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永远离开这里,逃到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想来想去,还是她太胆小怯懦,缺乏能力,那些人说得也没错。
自扁了一翻,伊人又打起Jing神回到教室。仁念慈不知去哪里了,上课也没有回来。直到放学他都没有出现,伊人慌了神,打他的手机,对方已经关机。她只得自己打车回家,路上不断地想东想西,是不是他丢弃她,再不回来了?
过了凌晨,门外传来动静,伊人从沙发上跳起,仁念慈进门见到她,问道:“你还没睡麽?”伊人冲到他面前,急问:“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男孩咧嘴一笑,“你著急了?”
“当然著急了,你走了我怎麽办!”
仁念慈伸手搂住女孩,在她耳边说:“好啦,不会丢下你不要的。”
伊人激动地环上他的脖子,“这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嗯。”印象中冷酷无情的男孩,此刻紧紧地抱著她,许下深情的诺言。伊人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仁念慈俊美拨群品学兼优,冷漠如冰的样子就可以吸引少女恋慕的目光;若是稍微温柔一点,女孩就如飞蛾扑火般地迎向他。伊人以为自己可以保持理智,但事实不如她意,防来防去,还是陷进去了。
仁念慈揽著女孩,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
“那就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上课。”
提到上课的事,伊人明显变得僵硬。
仁念慈又问:“你在学校里出什麽事了?”
“没事。”
“真的没事?你脸上写著有事。”
“被同学讥笑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男孩笑笑,“我还以为是什麽大事呢,那些女生说什麽你不要理就是了。”
伊人问:“你怎麽知道是女生说我?”
“男生没有这麽闲。”这就有些性别歧视了,伊人不服气,想再辩几句,仁念慈却要睡觉了,她只好做罢。至於仁念慈白天做了什麽,伊人忘了问,第二天起床时想到,又因为时间紧没有说出口。算了,男孩子总有些事情不喜欢叫女孩知道。再说她又不是他老婆,没资格追问不停。
进教室,见到昨天说自己的那个女生,伊人低头走过去。仁念慈挑了挑眉,在伊人身後朝那女生笑了一下,眼神冷得像刀子。女生吓得变了颜色,下午的课没上就早退了。伊人没心情去注意这些事情,她的肚子好重,快走不了路了,腰酸腿疼,不停地想跑厕所。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要坚持学习,实在把她累得够呛。
考试的日期一天天临近,伊人却越来越憔悴,仁念慈也担心得不敢再碰她,家务都是他来做的。好不容易熬到考试那天,伊人起床就觉得头晕,试过体温计,低烧37.5度。她怕伤到孩子没敢吃药,硬撑著进了考场。仁念慈的座位就在伊人身後,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麽?”
“没事。”伊人的眼睛都花了,自己坚持到现在实在艰难,轻易的放弃考试,她会不甘心。第一天三门,第二天三门,伊人全是靠毅力挺过。最後一门未等打铃,她就提前交卷离场。仁念慈还没写完,草草地填了几个字,追了出去。在走廊上,他扶住摇摇欲坠的伊人,对她说:“你坚强点,我们马上回家去。”说完抱起女孩,往外冲去。
往常学校门口车流不断,这会儿竟然一辆出租车都拦不到。仁念慈又累又急,只好抱著伊人沿著人行路走,打算去拐弯那条更热闹的街上等车。伊人小手紧紧地圈著男孩的颈子,喘息中透著痛苦,“我肚子好疼,是不是要生了?”
“不会,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要生。”仁念慈满头大汗,却不敢放慢脚步。伊人不重,但身上多了个孩子,抱起来也不轻松。才到路口,开来一辆黑色汽车,横在他们面前。仁念慈不得不停下脚步,见车上下来两个人,顿时皱眉。
“你们让开。”
“我们是来接念慈少爷和这位小姐的,请跟我们回去。”
“我现在有事,没空!”
“恩慈少爷叫我们一定要请你们过去,多有得罪了!”从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三人合力将仁念慈围起来。放在平时这三人不一定是仁念慈的对手,可是今天有伊人在,他抱著她跑了很长的路,体力消耗不少,动起手难免伤到她。考虑过後,仁念慈冷笑了一下,说:“我跟你们回去,但是得先送伊人去医院。”
男人不管,他们只听仁念慈的表哥仁恩慈的话。如果小少爷不肯服从,不惜动武也要强行带这两位回去。三人合围的圈子越缩越小,仁念慈无路可退,抱伊人的双手微微颤动,无奈地选择了放弃。
“必须送她去医院!”男孩语气冷到极点。
为首的男人说:“我们会请医生给小姐看病的。”
仁恩慈有多冷血无情,仁念慈比谁都清楚,他吃过那家夥的亏,仁咏慈也吃过;两兄弟素来不和,但都知道对方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可怕的人是大伯那边,包括这位大表哥。
“这可是你