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提着药盒再次来到乔木的住处的时候,门是上了锁的。
他拿出先去乔木给他的钥匙转了两圈,门被反锁了,顾软皱了皱眉,握着钥匙又转了两圈,门开了。
屋子里充斥着alpha不加掩饰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的信息素的味道,顾软几乎是下意思就将门给合上了,他没有被标记,身体是会因为信息素而其反应的。
那味道不是乔木的,而是隶属于另一位alpha。
顾软靠在门边,腿一阵阵发软,眼眶也shi乎乎的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泪来的样子。
他在门边呆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不放心乔木,他将Omega保护协会提供的药剂擦在腺体和鼻尖,等到药水挥发后,等到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后,顾软站在门边,慢吞吞的推开了之前已经打开的门。屋子里和顾软之前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依旧很浓,但因为用了药并且处于孕期的缘故,但味道对顾软造成的影响还算是能够忍耐的范围之中。
顾软推开了紧闭着的窗户,希望风能够将屋子里的味道尽快散去。
桌上的药片散了一地,药罐和试剂盒散落着,顾软甚至还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见到了一直还带着血的注射剂。
顾软拿着药盒慢吞吞的走着,屋子里也充斥着乔木的信息素和那名alpha的信息素一起杂糅着,他的脸开始发热,但因为用了药的缘故,也仅仅只是脸红而已,身体并没有进一步的反应。
“乔,乔木?”
他叫着乔木的名字,话音刚落,卧室里传出了一阵响动,顾软有些歉意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的状态糟糕极了,弥漫着Jingye,血ye和信息素的味道。
床头柜上扔着一个摔倒了的药瓶,桌面上零零散散散落着白色的红色的药片,床边扔着脏兮兮的带着体ye和血的衣服,除了这些外,屋子里还迷茫着一股很浓很浓的烟味,裹挟着薄荷的味道。
顾软在一旁的桌面上发现了一支已经燃尽了的香烟,是某个贵重品牌新推出的薄荷款香烟,率嘴上有一个深深的咬痕,几乎快要将它从中截断。
“乔木?”
顾软将药盒放在一旁,朝乔木走去。
乔木将自己藏在被子里,随着Omega的靠近,被子微微颤抖着,他甚至还往里缩了缩。
“你还好吗?”
屋子里的信息素的味道实在令人太过熟悉,熟悉到Omega的眼眶变得酸酸涩涩的。
“不,不是很好。”
顾软本来以为乔木会没有办法和他说话,但被子里的人却慢吞吞的回答他了。
乔木将自己藏进被子里,他的声音都哑了,低低的沙沙的。
顾软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乔木没有抵抗,他蜷缩着身体,将脸颊埋进枕头里。白皙的脖颈这时候彻底暴露了出来,上面多出了一个咬痕,伤口旁边的血ye已经被小心舔舐干净,这让那个齿痕在脖颈上显得更为清晰。
“你,你受伤了。”
顾软结结巴巴的说道,“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虽然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但对于脆弱的腺体来说不能让大面积的创面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乔木抓住了顾软的手。
“对不起。”
他声音哑得厉害,指尖也很烫,似乎是在发烧。
“为,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顾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轻轻的握了握乔木滚烫的指尖。
“你没什么好和我道歉的。”
他小声说道,“我去给你拿药你的伤口还得包扎呢,感染了就不好了。”
顾软拿着药盒回来的时候,乔木正垂眼打量着桌上的烟头。
他将那支已经燃尽了的香烟拿在手里闻了闻随后含进了嘴里,苍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看上去很糟糕,脖颈上的伤痕因为他的动作而裂开,不停的在往外滴血,将衬衫都染红了。顾软将东西放好坐在一旁给那个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消毒涂药。
乔木的状态糟糕极了。
他的体温有些偏高,嘴唇被咬破了,Jing神状态看上去也很不对劲。
顾软沉默着小心翼翼地给处理好的伤口包扎,洁白的纱布小心翼翼的缠绕在乔木的颈侧,顾软绑得很小心,不管太紧也不算太松,刚刚好能够包好伤口。
啪嗒。
一滴水珠顺着顾软的眼角滑落,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水珠一滴滴的滑落,汇成了小河从顾软的眼角愣愣的流淌而下。
顾软有些茫然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但越擦水珠却掉的越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大脑里乱乱的,心里也乱糟糟的,甚至连收东西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一只微凉的手拉住了顾软的指尖。
顾软抬起头,乔木正看着他,他的嘴边还叼着那支几乎快要被咬断的香烟。
乔木脖颈上的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