛盘,只希望能借此震慑住龙神。没想到对方并不在意,扬手便是一团黑雾向滕玉怀里的少姜袭来:下去!趴在她怀里做什么!
朱雀剑中一道流光冲出,化作赤色神鸟,挡住黑雾。夷光也念起咒文,化出一道青色龙形,直奔郑旦而去。
少姜抓起滕玉的手:西子!拖住郑旦,我带吴少君离开!
黑雾分作千丝万缕,缠住青龙,郑旦扬声道:阿玉!是你那天在养鹤涧说要补偿我的!
滕玉正想反驳,少姜先跳了起来:臭蛇!不要脸!分明是你勾引吴少君!说罢朱雀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振翅而起,携着赤红焰光冲向郑旦。
龙神虽然巫力减退,但毕竟活了千年,经验丰富,对阵两位天赋异禀的少年巫祝也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殿内青红光芒交错、帷幔纷飞。
滕玉目瞪口呆,冲着三人无力地喊:住手!别打啦......眼见三人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冲进战局中。
夷光、少姜唯恐波及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