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椅子擦拭后脱下手套,转眼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新的戴上。
藤椅因他的落座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破碎的玻璃杯中还剩一点威士忌,因血ye的加入而平添一份艳丽,萧睿抬手将酒灌入嘴中,烈酒灼烧着喉管然后是胃却依旧不能将他冰冷残缺的心脏填补。
他站起身来逐客:“我不需要你的治疗,所以别再来这里。”
靳砚书闭着眼悠哉的摇晃着:“是吗?你是真的不需要我治疗,还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听从我的建议。”
萧睿扶着楼梯扶手停住脚步,声音一霎那变得狠戾:“闭嘴!”
藤椅的吱呀声戛然而止,靳砚书慢悠悠地睁眼:“呵,你何必恼羞成怒,我说错了吗?你爱上了你…”
“闭嘴!我让你不要说了!”
“砰”
墙壁上挂着的古画被他粗暴的摘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玻璃四溅洒落一地。浑身的血ye和细胞都在沸腾叫嚣,手掌上的伤口因他的用力再度鲜血汩汩。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萧睿声音发颤似是在竭力克制,“周健人呢?”
周健一直在门口抵着门听里面的动静,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前头两人的对话他没听到,但玻璃的破碎声跟萧睿喊他的声音倒是隐约听到了。
他推开门,看着两人分布两端,一个气定神闲一个Yin霾密布。
周健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爷您有什么吩咐?”
萧睿:“送靳医生出去,下次别再随随便便请人过来了。”
等萧睿上了楼,靳砚书坐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是似有若无的笑意:“看来你们爷今天的火委实不小啊。”
“谁说不是呢,靳医生您多担待着点。”
“这是自然。”他看了眼手表,才不过二十分钟,“下次出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一声吧。”
周健有所迟疑,萧睿救过他一命,他自然是效忠的,可他也实在怕他在不理智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来。
靳砚书又开口:“我不来,可我可以教你怎么让你们爷冷静下来。”
“那就先谢过靳医生了。”
靳砚书见过很多因不lun或疯狂或抑郁的病人,可他第一次看到像萧睿这样的人。
濒死之人心中却还有一方安土。
他想知道这样的人真正疯狂会是怎么样的。
别跟情妇谈感情(H,NP)平静被打破前
平静被打破前
萧依依醒来的时候跟邵子霖正好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在两人鼻息间缭绕。
她没什么文艺细胞却也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当然前提是他眼下的黑眼圈没那么重的话。
邵子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萧依依只是轻轻转了个身他就幽幽转醒。
眼底是浓浓的倦意,邵子霖挪了挪身体靠近她,长臂穿过萧依依的颈肩将人抱进怀中:“再陪我睡会。”
说完又闭上了眼。
萧依依乖乖的窝着,身上昨天的伤处已经不太疼了,她眼尖的发现另一边床头柜上的药膏,想来是自己睡下后邵子霖替她上了药。
她双手拽着邵子霖的深蓝色睡衣,男性的荷尔蒙围绕着她。
邵子霖并未入睡,大掌不断抚过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受惊过后的小动物,冷不丁吐出一句:“对不起。”
萧依依愣了愣,努力抬头去望他,四目相对下她从那双向来自信骄傲讨好的眼睛中看到了愧疚,她笑的毫不记仇:“不怪你。”
邵子霖将头埋在她颈窝,瓮声瓮气:“要不是我非拉你去外面吃饭就不会……是我没保护好你。”
萧依依轻轻拍他的背:“真的不怪你,我没事。”
陈年旧疤刚揭开的时候任谁都会受不了,于她而言过去了就好,她感知能力不强,很多时候人类所拥有的情感和感受她都不太懂,就好像邵子霖说爱她想要娶她,可她从未懂过什么是爱。
他并未被安慰到,口吻认真:“总有一天我肯定会替你报仇的。”
像个倔强不服输的孩子。
萧依依轻声应:“好。”
下午的时候邵子霖接到助理电话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他去公司处理,萧依依对情感没感知力但对别人的情绪特别敏感,她能感受到这一天下来邵子霖在面对自己时的忐忑不安和小心翼翼。
等人挂了电话萧依依先开口:“公司有事你就去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
邵子霖单膝跪地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衣角:“依依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萧依依摇摇头:“我待会还要回去一趟拿些衣服。”
公司人多眼杂,她不想因为她曾经的“职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邵子霖双眼蹭的发亮:“依依,你,你…”
“我搬过来跟你住不好吗?”
“当然好啦!”他一跃而起将沙发上的萧依依整个圈住,“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