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泽张了张嘴,一时间的失落感像是小时候弄丢了很喜欢的玩具,哪怕有新的也会难过,除非他回来。
“老婆!就叫老婆!就叫老婆!”安静了没几秒,季雨泽就对被子拳打脚踢地发泄,视线不知不觉朦胧一片,看什么都是水蒙蒙的。
他一抹鼻子,不能就这么放人走。
***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沈一凡理理被摩擦皱的衣服,打开车门坐进去。接触到座椅的瞬间,消失许久的疲惫感齐齐涌上来,助理呈上热乎的第一手资料,恭敬道:“老板,这是顾间集团和我们明年的合作方案。”
沈一凡只用两根手指挑着翻,很累了,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能省点力就省点。助理撕开一包营养冲剂递过去,敏锐地闻到沈一凡身上淡淡的nai香味。
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每个月老板身上都会出现一段时间。虽然这是老板的私事,但是他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在老板离婚后,前夫害怕抑制剂对他身体有损,每月发热期都会临时标记他,这次还没到……
“小林。”
“啊,是老板。”当场思想抛锚的助理尴尬地摸摸鼻子,沈一凡边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边道:“帮我联系药店,准备抑制剂送到我家。办公室也备上些。”
“啊?”助理不解出声,沈一凡睨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没有。”
司机拉动手刹,准备去公司的沈一凡耳膜一震,车窗外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正“老婆!老婆!”地大喊。
他摇下车窗一看,不是季雨泽是谁,对方穿着病号服,披着单薄的大衣在秋日里如小鸟一样蹦跶,一跳一跳地往自己这边来。
路口到这有一段台阶路,他又崴着一只脚。
沈一凡下意识地想去扶他,以至于在看到季雨泽差点摔倒的时候,面色一紧。
“你小……”心。
但下一个瞬间,季雨泽稳住平衡,笑盈盈地冲自己招手,沈一凡默默垂下眼睑,敛了表情看他。
两个人隔着一条马路,季雨泽撇起嘴,委屈又无赖地大喊:“老婆!我脚疼!走不动了!”
咋咋呼呼的声音引得不少人侧目,他的眼神带着点小得意,让人生不出气。沈一凡最终败给他的大嗓门,三步并两步上前去扶住他。
他知道自己在一步步走向这个小滑头的圈套,还是心甘情愿的。季雨泽就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耳畔,道:“老婆,我想和你一起去上班。”
“你别闹。”
“我没有!”
季雨泽直起身子,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说离婚,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说了,性格……”
“我不信!”季雨泽倔起来了,“我不能接受你这样一句话就推开我,对于我来说,我们才刚刚结婚,我们、我们连做爱都没做过!怎么就离婚……”
沈一凡连忙捂住他的嘴,这个人真的什么都往外说,声音也不忌惮的。
无奈叹口气,沈一凡退步了,“那你和我一起去,不许吵闹。”
“遵命!”
季雨泽右手并齐敬了个滑稽的军礼。沈一凡瞪他一眼。他只觉得心怦怦直跳,糟糕,好想亲老婆一口。
车子里开足了暖气,助理很有眼力见地坐到副驾驶,沈一凡靠在车门批文件,这几天在医院,工作积累不少。耳边响起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余光瞟到某个手脚不安分的人正往自己这边“偷渡”。
“做什么?”
被逮个正着的季雨泽也不尴尬,反而更理直气壮地把手往沈一凡怀里塞,嘴里碎碎念,“老婆,我手冷。”
沈一凡:“……”
沈一凡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不想和他争论,任由他去了。没想到,那手愈发不安分,渐渐往“咸猪手”方向演去,麻利地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rou贴rou地摩擦,微凉的指尖让人激个寒颤。
衬衣从西装裤里扯出一角,他腰瘦,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卡在皮带口,两条长腿交叠着,皮鞋就在他脚尖无意识地晃荡,西装裤的料子被浑圆的tun瓣撑开舒展。
开出花结满果的身子很懒,不是人懒,是骨缝里透出的慵懒。肩膀靠在座椅没个总裁的严肃形,反而像倦了的性感歌女在倚着休息。
不止性感,还敏感。腰侧的rou被一使劲就留下道红印子,还会咬着唇,忍耐地把手里的白纸揉皱。
他受不了了,捏住季雨泽的手往外扯,无声地瞪人。但这一眼对于季雨泽跟调情差不多,他是个冷美人,脸上多些表情反而显得更鲜活。
季雨泽现在的内心,对于自己的认知是个没开荤的雏儿,和沈一凡恋爱五年硬是没碰过一下,于是他很没出息的起反应了。
沈一凡只感觉自己的下颚被抬起,唇角被修长的指尖摩擦——季雨泽狠狠地吻住了他。
好多时间里,沈一凡都会无意识的忆起以前,今天医院里,季雨泽开口第一句呼唤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