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脉象。再的话,去请两个出了名的接生婆子来,给了钱财,只叫她们在丰府住着。
婉晴虽才怀孕一月有余,十月怀胎,日子还长着。只咱们不差这些许银钱,她腹中胎儿更为重要。如此,咱们也安心。”
说罢,练容华又沉思一会儿,转头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年轻,这妇人有孕如何照料到底怕有疏漏了。您也为我掌掌眼,看还缺了什么,一并吩咐下去。”
练容华这一通安排,已然是万分妥当,方方面面尽数算到了。且她如此做,实在是仁义宽厚了。
将来,婉晴腹中胎儿落地。便是抱了给练容华抚养,旁人也说不了练容华一字不好,丰府众人更是要感念她。
大婚之日,丰赢逃婚,公鸡拜堂,练容华予了面子,不吵不闹,独守空房一夜。丰赢胡闹,练容华又舍了脸皮将ji子改头换面送进了府,全了他心意。之后,丰府又让着她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半分差错。
如今,ji子先有孕,她亦是无有私心,为着丰府子嗣殚Jing竭虑。如此一来了,便是老太太都觉得有几分对不住她。
想罢,老太太让着来莺儿扶着,只走到了练容华身侧,而后拉了她手,慢慢道:“华儿,你做事妥帖,好的很,我自是信你的。
我Jing力不济,反倒怕有疏漏,婉晴之事,便全权交给你,你来安排她便是。老婆子在这儿说一声,谢谢你了。”
练容华眼睛微红,笑道:“老太太哪里话,我嫁了夫君,便是丰家的人,我自盼望着家里人丁兴旺才是,这原就是我该做的。老太太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了婉晴,只叫她平平安安生了孩子。”
“好,好。”老太太应了两声。
只回了主位上坐下,练容华又道:“今儿实在喜庆,原先老太太说若真有喜了,她那儿出私钱算作喜钱。
我也不叫老太太出,这喜钱我来。绿宜,吩咐下去,按照府中丫鬟、小厮、老妈子们的月奉,当月多发一月,让着大家都高兴高兴。”
老太太听了,愈发满意。
倒不是钱财的事,老太太私房不少,而是练容华这做法甚好。
喜钱给多了倒也不必,少了,一些上等丫鬟们怕看不上。再来,有些丫鬟婆子们还有些傲气,若同下面的一些小丫鬟、粗使婆子喜钱一样,心中还计较些。
如今,这喜钱跟着每人每月的银钱来。仔细一想,竟是再好不过,也让着人无法可说。
屋子中的丫鬟听了,一个个只眉开眼笑。谢了练容华,又恭喜婉晴,说些吉利话,好不热闹。
这功夫,李婉歌并着丰赢,竟是一块儿来的。
丫鬟撩开帘子,两人进门之后,先同老太太行了礼,李婉歌便直接绕开屏风去见婉晴,好生喜悦。
一会儿后,也是吩咐自个儿身侧的怡翠,让着她去拿好些补品,并着一些珠宝首饰,只让给婉晴送去。
倒是丰赢,面色上似喜,又似有些忧虑。
他朝里头婉晴张望,面上也迫切。到底是二十岁的人了,在外头听着小厮禀告说婉晴姨太太有了孕,他一下就惊了。
当时也不晓得想了些什么,只他也要做父亲了?浑浑噩噩入了府,一头撞见了也要急匆匆去瞧婉晴的李婉歌,二者便一块儿来了。
高兴自是高兴的,只丰赢一眼也瞧见了练容华。他心中便一突,也忧色她会不会有些许不喜。
倒也闪过念头,不若今晚去寻练容华,他二人孕育子嗣倒也好,不知能否让她开心一些。只一见了练容华,她可是真正的清贵诗书人家出来的小姐,那身气度,绝不是婉晴这般小门户可比的,丰赢便有些退缩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瞧瞧你姨夫人?”李婉歌这会儿说完了话,见丰赢还愣着,便拍打了一下他的臂膀。
丰赢回了神,又瞧了一眼练容华,赶紧绕了屏风,只坐下同婉晴说话。
先下发生的热闹事儿,婉晴早有算计,故此并不意外。只唯有丰赢坐到了她跟前,她只鼻子一酸,却是真切哭了几分。
丰赢是她托付之人,只婉晴心中明白,她原先是为何得了丰赢的几分心。他不是深情之人,心中便不会只装她一人。
入丰府,是她盼望的。
只她也聪慧,自是晓得,一进丰府,她便是要同着丰赢愈发走远了。她不能在外头一般,事事顺他,得他几分欢心。
她若真是同以前一般,说些不读书也罢,那些劳什子书,我瞧着也烦…怕几日,传了闲话,老太太那儿就要发卖了她的。
心中虽是明白的,只这半月,丰赢未有进她房中一步。想来,婉晴自然有几分心酸委屈,这也就止不住流下泪来。
她一哭,哪里了得,好些人都劝。
李婉歌又骂了丰赢,只叫他赔礼。
这功夫,丰光济也是匆匆赶来,很是高兴。见了之后,后宅这儿不便多留,这才离去。后头,二房茹白枫那儿怕是得了消息,也让着丫鬟安竹送了一份礼。
礼物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